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宠(臣妻)(越十方)_76、番外一合二(2 / 2)_帝肆宠(臣妻)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76、番外一合二(2 / 2)

“你不是怕冷?如果不想在燕都,朕再想想。”

姜肆摇头:“冷了穿衣服,晚上睡觉生火盖被子,冷什么?”

她指着姜遂安碗里还没吃的红烧肉:“吃。别剩下。”

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萧持跟姜遂安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你娘真霸道。”

真霸道的姜肆在军营中留了两日,姜遂安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生龙活虎了。

姜肆陪他几日,就又回了后方的伤兵营里,萧持如他所说,没过多久继续发兵攻打喀族部落,不出三个月,喀族部落战败,缴械投降,愿对大齐俯首称臣。

喀族王都就是燕都,萧持打算把燕都作为京城,就需要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也需要把卉州的根基挪到燕都来。

燕都原本曾作为大魏的都城,只是后来强敌来袭,大魏皇帝一路南迁到卉州才停下,而喀族占领燕都百年,燕都皇城叫做赤燕城,后来因为赤燕城发了一场大火,有人觉得名字里带“赤”不好,就让钦天监重新则了一个名字,改名“金燕城”。

喀族侵占的百年,金燕城保存完好,萧持选择这个地方落脚,也是因为不用重新兴建宫殿。

景隆三年夏,迁都之事基本落成。

冀北仍兴战事,只是朝臣在燕都安定下来,萧持也先暂时留在皇宫里。

迁都不是小事,朝中许多王公大臣都是随着迁都举家搬迁,有些人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或者本就到告老的时候,他们便留在卉州没有随行,落地燕都之后,朝中多了许多空缺儿,都要萧持一一安排。

六月时萧持去灵台山祭天,又召了藩王入京,准备对朝中大臣和皇亲贵胄论功行赏,一时间,燕都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百官迁了新家少不了要互相走动礼尚往来,就连公主府也没闲着,萧锦辞在府中设宴,还邀了姜肆出宫同聚,姜肆平日里不喜这种场合,但她与公主交往甚密,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萧锦辞的新府邸是萧持赐的,对于公主来说已经是极尽奢华,萧锦辞同一般女人不同,她不嫁驸马,喜铺张,好享乐,之前朝中常有大臣弹劾她,说皇上宠着这个皇姐如何如何,实在不该,结果萧持都不予理会,仍给萧锦辞最好的。

姜肆坐着马车去公主府,身边带了闻杏和疏柳,路上听到的沿街的叫卖吆喝,觉得这样的闲适和热闹实在难得。

之前随军一年多,看得都是战火狼烟,流离失所,每天面对的都是伤病残将,时间久了,心里也会觉得压抑不舒服。

也是因此,萧持决定在燕都整顿一段时间,一是为了安排好迁都一应事宜,二是为姜肆的身体着想。

马车在街道上驰行,忽然刹了车,姜肆挨着车壁撞了一下,闻杏问赶车的护卫:“出什么事了?”

外头传来声音:“娘娘稍安勿躁,卑职这就去看看。”

姜肆等了一会儿,护卫回来,隔着车帘道:“方才街上有匹马受惊了,狂奔了半条街。”

姜肆感觉画面似曾相识:“撞到人了?”

外头却道:“没有没有,说是差一点撞着个小孩,被人救下了,那孩子的爹正跪在地上磕头答谢呢,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说是方才情形实在凶险,多亏了那个好心人,娘娘不用担心,人群很快就散了。”

姜肆想着,这样就不用她下马看情况了,便靠着背后软垫等一等,谁知刚往后一靠,就听见外面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娘娘不要动!”外头护卫发出一声警告,姜肆正满心疑惑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距离他们的马车很近,几乎就倒在旁边。

“怎么回事?”疏柳撩开帘子,一边探头一边问道。

“那个带着孩子的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刀刺向小孩的救命恩人,好在那人会武功,直接一脚把人踢飞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持刀行凶?姜肆听着觉得有些蹊跷,对护卫道:“你派个人去报官,先把行凶的人拿下,别让他继续伤到别人。”

“是!”

“有人受伤吗?”姜肆问道。

“回娘娘,那个好心人虽然身怀功夫,但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防备,受伤挨了一刀。”

话音刚落,姜肆便撩开车帘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外面的百姓都四散逃走,留下一片狼藉,姜肆看到包子铺旁边摞着的盖顶上坐了一个人,手上流着鲜血,旁边的随从焦头烂额地来回走着。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姜肆远远看着,能看到那人气度不凡,脸上似乎有笑意,另一只手抬起,好像在说着什么。

她行下马车,对闻杏到:“把马车上的药箱拿下来。”

“是!”闻杏习惯了,姜肆到哪都带着药箱。

姜肆快步走到两人跟前,随着距离拉进,她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男人年近四十,剑眉凌厉,脸上线条却很柔和,有一股稳重和善之气,却又不乏威严。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您怎么能伤到手呢,万一不能写字作画了该如何是好!”随从急得团团转,“让百方去找大夫了,怎么还没找到!”

“你别在我眼前晃,这种小伤,急什么?”男人声音也很雄浑,还带着浅淡的笑意。

姜肆正好走过去,忍不住在他身上打量,一边道:“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吧?”

她声音一出,周遭都静了一般,坐着的男子慢慢抬起头,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眉头忽地蹙起,眼中有一瞬的怔忪,好像被冰封住了一般,就冻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

“你手上的伤,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是女医。”姜肆看他愣神了,向前一步,又提醒一句。

他还是没反应。

仆从也奇怪了,轻轻推了推他:“老爷……老爷?”

