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银装素裹的小院儿,静幽幽的。
有些冷意。
不过一墙之隔的屋内,却是干柴烈火。
肤如凝脂,玉体横陈,哭红了的眼儿迷离,难耐的呜咽支离破碎。
层层的床帐里动静不小,质地上乘的床都有些承受不住。
这时有声音从玉色的床帐中传出,断断续续,声音又小,听了半天才听清。
“……呜呜拓哥哥这样不行这样阿楚会坏掉的…”软软的,娇媚入骨。
“不会,哥哥轻一些。”低哑的声音,气息有些不稳,边做着什么,边承诺。
听着可信度不高。
可某个小乖乖信了。
“真的吗?”
“嗯…”
……
翌日大晴,很早天就亮了,湛蓝的天空偶有一两朵云。
太子朱煜从前廷的文华殿出来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昨晚他本来已经回了东宫,没想到却又被清安急找。有六英殿的尤物在勾引他,朱煜不打算回去。
可还没拒绝,又有人来请。
朱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觉得莫不是出了大事。
否则他的詹事和幕僚们为何会这么急?
想着那女人已经在东宫,反正是自己的,多一天少一天也不碍事,于是便没进东宫,转身跟着人走了。
果然,出大事了。
司州的赵氏反了。
原本命去镇压雍州反民的赵氏反了,与那边的反民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把中间的凉州给攻陷了。
军情紧急,八百里加急。
被清安给截了,意图是缓上一两天。
而昨晚,朱煜连着东宫一派在文华殿,议事了一晚。
原因无他,当初是太子建议赵氏去的,如今赵氏也反了。
任谁都觉察到了里面的微妙。
说他识人不清都是好的,就怕有人跳出来指责他狼子野心,意图谋反。不然怎么你的部下反了?
到那时,凭着章和帝多疑的性格,他朱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屋子的人花费一晚上找应对,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勉强对好说辞。
说辞一对,虽然朱煜觉得大事压在心里。但不妨碍他出了文华殿就来六英殿找女人。
一进院儿,朱煜就觉察到了不对。
院儿里虽然空无一人,但多年的警惕让他觉得,院子里有人在盯着他。
踌躇了一瞬,想到这里是自己的东宫,他还是踏了进去。最近他有些疑神疑鬼,这点他自己都承认。
压下心里的不对劲,朱煜让小德子推了门。
门倒是没有锁,但一打开,顿时变了脸色。
屋内的气味不对。
宠了很多女人,朱煜太熟悉这种□□过后的味儿了。
下意识的大步绕过屏风,又是脚步一顿。
地上衣衫凌乱交缠,一只小巧的绣鞋歪在一旁。
再旁边,是被撕碎的小衣,不忍直视。
而床榻被帐帘裹得严严实实。
虽然如常,但凭着地上的混乱和屋内的气味,朱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搞了。
草他妈。
朱煜盯着那床帐,眼底盛怒,
“宋楚!出来!”眼里有些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
屋内依旧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旁边的小德子见自家殿下快要暴走了,苦着一张脸,这都是什么事啊。
东宫的女人与人通奸了!
“殿殿下,奴才去叫禁卫军来,”
“嫌老子不够丢脸是不是?”暴怒的朱煜提起脚就蹿了小德子一个心窝,“妈的滚蛋。”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滚到一半,他又朝床那边喊,“哎哟楚小主,您快点出来,殿下命令你出来啊……”
殿下的怒意,总要找人承受才行。可别再撒
这时床帐被人从里面撩起,雅致秀气的女人床榻上,撩起床帐的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男人的手。
而后帐帘被打开,只一点,甚至都看不全里面的光景。
就又被重新遮住了。
挡了一床风光。
慕容拓从床上下来,他裸着上身,肌肉紧实,肩颈背上有明显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的自家抓的。
可见昨夜二人的激烈。
“慕容拓你他妈是不是人?”能在他的东宫为所欲为的男人,除了慕容拓还能是谁?
虽然早就猜到是他,但真的见他从女人榻上下来,朱煜更是盛怒难消。
那么娇嫩嫩的身子,竟被这厮给嚯嚯了!
“老子的女人你也碰!”
眉峰微扬,慕容拓没搭理朱煜,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