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焦笙就发现,这个洞不够天然,因为脚底很平,四面也都颇为平整。
殷错手里的蜡烛可以照亮三四左右的距离,他总觉得这个距离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但是也说不清。
焦笙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就在自己的前面,动作很滑稽,也让他立刻知道自己现在小心翼翼摩挲的模样有多可笑。
洞里微微吹来的风似乎稍微变大了一些,热热的,打在焦笙的脸上,与他呼吸和风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节奏。
焦笙因为担心真的身后有什么危险,强制让自己走得很快,但走着走着,殷错突然停了下来,焦笙转头去看他,看的目光停在了墙上。
焦笙刚刚一直看着前方,压根没有看墙面,再看去,整个人呆住了。
墙面上居然有图案,一整面墙全是壁画,显得十分壮观。
不过色彩和线条坑坑洼洼,像是掉了漆的车皮。
“这是……?”焦笙立刻就想到了王神还原的那个壁画,和周麟梦游时画的画,诡异感爬满全身,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这些画因为掉了色,不复原根本看不出什么。
他们仔细去看,发现壁画底下,有一排雕刻。
焦笙和殷错半蹲下来去看最底下的雕刻。
“这……雕刻的人没学过美术吧?我三岁都画的比这好。”焦笙看了一会忍不住吐槽。
底下的雕刻是沿着墙壁一直往洞里雕刻的,但是雕刻的东西就实在没办法恭维了。
火柴人歪歪扭扭的,实在像是小孩涂鸦,没个标准。
他们手牵手,或三五成群,或单人,蹦蹦跳跳往前走去。
这是干嘛,当初画壁画的大艺术家闲着没事,心想我涂个鸦也没人发现?
焦笙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继续往前走。
走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样子,焦笙因为长时间紧绷着神经,已经开始感到有些疲惫,口干舌燥。
这会他实在撑不住,找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
“我实在走不动了,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
焦笙觉得殷错看了自己一眼,发现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才点头应允。
“谢了。”
从背包里找出水壶,灌了几口温水,他感觉好了不少。
殷错还在看下面的雕刻,这些壁画和雕刻一直延续着,随着他们的深入,壁画图案变得不一样,不过底下的雕刻却千篇一律。
这些雕刻没有任何的规律,火柴人有的四零八落,也有扎堆。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含义。
焦笙休息了几分钟缓过来,也低头去研究着雕刻到底有什么含义。
此刻他们发现,在另一边的石壁上,也有这样的雕刻,与这边的雕刻除了排列顺序之外,没什么不同。
殷错也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修整了两分钟,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路,焦笙明显感觉到是呈一个上坡的趋势,这让焦笙的体力更难坚持。
从进洞开始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们中途就停下来休息了几分钟,其他时间不是快跑就是以一种紧张的姿态往前探索。
这种在半黑暗环境,顶着压力往前摸索所要消耗的体力远远大于平常。
他歪头看了一眼殷错,发现他丝毫没有气喘或者其他什么表现,便有些羡慕对方的体力。
就在这时,突然焦笙腰间一震,腰侧的软肉毫无预兆地被震了个酥麻,他吓了一大跳,在这种紧绷的情况,稍有异动,人都会吓了个半死。
你们看过猫被黄瓜橙子吓到的那个模样吗?焦笙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模样。
幸好,殷错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指了指他的口袋。
他口袋里的手机刚刚在振动。
这时候,焦笙懊悔,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自己刚刚被吓的模样肯定都被殷错看在眼里,绝对一级傻缺,这让他脸上感到一阵烧热。
他抽出手机,发现手机居然有微弱的信号,他刚刚走的时候偶会会看看信号栏,一直都没有信号。
应该是在着两分钟内才重新有的信号。而且他们刚刚走的坡度一直是往上的,或许因为高度,所以有了信号。
思绪也就在几秒钟之间,他看到王神名字的同时,越过手机,看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东西。
站在他身后的殷错拿着蜡烛,蜡烛的光将焦笙的影子拉长,而他影子的头顶上,有一颗什么圆滚滚的东西立在那里。
他仔细一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那是一张十分平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