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她哪里在哭啊,她就是有些急,一急就红眼睛。
不过听娘娘这般训她,她眼眶真的发酸了。瘪着小嘴儿,就差转过身了不理人了,不跟她多说
,
“反正我要春妞来。”
小声,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见。
见她执意要丫鬟来,慕容拓不得不妥协。
本来还打算跟女人共浴的。
但显然她还有些抗拒。算了,
慢慢来。
慕容拓转身离开了浴间,听声音,还吩咐人去叫春妞了。
浴间的宋楚嘴角微翘,有些喜意,至于喜什么,也不是很明朗,反正就是心情好。
解了宽大的衣裳,宋楚入了浴池。
浴池的水干净清澈,温度刚刚好,不知掺了什么,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宋楚置身其中,只觉得舒坦,浑身的疲惫都散了不少。
真的是一种享受了。
这时春妞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身干净的衣裳。
她一进来,便问宋楚有没有事。
宋楚被她问懵了。
她能有什么事儿哦。
确保姑娘没事后,春妞明显松了一口气。昨晚姑娘一晚上没回去,她真的担心坏了。晚上她不敢乱跑,昨晚更是不准出殿门。今早一被放出来,她就直奔朝阳殿。
还好姑娘在这里。
说到没回去,春妞又有些可惜。
“姑娘昨晚怎么就不在呢,你知不知道昨晚太子殿下来了,就宿在六英殿。”
宋楚听着她话里的可惜,有些哭笑不得。
“六英殿里有嫡姐,我在做什么。再说了春妞,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去侍奉太子,如今跟着太子妃,挺好的呀。”
春妞想了想,也是,如今姑娘得太子妃器重,她们在东宫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再不用像从前那样,看旁人眼色了。
甚至鸳鸯都不对自己大呼小叫了。
不过既然讲到这里了,春妞继续讲昨晚的事,
“姑娘你不知道,昨晚太子殿下不仅宠幸了嫡姑娘,而且,还幸了一位宫女呢。”
“啊?”这个倒是头一次听说,“一晚上?”
“嗯。不仅一晚上,还同时呢。那宫女是殿下身边伺候的,据说昨晚勾着殿下,让殿下在宠幸嫡姑娘的同时,又宠幸了她。”春妞说着,又将自己听到的详细说了一遍。
宋楚有些不信,一双杏眼眨了几下,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春妞说到这,神神秘秘的,她贴近了一些,小声咬耳朵,“不过姑娘,昨晚奴婢一直躲在暗处看得分明,太子殿下当时神色有异,就像,就像村子里发情的大黄,”
“嘘!春妞。”
宋楚突然伸手捂住了春妞的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
“春妞,这些话,不可以再说知道吗?妄议储君那是入了罪的。”
春妞直点头。
宋楚这才放开自己的手。
“奴婢也只跟姑娘说这些,在外面都没说过……所以姑娘,昨晚的事肯定有蹊跷!”
当然有蹊跷!
宋楚听完整件事,已经粉拳紧握了。
太子真的是太过分了!昨晚给娘娘下药,娘娘抵死不从,他就去祸害别人!
真的是太过分了!
气得小脸通红。
春妞一时没明白自家姑娘在气什么?
这时候她跪坐在池边,细致伺候姑娘沐浴。
然后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姑娘的身子嫩白如雪,洁白无瑕,但现在背上却有些痕迹。
青紫,不重,看着像是什么染上去一样。
春妞有些惊讶,“姑娘,你背上怎么有些痕迹?”
“嗯?”宋楚刚刚还在生气。就听春妞说她背上有痕迹。
她看不到背后,于是让春妞将矮案上的缠枝铜镜拿来。
顺开散着的长发,她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后背。
青紫,确实有一些。
咋回事?之前好像都没有的。
姑娘转过身来的时候,春妞又有发现,
“姑娘,你前面也有。”
颈侧,锁骨,小肩,雪.脯,青青紫紫,比背上要密一些。
春妞眼尖,她看到姑娘的雪.脯上除了青紫,甚至还有些其他痕迹,浅浅的,一排一排,看着有些像……牙印?
春妞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甩了甩头,肯定不会是啊。
宋楚闻言低头,当真看到了一些。
肩膀,胸前,都有。
秀眉不由得紧蹙。
她鞠了一捧水,小心翼翼的搽了搽自己胸前的痕迹,依然在。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该不会身体出问题了吧?据说有些疾病就会表现在皮肤上。”
“姑娘莫慌,这看着不像。倒好像是皮肤有些过敏。”春妞稍微冷静一点的分析,”姑娘昨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宋楚摇了摇头,而后似乎是想起来了,“就是喝酒了。”
“喝酒?姑娘你怎么还喝酒啊?”春妞自然知道姑娘一沾酒就醉的事,想要说姑娘几句,但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见姑娘一脸担忧,她把该不该喝酒的事放一边,继续分析,
“会不会是喝酒留下的?”
“会吗?”宋楚想了想,觉得似乎有这个可能,“春妞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喝醉了身上有这些痕迹吗?”
“没有。”春妞摇头,这个她可以肯定,上次姑娘喝醉了,有些不清醒,但不像别人一样醉了嗜睡,就一直呆呆的,她记得当时给姑娘搽了搽身子,没有痕迹的。
“不过上次的是米酒,姑娘这次喝的是什么酒?”春妞再次猜测。
宋楚回忆了一下
,
“……果酒。味道有点像桃子。”
“这样啊,姑娘对桃子不过敏的……会不会是对桃子酒过敏?姑娘以后不要喝桃子酒了。”春妞已经认定是过敏了。
顺着这个认定,宋楚哪里还敢喝什么酒,“不喝了不喝了,什么酒都不喝。”她本来昨晚也不喝,是某人强灌的。如今,发现自己喝酒会过敏,她以后说什么也不喝了!
经了这么一茬,宋楚也没心思继续了。
春妞给她细细沐浴之后,裹上锻状浴巾。
“姑娘,你等等,奴婢去问问有没有什么药膏,姑娘身上这痕迹,还是要擦点药膏才好得快点
。”
“嗯。
”披头散发,红着眼儿
,她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
“春妞你快去,找顺公公,他管库房的,娘娘库房里有很多东西,应该有。”
若是抹了药膏没事,那就说明确实是过敏了。
春妞出了浴间,见顺公公正在矮案边磨墨,她瞧了眼旁边的太子妃,犹豫了一下。
她有些怕太子妃,不仅她,东宫的下人都怕太子妃。
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但一想到姑娘还在等她,春妞又提了一些胆。
她碎步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请安。
“奴婢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慕容拓正在回信,闻言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
“怎么出来了?”
这时候女人应该还在沐浴才对。
“回娘娘,姑娘她有些过敏,身上青青紫紫的,所有奴婢想找点药膏。”
这话一出,笔尖一顿。豪笔甚至从指尖滑落,掉到了案上,又滚了滚,直接滚到地上去了。
屋里出奇的安静。
旁边顺平连墨都忘了磨,直盯着主子瞧,又看向浴间的方向。
啊这?
主子他可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你到底做了什么?!
2("宋家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