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看上他们家川哥了?
安纾瑶正胡思乱想着,背对着她的柏亚川把头扭了过来,不满的催促道:“瑶瑶你墨迹什么呢?赶紧帮我把针拔了,虽然我习惯了,但这针扎着还是挺疼的。”
闻言,安纾瑶正想告诉柏亚川,现在不能拔,用针灸刺激穴位,必须得满一刻钟,否则不会起效果。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床边的陆燕稚便抢先道:“不许给他拔,让他疼着,他活该。”
安纾瑶:“?”
怎么感觉,川哥好像并不知道银针开穴的事?
而且陆前辈好像也在故意隐瞒……
“我怎么就活该了?”柏亚川怒了,“你自己说的是你的错,又不是我说的。”
陆燕稚阴恻恻的笑了:“我看你今天不死一遍,就浑身难受是吧?”
说话间,她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大把针,看样子是想把柏亚川扎成马蜂窝。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安纾瑶连忙过来拉架:“川哥,我们都饿了,你和雪儿下去给我们买点吃的吧。”
柏亚川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天大地下,瑶瑶吃饭最大,他瞥了陆燕稚一眼,丢下一句“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然后便带着梅吟雪下楼买食物了。
陆燕稚唇角抽搐了下,决定一会儿等食物买回来了,给柏亚川下泻药。
让你小子再猖狂!
支走了柏亚川后,安纾瑶笑眯眯的凝向陆燕稚:“陆前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陆燕稚盯着窗外,并没有回头去看安纾瑶,“我对那呆子没兴趣,扎金身三穴,只是因为扎这三个穴位最疼而已。”
她顿了顿,这才回头看了安纾瑶一眼,眉眼妖冶:“毕竟,若真扎刑穴,很容易把他扎废了。”
“他是宋修远的亲传弟子,我可不想得罪宋家。”
刑穴,统指那些刺了没有好处,只会带来痛苦,并给身体造成极大影响的穴位。
因为用刑时经常用这些穴位,所以被统一叫成刑穴。
安纾瑶仍旧笑眯眯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会儿睡觉时你是想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陆燕稚:“……”
安纾瑶笑得更动人了:“但是我知道了,你对我家川哥,没有兴趣~”
她故意咬中了“没有兴趣”这四个字,而且字音都拖得很长,尾音还微微上扬,起哄起得非常有经验。
陆燕稚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青青白白中隐约还泛着一抹红,颜色变幻煞是精彩。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越解释,越显得心虚。
她只能重新把头扭回去,继续看窗外的风景,假装无事发生过。
没一会儿,柏亚川和梅吟雪便带着食物回来了。
“哈哈哈,瑶瑶,我们特别幸运,我和雪儿下去的时候,老板刚好蒸了包子。”柏亚川把一个正冒着腾腾热气的纸袋递给了安纾瑶,“刚蒸出来的,特别香,你快尝尝。”
梅吟雪慢了一步,递纸袋的手停在了半空。
少年没介意,正欲把手收回来,谁料小太阳没有接柏亚川递过去的纸袋,反倒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纸袋。
明明,柏亚川的纸袋离她更近。
梅吟雪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了扬。
“川哥,陆前辈赶了一天路,一定也很饿,你这袋,给陆前辈送过去吧。”安纾瑶用胳膊肘捅了捅柏亚川,用眼神示意柏亚川过去道歉。
柏亚川属于那种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疼的人,下楼买了个包子的功夫,跟陆燕稚吵架的事,便已经翻篇了。
安纾瑶让他过去送包子,他便毫无心理压力的过去了。
“吃包子吗?刚蒸出来的。”柏亚川心无芥蒂的笑着,“尝一个?”
陆燕稚回头,表情十分复杂。
有时候她都像撬开柏亚川的脑壳好好看看,这家伙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背上的针都还没拔呢,怎么就翻篇了?
然而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真挚的笑容。
陆燕稚其实消化不了人类的食物,但她还是伸手从纸袋子里拿了一个包子。
“欸!”柏亚川一惊,下意识的抓住了陆燕稚的手,“小心烫。”
这可是刚出炉的包子!
冰冷的触感传来,仿佛在摸死尸的手,没有一丝丝生气,柏亚川猛的抬头,满目错愕的看向陆燕稚。
陆燕稚快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漠的与柏亚川对视,并不解释。
“你手好凉啊。”柏亚川笑道,“想用包子暖手吗?但这样暖会被烫到的。”
他说着,把陆燕稚手里的包子又取了回来,然后撕了些牛皮纸,包裹住了包子的下端。
“呐,这样就不烫了。”少年将包好的包子,重新递了过去。
陆燕稚眸色晦暗不明,她盯着那包子看了良久,然后才伸手去接。
笨蛋,她在心里骂:难道看不出来,她根本不怕烫吗?
她甚至感觉不到烫。
明明这么明显,他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柏亚川,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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