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他……他死了。”
“什么?!!!”
还在外面努力做任务,好为明天空时间给织梦办生日宴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明白,只是普普通通做任务的一天怎么会收到这样的消息?
织梦死了?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就算是硝子,开这种玩笑也太过分了!
带着不敢置信下掩藏着的无限恐慌,五条悟和夏油杰连夜赶回了高专,然后他们就在医务室里,看到了织梦安静躺在那里,被白布盖住只余头部露出的身影——
那一瞬,说不清内心到底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整个世界虚假荒缪的可怕!
织梦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会死呢?他就算是被人一刀捅心也能用反转术式分分钟痊愈的啊!
“你们冷静一点!”
被他们眼中可怖的情绪,以及周身爆发的咒压惊到,家入硝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出声试图让他们清醒点。
但刚说完,她就忍不住自嘲一笑,捂住嘴角苦涩的笑容让开了路。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呢?
常年与咒术师尸体打交道的她,最不想看到并处理的,就是朋友的尸体了……那绝对会是一场噩梦!
同样赶来,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的七海建人见此,拉过神情担忧的灰原雄给他们让了路。
此时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眼中只有织梦的存在,双眼充血地走到病床的两边,不约而同地去试探床上织梦的鼻息和心脏,试图拆穿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然后跟织梦大打一顿。
开什么玩笑——鼻尖下消失的呼吸,毫无起伏的胸膛,让原本还怀抱着一抹希翼的两人再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
那么一瞬间,他们像是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的凉,刺骨的冷,冷的他们浑身都忍不住在发抖。
这怎么……可能呢?
不期而然地,他们想到了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们会为我哭泣吗?’
‘有最强的老子在,怎么可能让你死。’
‘我们会保护你的,除了自然老死,织梦你不会存在别的死法。’
‘……就算织梦只剩下了一口气,我也能将你救回来的。’
曾经说过的保护誓言,也变成了无法改口的谎言。
……
五条悟突然暴起,一把掀开白布抓住织梦的左腕,摘下墨镜的六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手腕上的珠子。
夏油杰见此,亦是如梦初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织梦的左腕,神情是与五条悟相似的癫狂。
“对、对还有珠子,无所不能的珠子!”
“许愿,我许愿!让织梦活过来让他活过来!”
他们双目充血,神情癫狂,举止诡异话语疯狂,有点吓到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灰原雄忍不住上前:“五条前辈,夏油前辈,你们冷静一点,云端前辈已经……”
说到最后,他亦忍不住红了眼眶。
自入学高专后,他就没少受云端前辈的照顾。
云端前辈教他剑术,带他做任务,常送他礼物带他去聚餐,就在不久前还救了他一命——
在灰原雄眼中,云端前辈和五条前辈以及夏油前辈强大可靠得就像是伟岸的大山一样,将他们牢牢地护在身后,是他们崇拜敬仰又无法超越的对象。
就算是他快死的时候,他都没想过还有一天看到强大到仿佛无所不能的云端前辈会就这么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呜……”灰再忍不住满心悲伤的灰原雄哽咽出声。
但五条悟和夏油杰却完全无视了他,见珠子没反应,他们又慌又怒,刚刚停下的心再次坠入深渊——
“它没满!”夏油杰此时混乱又空白的大脑总算是转动了那么一点点,意识到了珠子没反应的关键。
那颗有着粉白雾气缓缓流转的珠子里,还有一小半没有被雾气填满。
“那就灌满它!”
五条悟神色狰狞地捏住了那颗珠子,疯狂地往其中注入咒力,企图立刻装满它。
夏油杰就这么看着珠子里的雾气被湛蓝的咒力刺激得快速转动,浑然忘记了给珠子充能的正确方法。
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此时脑子里已然没有了其他,仅剩装满珠子救醒织梦这一条准则。
看到两个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前辈们现在这副模样,七海建人面上不显,心里也不好受。
对于往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云端前辈,尽管心里经常嫌弃对方有时候跟灰原一样傻,被另外两个前辈忽悠的团团转,但是他还是十分信赖并敬仰云端前辈的。
除了因为经常被那两个让人尊重不起来的前辈们忽悠而无意间坑了他们外,云端前辈各个方面都是一位再合格不过的前辈,是他学习并追逐的对象——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过,强如云端前辈这般当初能轻松救下他们的人,现在竟然会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悲伤又不敢置信之余,七海建人也发觉了这件事中的违和之处。
“五条前辈,夏油前辈,你们冷静一点,云端前辈的死因有蹊跷!”
七海建人试图用这其中的蹊跷让两位前辈们冷静下来,不要被负面情绪冲昏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他们浑身的咒力都要化作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