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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行进速度快,毕竟人数多,想快也快起来。秦珏没多久就追上部队,理所当又遭到一番嘲笑。
过见到捧着一只受伤的雁回来,听闻那雁还是女帝猎到的,嘲笑的声音顿时少许多。
女帝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女帝对玉奴一般。
女帝虽责罚下人,但也很少对下人那般用心,以往身边也有伺候好的人,都在第一次犯错后就被毫留情地驱逐到地方,何曾出现过玉奴这样的例子?
哪怕女帝经常罚,但她对玉奴的容忍度也超乎想象。
难道真是因为那张脸?
得说,玉奴的确有张好脸,比女帝身边伺候的侍女还好看。
还十足听话,在女帝面卑躬屈膝,在人看来简直就是没骨气的小白脸。
虽侍从在女帝面同样卑躬屈膝,但可会承认,只会攻击这个一来就靠着脸和讨巧卖乖成为女帝贴身侍从的伙。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众人却惊讶地发现,玉奴总算时时就往女帝身边凑,热衷于表现自己。
变得安分许多,每日依旧练枪跑步,跟随在女帝身旁随侍,需的时候,就自己待在一旁,养自己的雁。
那只雁伤好得很快,还认生,养概十天,就能够扑扇着翅膀低空飞行。
这期间兴军抵达兴边境一座城,部分士兵在处停下来,驻扎于。女帝率领一队千余人和身边的侍从,赶往兴国都。
一路上途径的城市众多,每到一座城,便有无数兴百姓出门来夹道相迎。
秦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记得自己少时曾偷偷出宫,在市井间走一天,见到的每一个百姓的脸上,都带着愁苦的神『色』,而那还是在泽西皇城。
上去问,问的苦楚,问的渴求,问对皇室的看法。
百姓是怎么回答的呢?咒骂帝王昏庸无道,咒骂权贵贪赃枉法,所求的过是安稳的生活,是能够活下去。
可惜这世道,连活着都艰难。
女帝所过的城池与印象中的截同,那些百姓并富裕,而就算衣衫褴褛,脸上也都带着笑容。
只因女帝所经之处,便会将泽西国赔偿的那些品分发下去。
当时女帝求泽西赔量粮草,秦珏起初没想通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作用。
以战养战,这也是兴能够支持多征战,且变得越来越强盛的原因。
这边秦珏正在深思女帝的治国之策,另一头,阿洛也在为兴未来的发展考虑,她还没忘记,自己仅是一名将军,还是一位帝王。
独孤洛是一位枭雄,但她实并善于治国。
她十五岁始征战,十八岁上位成为女帝,之后也是待在战场上更多一点。她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在朝堂中便好似龙困浅滩。
成为女帝五,她光是在外打仗就有三,在打仗的路上有一,剩下一才在国都当她的皇帝。
这几来,兴能变得这样强盛,完全是因为她打得都是胜仗,能够通过掳掠国来壮自身。
阿洛却能看出来,这是久之计。
战争到底劳民伤财,况且兴士兵常生活在战争中,也利于身心健康,容易造成心力俱疲的问题。
管做什么事,都需劳逸结合,兴的发展也是如。
她是独孤洛,也是阿洛。独孤洛善战,阿洛则擅治国。
战还是战的,独孤洛满心都是称霸天下,阿洛继承她的一切,心底当也有这样的宏图志。
只是她比原来的独孤洛更懂得徐徐图之的道理,未来几,她准备先让兴修养生息一段时间,发展农业商业,顺便培养一批得力的下属,等到国富民强,人才济济之时,便是一统天下的最佳时机。
这天下,终究会姓独孤。
兵马一路顺畅抵达兴国度荣城,作为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荣城富饶而热闹,街头往来行人衣着也更整洁干净,处处透着强盛的气息。
秦珏跟随在帝王驾辇之侧,看着街边的百姓,一次感受到泽西与兴的差距。
或者说,与女帝的差距。
哪怕原本是一国皇子,未来或许也能成为一国之主。与女帝之间的差距,依犹如可跨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