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了一个照,阿洛就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这种危险来自于第六感,亦来自于双悬殊的实。
几乎是瞬间,她便改变了策略,迅速一踮脚往后退去。
如果说对上虞霄,阿洛只觉无从下般无。那见到慕容雪的时候,她心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快逃。
慕容雪,绝不是善茬。
然而阿洛退的快,慕容雪比她更快。
耳边传来男子悠悠的叹息声:“原来是个小贼,既然来了,那便留下来吧。”
阿洛的脚跟刚踩上窗台,眉目昳丽的男子庞便浮现在眼前,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步便能触碰到对,她甚至能看见他漆黑眼底玩味的笑意,闻见他身上散发的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香味很奇特,刚一涌入鼻腔,她的头便猛的一晕,脚跟一软,骤然往后栽倒。
身后是二层的高度,如果是平时,她根本不会在意。自从闻见那香味之后,阿洛全身上下脱一般没有半,竟然只能直直倒下去。
完了完了,宗师和宗师之间,差距也这么大吗?
虞霄看着也没多厉害,怎么换成慕容雪,突然变这么凶残?
预感到这次自己恐怕是栽了,阿洛竟然情不自禁到了和尚,也不知道以后她不在,和尚是会觉解脱,还是会为她难过呢?
脑海中思绪沉浮,阿洛眼睁睁看着小竹楼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前是一片暗蓝的幕,一轮白璧般的明月高悬,撒下满目冷月清辉。
不知为何,窗后的白衣男子并未追来,夜风拂起他散落的发丝,他站在二层小楼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因为仰视的姿态,阿洛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察觉到他身上陡然变化的场。之前是猫戏老鼠般的轻描淡写,此刻却变成如临大敌般的肃然。
么情况?
心中刚出现这个念头,她便听见一道奇异的声响,那是衣袂被劲风刮动的声音,呼啸着朝她而来。
紧接着,腰身便被一条臂一把捞住,整个人顷刻间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和尚?!”阿洛脱口而出。
不用回头,她便猜到身后人是谁。
他身上的檀香味实在太明显,还有抱着她的那条臂,腕上挂着的佛珠正硌在她腰上。
昏暗的夜晚,视觉被大大削弱,其他感官相应变敏锐起来。
透过薄薄的衣衫,他身上传递来的温度那样温暖,他的胸膛那样宽厚,仿佛一个避风的港湾。
和尚没有说话,阿洛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微热『潮』湿的流喷洒在她的后颈,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就如他的人一般,一如既往的平和。
窗后男子深深眯起了眼眸,语意不明道:“佛子……檀无?”
檀无双脚平稳落地,阿洛全身无,脚软地站都站不稳,仍窝在他的臂弯,双紧紧扒着他的臂,在他意欲退开时道:“和尚,我中『药』了,你放开我,我就要倒下去了。”
话音落下,那条臂顿了顿,还是将她稳稳搂住了。
慕容雪的声音随风而来:“佛子大驾光临,不知因何而来?”
才对阿洛漫不心的语,悄然间郑重了许多。
檀无依旧不曾言语,只将掌举到胸前,冲着慕容雪的向,微微颔首表示歉意,随即便要带阿洛离开。
阿洛哪肯走?都到这地步了,不用说双修肯定没戏了,她来这本就不只是为了双修。
她一把抓住檀无的,疾声道:“和尚,不能走,慕容雪不仅是宿雨楼的楼主,还是芙蓉岛的主人,你知道芙蓉岛吧?就是那个着名的销金窟,那岛上所有的死士和风尘子,全都是他从各地拐卖去的!”
这番话刚一出口,阿洛便感到身周猛然一冷,就连夜风都好似停驻了一瞬,风雨欲来的压抑感扑而来。
二楼窗后,白衣男子目光如电,直直朝阿洛『射』来,不怒反笑道:“这位姑娘,否请教一下,你是从何处知此消息的?”
他声调轻柔,仿佛在与情人絮语,眼神却如同吐信的毒蛇,阴沉难辨。
与此同时,小楼外的竹林中,突然静悄悄冒出数十黑衣人,持雪亮的利刃,层层将二人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