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的偏爱");
此愿惟相安(1)
*
在没听怀莲莫告诉他这些前,
江应天只是以为徐烟当时跟自己坦白那些话,以为她不爱跟人亲近,不爱交朋友,
只是因为警方公告和那些新闻稿里所说——她被从小将她带到大,无比信任和亲密的保姆背叛,
将小小的她推到一个恋.童.癖强.奸.犯手里,以此才会对其他人失去信任,
自而远离。
他和了解这桩旧事的人一样,
心疼她无妄遭遇,又庆幸她从恶魔手里险象逃过那一遭。
然无论如何,江应天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不知怎么说,
如何说。
想搂紧她,
抱紧她,亲吻她,安慰她。告诉她,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论如何,他都会一直陪着她,
保护她。
可现下这时候,他却只敢小心的放她在腿上坐着,甚至不敢再将她往自己怀里多抱一抱。
就怕她会不舒服。
……
矮几离得近,上头腊梅花香便越来越浓。
徐烟人坐在江应天腿上没动,
瞅着他,在想他刚说的话。
说服…她结婚?
“祖母说的吗?”她问。
音色不大相信一样。
江应天回瞧着她,眼里压着许多话,
可最后也只是“嗯”了声。
见她还是怀疑看他,他笑笑,“怎么了?”
“祖母才不会这么说。”徐烟轻声道。
江应天闻言倒是真好奇了,眉梢轻轻挑了挑,“怎么说?”
“祖母知道我喜欢你。”他眼睛太过醉人,徐烟不大好意思看他,将目光移到身旁矮几上的腊梅花枝,小声说,“要是说结婚,远用不上说服这两字。”
况且,提亲那天他虽对祖母说,两人先谈恋爱,领证结婚这些,都看她。
可后来在花厅里,她对他坦白说的那些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两人是不是要结婚,是要他想明白的事。
而她在答应他前来提亲时,就已经想清楚了。
徐烟如此两句话,江应天若是还明白不过来,可就是真的傻了。
他看着她,久久没言语。
许久后才轻笑了声,以从未有过的懊恼音色,低声轻叹道,“此时吾所愿,愿吾钝且愚。”
难以想象,他竟白白浪费了这么些时日。
徐烟被他这句逗笑,手主动去握住他的,柔声问,“你想办婚礼吗?”
“看你。”江应天回她,反手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握了又握,“你想我们就办,不想我们就不办,想办西式中式或是两种都来,我都可以,只要你舒服高兴。
徐烟自己自然不想要这么麻烦,更何况以她如今的情况,就算真的办婚礼,恐怕也只会给他给他父母,给祖母还有姑姑带来些不好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一旦拒绝他不会有任何异议,可她不能如此自私。只是现下摸不准以他的家世背景,需不需要这场婚礼广而告之…
徐烟思忖片刻,只好折中道,“那就往后推推再说,好不好?”
江应天笑,“好。”
“我们可以先领证。”她又说。
“好。”江应天再笑着应一声。
“我不懂你们商场上的事,但大概了解一点点,像江氏和徐氏这样的上市公司,你们这样身份的人结婚是不是对公司影响很大?如果我们领证的消息传出去,那江氏是——”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江应天笑着,直接截断她的话。
徐烟嘴半张着,看他本能的眨了眨眼睛。
还在担心:真没关系吗?
江应天用指尖轻兜了兜她小下巴,眼里的笑意掩藏不住,温声问她,“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徐烟抿了抿嘴巴,小声问回去他,“你呢?你想什么时候去?”
“现在。”他笑。
“……”徐烟没忍住笑,提醒,“今天周六。”
民政局都不上班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