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
宿池那边送完客人,
过来接媳妇回家。
一路上,就见媳妇儿频频拿嫌弃的眼神看他。
看得宿池纳闷不已:“怎么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吗?”
吴红玉哼了一声,阴阳怪气:“你哪也没得罪我,
就是突然发现,
男人跟男人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宿池:“……”
“说吧,你又看上什么了?这个月的工资一到手就全给你花。”
他答应得痛快,一看就知道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
宿池已经练出反射神经了。
惹得吴红玉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酸唧唧的情绪一下就被打散了。
本来还有点嫌弃丈夫没情调,不如韩勒会讨媳妇欢心,听了他无奈又纵容的口吻,只觉比上不足,但比下是绰绰有余了。
“去你的,我像是喜欢花钱的人吗?”
宿池睁大眼,
略显惊奇的眼神看她:难道不是?
吴红玉没好气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要死咯你。”
宿池笑眯眯的,
也不恼:“那你说说,
不是想买什么,是因为啥看我不顺眼?”
吴红玉十多岁就来到宿家,宿池起初真把她当妹妹养来着。对待自家妹子,
那肯定不能跟对兄弟一样,都是能纵容就纵容。
结婚了,妹妹变媳妇儿,
宿池对她更好了。都不用人提醒,
每个月工资按时上交,给俩闺女买东西都得提前攒私房钱。
这会儿见她酸了吧唧的,还感觉特稀罕呢。
吴红玉斜他一眼,
长吁短叹道:“刚才我跟囡囡聊天,你猜我听到啥?”
妹妹的八卦他哪里知道?
宿池摇头。
吴红玉:“隔壁那院子哦,比囡囡那个还大一倍多的院子,韩勒眼都不眨一下,当聘礼过户给囡囡了,你说说这人跟人咋差距那么大——”
“哎,瞪我做甚,我又没说你。”吴红玉想说的是蒋陆。
蒋陆处理好医院的事后,立马到宿家负荆请罪,不算推诿责任,但委实算不上诚意。
两家婚礼取消后,宿安就搬出去住了。
吴红玉这几天忙归忙,真的神清气爽。这会儿再说起宿安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她道:“今天我瞧见宿安也来了,你那个朋友认识她啊?”
宿池一愣,没反应过来她说谁:“啊,哪个?”
吴红玉:“啧,还能哪个,就之前请咱们吃饭那个,褚泽宇。你说,不会是蒋陆那儿不成了,宿安又瞧上他了吧,我看他俩还聊得挺开心。”
宿池赶紧摇头,笑她杞人忧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褚泽宇早结婚了。”
就是因为这样,吴红玉才觉得奇怪。不怪她敏感,实在是宿安就没干过几件人干的事,她一有动作,吴红玉的危险雷达就嘀嘀作响。
生怕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你没介绍褚泽宇给她认识,她从哪知道的这人。我看你还是多盯着点宿安免得她又闯祸,对了,不仅得盯她,还得跟褚泽宇通个气,他能跟宿安聊得来,我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她也知道,这么说不大好。
“你也可以说是我对宿安存在偏见,不过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这话总是有几分道理的,你之前不是夸褚泽宇这人正直、对妻儿很上心吗?他要是知道宿安的身份,那也该听过咱们家的事,还能面不改色跟宿安聊天就很奇怪。他要是不认识宿安,那就更有问题了,主动跟年轻姑娘聊得热火朝天,那之前说的疼妻子、疼孩子合着都是屁话呗。”
吴红玉也就是随口一说。
宿池一开始没当回事,还想说她心眼比针尖小,宿安都搬出去住了她还心思嘚吧嘚吧,但越听到后面,嘿,又真觉得有那么点歪理。
不过他面上没表现出来。
而是说道:“知道是偏见你就得改改。她就十七岁,明年才成年,做错事了咱们当时说她就是,不要一直揪着不放。你这话要传到她耳朵里,除了加深矛盾还有其他意义吗?瞧瞧,嘴巴又能挂油瓶了。你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大度点啊。”
作为家里的男人,宿池在调解婆媳关系和姑嫂关系上还有那么点心得。
既不会太顺着媳妇,也不会一味否定她,好在吴红玉自小也吃这一套。
听他说完,也承认自己偏颇了:“那我以后不说了。”
宿安还不知道因为她的主动出击,宿池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偏移,这会儿正得意自己的变通。
她也想过,要不要提醒宿池,褚泽宇这人会害得他事业尽毁,一蹶不振。
但又想到宿池对自己冷淡和严苛,而对宿淼事事上心,她又觉得宿池落得什么下场都是他活该。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不管他。
等他真的因褚泽宇出了事,那时候她再站出来,告诉他们如何抓住罪魁祸首,反正宿淼嫁给了韩勒,伍校长也算跟宿家沾亲带故,肯定不会放任宿池不管。
现在,就让她先跟着褚泽宇喝点汤吧,毕竟,书里说褚泽宇虽心术不正,但赚钱还算有一手。
而另一边,沈艋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在院子里嚷嚷着要闹洞房,要看新郎官和新媳妇玩游戏。
说来,安南确实有闹洞房的习俗。
是传统,也是陋习。
一般闹洞房的大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偶尔有那脸皮厚的借着闹洞房的由头对新娘子说些不干不净的荤话。
韩勒下乡时,就见过这样的。
有那过分的还借机揩新娘子的油,把人吓得眼泪涟涟。
若是抗议了,他们还要反口说人家小气,玩不起。
韩勒见不得这种场面。
轮到自个儿结婚,他想也没想就挡在屋外,要把这群起哄的家伙轰走。
有人摸不准他的性子,嬉皮笑脸起哄道:“别啊,勒哥,老话说啥,这洞房闹得越厉害,婚后小日子过得越好,嫂子不会玩不起吧?”
“对对对,今天不许赶我们啊。”
韩勒可不管那些,什么规矩传统,在他这儿屁都不是,他冷着脸呵道:“我今儿结婚,心情还不错,你们可别逼我亲自动手扔你们出去啊。”
他声音不大,但是挺有分量,谁也不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