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一屋子人饥肠辘辘等警员从半山闸口把外卖提回来。

盛在塑料盒里的凉饭菜摆在大圆桌上。无人主动说把饭热一下。也许是都饿了，每人都吃的很大口。

“不知道亦初每天吃的什么。”柏家寜说。

“吃饭嘴也不消停。”芳老太冷冷呛。

“您挨打没挨明白？”柏家寜回怼！

芳老太摔下筷子，“小初不离婚也许不会遇到这种事。离婚了你就是外人！”

“谁是外人？说来现在坐的个姓‘林’的都没有啊。”许亦然挑起眉毛。

“把小初救出来就有姓林的了。”芳老太喊。

“安分点吧，别人都没着急呢，你急什么。”马老头说。

“都是大树底下等着掉桃子吃的！怪不得老爷的遗嘱……”

许亦然搁下筷子大声说，“吃饱了！我得去躺会儿。”

饭桌上的人陆续离开，各自找地方休息。

“客房里能洗澡吗？”詹妮问淑仪。

“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萩儿回来也没洗呢。”淑仪说。

陈警官在大厅外发呆，警员换了一班。

桌子前只剩下芳老太和马老头。

“老姐姐，咱们终究是下人。”

“没有一个成器的废物点心盒子。这个家就这么败了…一个姓林的也没有了……”

“终究是别人家，咱们跟着受庇护就罢了。”

“老爷才走几个月，大厦倾颓。”芳老太泣不成声。

“唉……小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门厅外的陈警官走到安凤身边。

“您好。”

安凤点点头。

“能和您聊聊吗？”

安凤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本子写，“您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