一开始只是觉得还蛮有趣而已。
做老师做久了,路上遇见很好的苗子还是忍不住驻足观察一下,反正祓除咒灵什么的,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
况且无聊的任务偶尔给自己加点难度也不是不可以,不管那只特级咒灵怎么跑都不可能跑的开他的追击范围内就是了
见到黑发少女的第一眼只觉得很惊艳,虽然不符合当今日本肤白可爱的审美主流,但是蜜色的肌肤反而让她多了几分异国的神秘感,尤其是那双修长紧实的腿,总是会让忍不住多看几眼。
身材着实是太好了。
是普通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吹上一声轻浮的口哨的程度
当然,好看的皮囊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惊艳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最为他所看重的仍然是少女身上浑厚的咒力,在【六眼】的作用下,他还能够将对方身上咒力流动的路径看的一清二楚。
一般的咒术师只会在战斗的时候将自己的咒力倾注在身体的某个地方,可能是手,也可能是脚的地方集中进行攻击。但是少女的咒力分布均匀,是少有的可以将咒力融会贯通在自己身体的家伙啊
而且单看这个咒力的大小,应该是一级咒术师。
倒也不是说一级咒术师就很厉害,只是这么年轻就能到达准一级咒术师的女性确是少见,完全可以划分到天才的程度。
后面的事情就是一如五条悟的风格,随心所欲的停下来,随心所欲地逗弄少女反正是最强嘛,随心所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没想到的是,他倒是被放鸽子的那个!
得到少女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将他一个人扔在了甜点店的认知,五条悟怒极反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遭遇这种的事情。
经过甜点店的时候,透明橱窗内正坐着享用的甜点的女孩们都会下意识地将目光放在五条悟身上,他没有因此觉得虚荣,反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什么嘛aoi的审美绝对是有问题吧!”
竟然甩下他这种绝世大帅哥跑了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因为觉得有趣,所以会很关注。
就像有一天在街上见到罕见的紫色汽车,后面的一连好多天,你都发现街上的紫色汽车激增。
其实紫色的车子没有变多,只是人的关注度变了而已。
一个道理,aoi对于他来说也是这样一辆紫色车子。
第二次正式见面是在虎杖悠仁吞下两面宿傩手指的那一天。
虽然很想质问一下她当时为什么一个人偷跑的原因,但是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兴师问罪的场合。
不过,aoi和这位两面宿傩的容器关系可真好啊
自己又要当恶人了吗?
虎杖悠仁的死刑是意料之中。
和那群老橘子皮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他几乎都能把他们的尿性给猜的七七八八。一心只想着将所有潜在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而看不见‘虎杖悠仁’作为两面宿傩容器的价值所在。
最重要的是,虎杖悠仁是一个活生生的无辜人类啊!
脸色阴沉地挂掉高层的电话,跟他一起待在走廊上的伏黑惠自然也是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小鬼的脸色臭臭的。
他对这个学生也是相当了解
果然下一秒就开口向虎杖悠仁求情了。
“私情啊”他将手机反扣在手上,用边角有节奏地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玩味地一笑,“既然是我可爱学生的请求,身为老师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啦!”
巧了,他也有点‘私情’在里面。
尤其是少女赤红着眼睛说出那句‘会强到杀死你们所有人’宣言的时候,他心底生出那种异样的澎湃感越演越烈。
有趣,真的有趣。
他力排众议保下了虎杖悠仁,然后成功地多了一个可爱的学生。
虎杖悠仁是个聪明又有天赋的学生,但是对于身边的人总是不设防心,几个回合下来就差不多将aoi和他的事情打听得个一清二楚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纰漏的时候。
比方说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aoi的姓氏,竟然成了最大的漏网之鱼。
少女的真正身份是从天元那里知道的。
涩谷事变后,aoi并没有随着羂索的死亡而被释放出来,饶是五条悟一瞬间竟然也有些慌乱起来。
他想到了天元,那老头虽然常年躲在薨星宫内,但他某种程度上是全知的咒术师。虽然在‘星浆体’事件之后,他对这个老不死的好感基本就是拉到了负数。
但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是要为东堂葵寻找解开狱门疆的方法对吗?”天元一语道破他的来意,更重要的是他所提到的这个名字。
东堂葵。
过往那些下意识被他忽略的、觉得违和的细碎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全都被他串联起来了,形成了一条清晰无比的线,直指最后的结论——
aoi就是东堂葵,那位被他公然退婚的东堂小姐。
荒诞离奇中又带了点理所当然的意味在里面。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低低地笑,后来越演越烈,大有一种疯癫的神色在里面。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应该联想到的原来我自己也成了局中人哈哈哈哈哈——”
看的天元是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出声,“你还想知道解封的方法吗?”
白发男人敛去神色间的疯狂,脸上徒留一抹淡然的弧度,语气温柔而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