“嗯?”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咳嗽两声,看了看一旁的仆从,又扭头去看姜肆,他把抬起的手放下,又抬起,似乎有些坐立难安。

“你说你是女医?”

“是啊。”姜肆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闻杏,闻杏赶紧上前来,把药箱放下,蹲在旁边打开,取出姜肆要用的东西。

“我能给你看看吗?”

男人反应慢半拍,但好像很欢喜,眼睛笑得弯了弯:“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就劳烦姑娘了!”

姜肆出宫穿得是寻常布衣,虽然能从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看出她身份不一般,但她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能证明她是一国皇后。

姜肆走过去,先净了净手,拿起他的手看了看,看过之后,先安抚他身边的仆从:“伤口看着可怖,但只是皮外伤,不伤及筋骨,只要上了药,过几日就好了。”

“谢谢女医!不伤及筋骨就好了,我家老爷是握笔杆子的手,可不能有半点闪失,不然——”

“百正!”

“老爷,我又多嘴了……”

仆从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姜肆给男人处理好伤口之后,让闻杏给他包扎上,却发现他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自己,有些奇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伤。

“放心吧,真的只是皮外伤,抹了这个药膏,也不会留疤。”姜肆想要安抚他,他却好像连她说话都没听到,视线追随着她的脸,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

姜肆觉得有些瘆得慌,让闻杏给他药膏,这就要告辞了。

“我还有事,就不耽搁了,闻杏疏柳,我们走。”

疏柳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几人刚要转身,他就将他们叫住。

姜肆脚步一停,男人起身,匆匆追到她身前来,先客套地行了一礼:“你帮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还请姑娘说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在哪,在下好送上谢礼,聊表心意,姑娘莫要推辞。”

姜肆隐隐皱了皱眉,顿了一下,看着那人:“我夫家什么都有,只是举手之劳,不用道谢了。”

她眼中满是戒备,仿佛在说,我不是姑娘家家了,我已经嫁人了,你莫要唐突了我。

姜肆是提醒,那人一下紧张起来:“你嫁人了?”随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是了,也该嫁人了,如果她还活……”

他说着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

而后抬头:“你不必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观你面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勾起了许多回忆,一时忘形,唐突了你。”

“这是我的谢礼,就当作赔罪吧。”他拽下一块玉佩,不管姜肆的推辞,硬塞到她手里,然后便一脸愁容,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仆从转身离开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姜肆看得眼发怔,她总觉得那人很亲切,她一看了就很喜欢,可是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离开的眼神很悲伤。

她像一位故人,对他很重要吗?

姜肆摇了摇头,又想起公主府的宴席怕是要迟了,赶紧回了马车,赶往公主府。

萧锦辞特意去前门迎姜肆,两人见面就握上手,萧锦辞走在前面调笑着:“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比陛下都难见。”

姜肆是很忙,燕都又开了一个医馆,她常常忙得连皇宫都没时间回,只是忙归忙,生活却很充实,萧持看她开心,也由着她。

“阿姐闲了闷了,只管递信给我,我一定过来陪你。”

“别了,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陛下吧,上次我进宫,他奏折批完了,坐在龙椅上闷闷不乐,吓得我还以为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呢,一问才知,原来是你不在宫里。”萧锦辞偷偷打量着姜肆,也是真的觉得惊奇,她还从没看过萧持这个弟弟,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为了这个皇后,真是抛却了自己一贯的矜贵稳重,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这一打量,她忽然惊呼一声:“呀,你这衣服上是什么?”

姜肆随着她的手指去看,发现自己小腹下的地方沾了殷红色的血迹,顿时想起刚才在街上救下的人。

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的,竟然都没发现。

姜肆把情形给萧锦辞解释一遍,她笑了笑,也没在意:“没关系,让下人带你去换身衣裳,穿着这个也怪不舒服的。”

说罢,就要跟她一同过去,这时,有个侍女匆匆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萧锦辞脸色一变,忍不住埋怨一声:“这个乐陵,怎么跟个猴儿似的,一会儿都闲不住!”

定是乐陵小公主又闯祸了。

姜肆道:“你快去看看,我跟着侍女过去换衣裳就行。”

左右都是在公主府上,萧锦辞倒是也不担心,她点了点头,记挂着萧锦昭,转身就走了。

萧锦辞身边不喜欢有侍女服侍,姜肆便让闻杏疏柳也跟过去看看。

姜肆换了衣裳出来,正要去前厅,路上见到一个侍女捧着托盘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姜肆走过去:“你怎么了?”

侍女急匆匆抬头,看到姜肆吓得一怔,她脸色都吓白了,手还按着小腹,姜肆一眼就看懂了,指着托盘问她:“是送去前厅吗?”

侍女捣蒜似的点点头。

姜肆把托盘接过来:“你处理你的事儿去吧,这个交给我。”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侍女是真得等不及了,也不管礼数不礼数,赶紧越过她匆匆跑开了。

姜肆寻思着只是举手之劳,也没多想,刚到正厅之外,忽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贵的冷哼。

“本公主听过你们皇室那位皇后的传言,都说她慈悲为怀菩萨心肠,只有一个善字能流传甚广了,可想她容貌不一定怎么样,据说还是农妇出身,那在喀族,可是最低贱的人。”

姜肆抬了抬眉,虽然对这声音陌生,却一下就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萧持收复喀族部落时,手段频出软硬兼施,其中,喀族皇室里有个叫麦卡托的王爷,背叛了喀族,与萧持里应外合,这才把喀族一网打尽。

前段时间论功行赏时,还特意给这个麦卡托封了个一等功,她女儿图兰曾是喀族公主,到现在也没改口,外面一直传,说她要进宫当娘娘呢。

姜肆捧着托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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