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深呼吸一口气:“窦白啊,做善事不是你这么做的,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人,我随便去舞蹈学院拉几个来,也比你在大街上找的强啊。”
窦白也不反驳,当下,练习室的门发出轻微声响,外头的人转了几次门锁没转动开。
砰地一声!
等窦白反应过来,练习室的门已经被黑脸话少的路四方一脚踹开了。
“……”
钱包不保.jpg
窦白肉疼地看着门锁,顾不上想维修费,先给姬言介绍:“这就是我从大街上拉来的,对了!还没给男团起名呢!”
裴宴沉吟道:“我们是锦衣卫,不若就叫锦衣男团!”
“锦衣男团?这名字虽然不算洋气,但很特别!观众一眼就记住了!”窦白同意了下来。
姬言从他们一进屋,视线就被裴宴吸引了去。
当了多年舞蹈老师,拍过几部戏,经常给公司物色艺人的他,一眼就觉得这是个好苗子!
这么说还不确切,应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进可做男团艺人,接手新一代顶流位置,退可进影视圈,拍电视剧和电影做影帝。
娱乐圈是个可以吃到外貌红利,让外貌快速变现的圈子。
看了裴宴这张脸,姬言才明白,什么叫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姬言狠拍了窦白一掌。
狗比窦白!拐卖人口是犯法的!你还一拐就是五个!
你那点寿命都不够判的!
窦白被他拍得内出血,咳了老半天:“你把我拍死了,我房贷你替我还?”
姬言:“你还是人吗?刑法上写的事你都敢干!你拐卖还拐卖这么好看的!真是要死了!”
窦白虽然气,可姬言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又骗不了人,姬言专职给各大公司的新人搞培训,平常接触的不是艺人就是舞蹈生,气质长相一个比一个绝!能让姬言这老妖精两眼放光,裴宴算是过关了!
窦白心里嘚瑟:“不是拐来的,我跟你开玩笑的!这是我新签的练习生。”
姬言一愣,心说好家伙,狗屎运这种事怎么也不该轮到窦白啊!
不过裴宴这长相是真绝!娱乐圈很多年没出过这种颜值天花板了。
他亲切地拉着裴宴的手,“裴宴是吧?带着你的团员进来,让我看看你们条件怎么样。”
五分钟后,五人被姬言从练习室里推了出来。
窦白正叫人来换锁,见状一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姬言深呼吸一口气:“比起训练,你还是先给他们普及一下基本常识!不知道什么叫一字马、音响、投影仪、电视机就算了,我不过是用拍立得拍了一张照片,那娃娃脸就一掌劈碎了我的拍立得!”
窦白心里平衡了。
心说狗比姬言!我门锁都坏了,凭什么你拍立得不坏?
看着碎成渣渣的拍立得,窦白瞪了眼郝爽:
“你劈碎拍立得干嘛?这个只是拍照的相机,拍照懂吗?把你们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只是不用人手去画,而是机器帮我们画!”
裴宴有些许明白了,锦衣卫都擅长书画,为的是能画下一些罪臣谋逆的罪证交给皇上过目,所以他们几个人的绘画功力都很高。
没想到在这个王朝,只轻轻拍一下,就能还原当下的场景了。
郝爽有些无辜:
“我以为他把我们的魂魄摄到了照片里,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变成被/操控的木偶!”
姬言:“……”
姬言:要不是看你长得帅!
要疯了要疯了!这到底是从哪找来的原始人?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窦白心说大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很正常。
他把孤寡老人捡五个孩子养育成人的故事又告诉了姬言,听得姬言两眼泪汪汪,再看这五人就变得满眼疼惜。
行吧,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由他带着这五人,融入这嗨翻天的5g时代吧!
接下来他们给五人科普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科普了我国改革开放后的进程,科普了手机和5g,又解释了衣食住行医疗等方面。
这五人听说大梁王朝已然覆灭八百多年,不由心生悲怆。
得知天/朝没有严苛的赋税,家家户户有屋住有车开,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又连连感叹天/朝实在很好!
只裴宴在听闻国土只有这么点面积时,拧紧了眉头。
圣上热衷于征战,这周边很多小国都被大梁王朝打下了,明明x国是我朝的,xx国也是我朝的,xxx国更是我朝的!
怎么区区千年的功夫,疆域变化如此之大!
裴宴心气难平。
在他们的科普下,五人渐渐熟悉了这个年代。
姬言对他们也很好,给他们买墨镜cos黑/社会老大,买甜筒让他们舔,买辣条带他们开眼界,还带他们享用了至尊采耳服务。
司葱直说堕落!却叫得比谁都大声!
窦白怕他们什么都不懂,在录制过程中出幺蛾子,还给他们配备了手机。
一开始几人很抗拒,说死都不玩这奇怪的发光体!
转眼却被小视频和消消乐俘虏了。
就……怪打脸的!
这天晚上,窦白给他们买了一堆日用品。刚打开寝室们,就见看到裴宴坐在桌前喝茶,其余四人羞得扔掉平板电脑,纷纷面壁思过狂念清心诀。
窦白:“他们怎么了?”
裴宴不动如山,将可乐倒入酒杯,慢慢品着。
裴宴:“不知。”
窦白疑惑地走上前,却见平板里正在播放“比基尼选美”大赛的视频。
窦白:????
呵呵呵呵,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夜深人静,裴宴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盒子。
如今他已经知道这叫轿车,是人们出行代步的工具。
大梁有严苛的宵禁规定,夜市甚少开放,可在本朝,黑夜亮如白昼,人们出行时间不受任何限制,井然有序地自由着。
他们锦衣卫忠于皇权,可为的也是黎民百姓。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太平盛世。
看了一会,他开门走了出去。
.
贺时屿冲完凉从浴室里走出来,天热洗完澡总觉得擦不干,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腰部肌肉,没入腰间裹着的浴巾里。
他走到冰箱前开了瓶冰水,正要喝,忽而动作一滞。
他缓缓回头,却见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穿大红色飞鱼服的长发男人。
男人双臂环胸,姿态从容,好似在自家客厅里一样自在。
贺时屿瞬间生出一种把他踹出家门的冲动,是什么让他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