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然想起昨天晚上烂醉如泥,嘴里却叫着叶雪乔名字的祁暮云就害怕极了。
他把祁暮云拽到了人少的一侧走廊,说道:“你知道你昨晚多吓人么?喝酒就喝酒,你抱着我一口一个‘乔乔’、‘乔乔’的叫,非礼着我的身心!”
“你少来,我再怎么醉也分得清楚你是a是o。”祁暮云皱眉,“我对着你下不去口。”
岳浩然愣住:“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你还要对我下口?”
“我下不去口。”
“靠,你还嫌弃我。我马上告诉叶雪乔,你昨晚喊着他的名字说什么‘好想你’、‘对不起’,我看你都快痛哭流涕了,问你怎么了你又不说。你信不信我告诉叶雪乔昨晚你那鬼样子?”
“你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祁暮云平静地说,“我昨天跟我叔说,我要参加物理竞赛,我还要考物理系,我还想读物理系的博士。他一气之下让我跪了一晚上,副卡冻了,我除了饭钱,屁也没有了,我就去找你了。”
岳浩然啧啧称奇:“我也不知道您是抽了哪门子风,但你叔叔也真是太强势了……他好歹给你个选择的权利,什么都要你按照他说的做,也没想过你也是个人吗?”
祁暮云心里烦,他想掏兜找烟。
其实他本来烟瘾不大,结婚之后就彻底戒了,主要就是怕影响老婆健康。最近烦心事儿太多,就总想抽一根。
岳浩然看着祁暮云的小动作,他忙说:“这可是在学校啊,你小心发展成街溜子气质。”
“知道。”祁暮云把烟扔进了垃圾桶,“我不抽了,他不喜欢。”
竞赛班和实验班都在弘毅楼,祁暮云进楼时晚了一些,他见到叶雪乔的弟弟叶鸿达在陈芬兰爱的凝视下进楼。
“鸿达,中午给你送鸡汤,你好好学习啊!”
叶鸿达满脸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跟进来了。”
陈芬兰已经习惯了儿子的不耐烦,叶鸿达已经走进去她还在楼外看,她只有对着儿子才会露出这样纯粹的温情脉脉眼神,也是这臭婆娘罕见的温柔。
祁暮云默默从叶鸿达身边经过,叶鸿达瞅了祁暮云一眼,突然笑嘻嘻地叫了他一声:“哎!”
“我听我妈说,你和我哥的婚约取消了。”
“看来你也不瞎。”叶鸿达嘿嘿笑着说,“我哥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叶家的耻辱,你要是娶了他,哈哈,倒血霉。”
祁暮云身体一顿,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说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啊。”叶鸿达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祁暮云,“咱不都十七么——”
就在这时,祁暮云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右边重重地打到了叶鸿达的脸上,他狠狠地拽着叶鸿达的衣领把他拖进了男厕所,说道:“是啊,你十七,你哥也十七。”
叶鸿达被按在厕所门前的瓷砖,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颤抖地说道:“你干什么?!”
祁暮云拉着叶鸿达耳朵把他拽了起来:“你哥可是忍受你十七年了。”
接着他捏着叶鸿达的脸,噼里啪啦给了他三个巴掌,又狠狠地踢了他五六脚。
狼a的信息素震慑着小黑兔,叶鸿达又是个孬种,连还手都不会,只有挨打的份儿,只求有人能从厕所里出来救他。
但大清早大家都在上自习,哪里有什么人啊!
祁暮云皱着眉头把烂成一滩烂泥的叶鸿达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你从今以后只要在背后说你哥被我知道,我就接着扇你。”
说罢他重重的踢了一下垃圾桶,鼻青脸肿的叶鸿达大叫了一声,大喊道:“来人啊!打人了!”
祁暮云闭了闭眼,笑了一声,回过头拽着叶鸿达的兔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叶鸿达顿时就没声了。
“你继续叫啊。”祁暮云眼神凶狠地捏着叶鸿达的脖子,“你叫大声一点?!”
叶鸿达被吓哭了,他鼻青脸肿地喊妈妈,祁暮云觉得无奈又可笑,他说道:“就你?你到底哪来的优越感?就因为你有个妈么?就你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叶家的二少爷?!”
祁暮云越看这人越觉得没救,骂道:“废物。”
老王抱着一摞卷子走进竞赛班的大门,说道:“这节课咱考个小试啊,看看你们最近学的怎么样。”
叶雪乔无聊地动了动耳朵,心想这都快要上课了,祁暮云怎么还没来。
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他百无聊赖地玩着铅笔,一身凌冽信息素的祁暮云走进门,坐在了小兔子旁边,乌木沉香味儿浓郁到叶雪乔打了个寒颤。
“渣男,你能不能讲点道德啊。”叶雪乔从包里拿出alpha信息素抑制剂喷雾,四处喷喷喷,然后嫌弃地看向祁暮云,“求你收敛您的sss级优秀信息素,我这种弱小可怜的omega受不住啊。”
虽然喷了抑制剂,但叶雪乔身上的薄荷青草味道还是比刚才浓了一些,没办法,这是omega的本能反应。
祁暮云刚洗过手,从叶雪乔桌上抽了两张卫生纸擦了擦手指上的水,说道:“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