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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夜里十二点。
星子黯淡,光线微弱,再加上夜半深眠,周围静悄悄的,很少有杂音。
在高地上负责放哨的玩家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犯了瞌睡。
「疯狗」向来是很警惕的,但经过这三天的修整,不断的有独立玩家加入其中,队伍逐渐壮大,到现在已经突破100人,老疯狗玩家自然获得了休息的机会,像是巡逻放哨,就交给了新加入的玩家。
新加入的玩家肯定比不上老玩家风里来雨里去,经历过各种战斗,有着很强的警惕性,再加上这几天风平浪静,没人前来骚扰,放哨的玩家也就很放心的坐在地上,昏昏欲睡了。
自从与生命之源合作后,疯狗的水就没有缺过。
他们煮了大锅肉粥,又放了些火腿、罐头,虽然米粥很稀,但肉味很足,玩家们就着肉粥配豆饼,很痛快地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但到了半夜,他们被尿憋醒,不得不爬起来放水。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道光晃过了老疯狗玩家的眼睛。
他脚步一顿,立马睁开眼睛。
一开始还带着几分迷蒙,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等了一会,他没再察觉到动静。
但久经战斗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玩家选择了相信自己。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放哨玩家身边,捂住他的嘴巴,拍醒了快睡着的玩家。
后者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老玩家凑在他耳边说明了情况。
“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又等待了几分钟,底下才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老玩家用气声说。
“听到了,像挖土的声音。”放哨玩家附和。
“让你放哨,不是让你睡觉的!幸好我起夜,不然敌人都打上门了,我们还在呼呼大睡,不是全军覆没吗?!”老玩家压低了声音斥责了几句,让他不要乱动,小心翼翼地朝着冯剑在的帐篷移动,把所知的情况告诉他。
“你去找十个人,一会从另一条路下去,把这几个人堵死在峡谷里。记住,别打草惊蛇!”冯剑低哼了一声,“他们摸黑到我们这,肯定不怀好意。尽量劝降,我们每多一份力,他们就削弱一份,实在不投,再动手灭了。”
老玩家应声,去帐篷里叫醒了十人,带着武器,抄小道堵住了退路。
等他们就位了,高地上的疯狗们也已经匍匐在机枪位。
突然,底下亮起了好几道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一群身穿黑色服装的玩家。
“放下手里的东西,举起手,站起来!”
冷冷的呵斥声在峡谷中回荡。
黑衣玩家惊慌失措,其中一个脑子混乱,就想着逃了,忘记刚买下去的地/雷,从上面踩了过去。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名玩家飞了出去。
但那枚炸开的地/雷牵动了附近的地/雷,又连着炸了两枚。
四个倒霉催的玩家先被炸地撞在周围的石壁上,再掉在地上。
很快,尸体跟残肢都被系统刷新掉。
除了溅了一地的血,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千万不要动手!”剩余的玩家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吓得魂儿都要散了,哪还敢再动手。
再加上刚才那一炸,把他们留在地上的记号也弄乱了,根本不知道埋下去的地/雷都在什么方位,以至于连动都不敢动,几个人抖的跟帕金森病人一样,其中一个还被吓哭了。
“为什么要选我来埋地/雷,呜呜我好想回家!这死法太恐怖了!”
“别、别说了。”
“我们投降,你们是不是就不、不杀我们了?”
“你们埋了几枚地/雷?”冯剑站在高地上冷冷地问。
他万万没想到,绿洲跟沙漠黄金恶毒到这个地步,居然让人半夜来峡谷埋雷。
一旦把狭窄的过道炸塌了,车子就没法通过了。
不仅断了疯狗的后路,也阻止了生命之源的支援,说不定还能炸死几个玩家,一举数得。
“六、六枚。”玩家紧张地直咽口水。
“那就是还剩三枚,带了几枚?”
“二十枚。”
冯剑恶狠狠地说,“真是下了血本,想把我们全部炸死。”
“你们是怎么埋的地雷?从前往后,还是从左往右?”
“从、从左往右。”被冯剑这么一提醒,埋地/雷的玩家记起刚才的位置,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埋地/雷的范围。
“埋下去的怎么办?要挖出来吧?”底下的疯狗互相询问着。
“干脆就让他们挖,反正是他们埋下去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说得对!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