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本是准备拿到钱,便直飞西域,不料一个发现打『乱』她的计划。
那时她正与傅言礼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奶』茶店,傅言礼被玻璃柜里的冰激凌吸引注意力,站在店门不走。
他也不开,就是盯着里面的冰激凌不挪眼,再用眼角瞥阿洛,连每根头发丝都在说“想”。
阿洛已经渐渐『摸』透他的“言不衷”,只把他当做师兄那只狸花看,便能轻易搞懂他的某些想法。
她也不说什么,径直走进店里,两只冰激凌。
一只香草味,一只香芋味,尖尖的角顶着两颗大大的彩『色』冰激凌球,冒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递到傅言礼手中的时候,这人还欲盖弥彰地说一句:“既然是你给的,那就勉为其难吃吧。”
阿洛抿下嘴角,莫名有些想笑。
“嗯,是想吃,所以才买。”
傅言礼斜睨她一眼,抱着冰激凌吸去。
他身高腿长,面容俊美,白t被风鼓起,鸭舌帽歪歪扣在脑袋上,是个千岁的人,瞧着却像个十八九岁的酷盖少年。
虽然手中那个彩『色』冰激凌球有损他的酷帅,却也营造一种诡异的反差萌。
路上经过的人,没一个不看他的,就算走过,也会依依不舍地回头张望。
有些女孩子蠢蠢欲,不过大概是看傅言礼身旁还有个阿洛,因此倒没真上联络方式。
街边种植的银杏在微风中发沙沙的轻响,阳光灿烂媚地照『射』下,叶子上的釉质反『射』稀碎的白光。
傅言礼吸一会冰激凌,突然转头朝她看,眼睛亮亮地问阿洛:“你的什么味道?”
阿洛手上的冰激凌被她咬两,闻言稍稍愣下,还是伸到他鼻前,温声说:“你闻一下。”
傅言礼一点也不客气,在他看,她都能吃他吃过的烧烤,那他也能吸她吃过的冰激凌。
他长长吸一气,脸上浮现一本满足的表情:“比的甜。”
也就是在这时候,阿洛眼前突然冒几缕金光,这光芒混杂在阳光里,看不大分,如不是她一直盯着他,或许根本不会发现。
金光犹如细小的蛇,扭着钻进傅言礼的头颅,随即她便察觉到,他身上沾染的那些罪孽之气,不着痕迹地消失一点点。
不多,大概就是九牛一『毛』的程度,她可以确信自己没看错。
电光火石之间,她便意识到这金光代表着什么。那是功德金光,功德金光消除他身上的业障。
为什么傅言礼会有功德?大概不久前超度那只厉鬼,他一份力的缘故。
心下这么想着,阿洛还是掏手机,与房地产老板联系一下,询问案情进展。
然电一打过去,对方便说警察已经查清楚,几位嫌疑人也捉拿归案,他会给那受害者下葬赔偿。
案情并不复杂,女人深夜买醉,路过工地的时候被住在附近的工人发现,工人邪念顿生,将其带到空无一人的楼房实施侵害,后为掩盖罪行杀害受害者,还将其用水泥封进墙壁,不是工地后发生事故,这事恐怕永远都无法得天日。
电里,老板对她连声道谢,激之情溢于言表。
挂断电后,老板又给她打一笔钱,阿洛握着手机,对傅言礼说:“们晚点去西域吧。”
别看傅言礼表面装作不在意,其实早在电响的时候,就高高竖起耳朵。
闻言他挑下眉,“做什么?”
“觉得们可以多抓抓鬼。”
此言一,傅言礼顿时就『露』“看不原你是个财『迷』”的眼神,不过他也没什么意,可有可无得点头道:“也行。”
他却不知,阿洛之所以做下这个决,不是因为老板打的钱,而是那缕不起眼的功德金光。
她很早前就在想,等到百年之后,她也终会死去,她死会归于阴曹地府重新投胎,傅言礼却不行。
一旦他下地府,等待的便是严酷的审判,下场绝对好不。
该怎么改变他的命运呢?之前她想不到方法,如今那功德金光能够消弭他的罪孽,自然重新做打算。
决好未走的路,阿洛便立即行起。
她在新手机重新下好必备软件,点进那个玄学论坛,把里面所有没被人接单的捉鬼驱邪单子全都接。
然后阿洛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傅言礼各个城市飞,去捉鬼。
一开始傅言礼还以为她是想赚钱,可很快他就察觉倒不对劲,每次碰鬼,她都会把他丢去,让他去手,自己就在边上看着。
这不是又想马儿跑,又马儿不吃草的周扒皮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