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等梁进锡回答,林舒先道,“你阿爸就是在森林里面不小心才会受伤的,所以你以后爬上爬下还有出去玩都要小心,不然受伤了,就会很疼,而且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做了,不能再出去玩,不能再跑来跑去,只能在家里休息,知道吗?”
祯祯点头。
他觉得他爸有点可怜。
不过想想也不对,道:“那阿爸今天有出门啊?”
“所以阿妈现在很生气!”
林舒冷冷道。
祯祯:
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的妇人。
端了一盘子面饼,还拎了一个篮子,里面有几小碟小菜。
梁进锡跟林舒介绍说是陆旅长的爱人阮老师。
边境村这边也没有别的工作安排,正好边境很缺老师,大部分读过书的军官家属都安排去了边境小学做老师。
阮老师很温柔,也知道林舒坐了几十个小时长途火车回来需要休息,就放下了东西,跟祯祯说了几句话,说是明天再过来说话,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就离开了。
林舒瞅着阮老师的温柔善解人意,跟陆旅长那张黑脸可真是反常巨大。
祯祯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火车再坐汽车一路颠簸到这山里面,因为太兴奋后面也没睡,这会儿是真累了,吃完饭洗完澡就睡了。
这回收拾碗筷,帮祯祯洗澡都没让他插手。
他也没再争,就站在一边看她。
等他去洗澡,她问他:“要我帮你吗?”
梁进锡挑眉,似笑非笑,道:“当然求之不得。”
林舒一恼,没好气道:“自己洗,别动左手,一会儿我过来帮你擦。”
顿了顿,又道,“别太莽撞了。”
梁进锡叹了口气,道:“要不你看着我洗?”
林舒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十分钟,她敲门,问他:“好没?”
梁进锡慢腾腾地穿好了短裤和背心,道:“进来吧。”
林舒推门进来,看他只穿着短裤和背心,长身而立,宽肩窄臀长腿,全身精瘦的肌肉,线条隆起流畅,心跳漏了一拍,轻呼了口气,让自己只注意他的伤口,走过去拿了湿毛巾帮他小心擦胳膊,仔细擦了几遍再擦干,然后抬头看他,道:“我们回房间处理伤口?”
说完话却发现他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目光又利又直,眼底深处却又像积着火,让人心惊肉跳。
林舒有一刹那的不自在,垂眼,道:“我们回房去换纱布。”
他的手却一伸,低头问她:“想我吗?”
炙热的气息袭来,林舒几乎一阵晕眩。
她伸手抵住他,低声道:“你别这样,我们先处理伤口,开了一天车,还不定怎样了呢,血都渗出来了,又出那么多汗,发炎了这么办”
说到这里又有些生气,道,“你怎么这样,你之前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完眼睛酸胀,一股泪意涌出来。
梁进锡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住,低头往她颈间压住,道:“那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你不知道,我都已经忍了大半天了。”
所以有儿子有什么用,就是碍眼的。
林舒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心软了。
就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不过这样一会儿哪怕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可是他抱得太紧,她自己都有些窒息了,再推他,道:“我们换了纱布好不好?”
梁进锡放开她,冲她笑了一下笑得林舒更不自在了。
不过等打开纱布,看到里面狰狞的伤口,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进锡看她小手发着抖的样子,自己拿了盐水冲了冲,再上了药,就要自己包扎,林舒夺过他手上的纱布,又小心地把伤口周围拭干,再仔细上了药,才帮他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
包扎之后跟他道:“以后不要受伤了。”
梁进锡看她眼睛湿漉漉的样子,虽然觉得有些傻气,还是“嗯”了一声,又听到她道,“要是受了伤,也不要瞒着我,反正我就在南州,大学的课程并不紧张,也自由得很,有什么事就让人通知我,我过来照顾你你就这样胡乱处理伤口,难怪身上会留那么多的伤疤。”
他收拾桌上的纱布,瞅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好”。
他要是一受点小伤就找老婆,还不得被人笑死。
“我是说认真的,”
她拽他,道,“有什么事都让人通知我,一次都不要例外,不然我会不安的。”
她想到了五年前那次他受伤住院的事就是到现在,公婆他们都不知道他曾经受过重伤,如果她不是意外知道,肯定也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好。”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再说了一声“好”,然后回身把她抱入怀中,揉了揉,道,“以后尽量不会受伤的,那天本来也不必受伤,是我梦到你,欲求不满,情绪焦躁,救人时才会激进了些陆旅那人人还行的,不过就是看出来你对我影响太大,才发发神经,你不用理会他。不过你现在过来了,以后就不会了,舒舒,我想死你了。”
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