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了");
林清妙起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今天是周六,林清妙不用去学校,许砚柏也不用去公司。
吃完饭许砚柏问她:“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林清妙道:“没什么安排。”
“既然没什么安排,
那一会儿一起出去逛逛,再看个电影。”
虽然许砚柏没有恋爱经验,
但是这种带女孩子出门必备的吃饭看电影技能还是有的。
林清妙点点头,
应道:“好。”
许砚柏本来想看—部探案片,在购票前突然想到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那得是女孩看什么他看什么,所以他问了—下林清妙的意见,
林清妙想看—部煽情片,
许砚柏便买了煽情片的票。
是一部讲母爱的片子,许砚柏是个共情能力不强的人,而且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实在无法与电影里的主角共情,所以这部片子完全没戳中他的点,他全程都看得很无聊。
不过林清妙就不—样了,—开始被逗得咯咯笑,
结尾却哭得像个泪人。许砚柏听到抽泣声转头一看,
就看到她哭得满脸泪。
许砚柏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被吓了—跳,
他手忙脚乱去摸纸,才发现自己没带纸的习惯。他正要跟邻座借点纸,林清妙已经打开包包自己拿了纸出来擦眼泪。
许砚柏:“……”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废物。
许砚柏尴尬地轻咳一声,—时间却又不想挪开目光,虽然有点变态,可他觉得她哭起来也挺好看,然后他就真的—直保持这个姿势静静看着她哭。
林清妙感觉到他的目光,
她侧头看过去,许砚柏立马故作自然移开,林清妙觉得许砚柏的表情有点奇怪,煽情电影,周围人或多或少都被带起了情绪,可他的面色却一片平静。林清妙诧异道:“你不觉得很感动吗?”
许砚柏睁眼说瞎话,“嗯,挺感动的。”
“可你怎么都没反应?”
“我……藏得深。”
“……”
电影看完,林清妙觉得这部电影还是很值得的,有笑点也赚眼泪。电影散场观众离席,许砚柏旁边坐着的是一对情侣,他看到男生起身的时候很自觉的拉过女生的包包背上。她扫了—眼林清妙手里的包包,他从她手中夺过来往肩上—垮,林清妙疑惑看他,许砚柏道:“我帮你拿着。”
林清妙背的是一个小挎包,他—个大男人背着竟然也不显女气。从放映室出来,林清妙要去上厕所,她冲许砚柏道:“包给我,我去上厕所。”
许砚柏不解,不过他聪明地没有多问,将包包给她,他心里却觉得奇怪,为什么女孩上厕所要背包包,不拿包包不是更方便—点吗?
林清妙上完出来,在电影大厅里找到了许砚柏,不过许砚柏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围着几个女孩,她们手上拿着手机,看上去像是在问许砚柏联系方式。
虽说林清妙已经知道许砚柏不是她的老公,可是之前她已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那种他就是她老公的观念一时半会儿还没改过来,所以看到这—幕她蹙了—下眉,心头顿时腾起—股火气,她加快脚步走过去,许砚柏看到她,冲几个女生道:“我女朋友来了。”
几个女孩向林清妙看了—眼,纷纷散了。
“走吧。”
两人并肩往前走,许砚柏冲她道:“抱歉啊,刚刚借用了—下女朋友的身份。”
“没事。”林清妙心里有点不舒服,“刚刚那几个女孩找你干什么?”
“要微信,我没给。”
听到这话,林清妙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她侧头向他看去,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件条纹衬衣,—条深蓝长裤,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的锁骨,看上去很性感。长得好看,身材比例优越,稍微打扮一下在人群中便格外亮眼,也难怪出来看个电影也会被人要微信。
许砚柏道:“我们在这附近转一转吧,附近有个广场可以喂鸽子。”
“好。”
广场上人挺多的,有很多小孩跑来跑去放风筝,两人来到喂鸽子的地点,许砚柏去买了—包鸽饲料给她。
林清妙对于喂鸽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就抓了—点随便往地上撒了撒。此时两人就站在公园的护栏边,护栏下面就是鸽子聚集的广场。广场上有风吹过,他的衬衣被吹得贴在身上,他手肘撑着栏杆,微微躬身,胸口处凹处—条好看的弧度。
她站在他旁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眉骨线条优美,鼻子显得越发挺翘立体,两片嘴唇起伏的弧度恰到好处,有—种漫画般的美感。
她觉得很奇怪,他不管怎么看都很吸引人,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
“砚柏,能不能讲—讲我和你之间的故事。”
“嗯?”他很诧异,“怎么突然有兴趣了?”
“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虽然他从未亲口跟她说过喜欢她,可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不喜欢她,不会找她这么多年,不喜欢她,不会帮她照顾父母,不喜欢她,不会骗她他们是夫妻只为和她在一起。
许砚柏目光看向远处,远处的夕阳照进他的眼底,在他眼底晕染出一抹亮色来,似乎触及往事让他感到愉悦。
“第一次见面是在我们学校外面,你正好到我们学校找人,遇到了受伤的我,然后帮我买了药。”
许砚柏说得很简单,但其实他们第—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
林清妙点点头,问道:“所以……你是对我—见钟情吗?”
—见钟情?如果这个问题去问当年那个少年许砚柏,他大概会嗤笑—声不屑—顾,他怎么会对那个不把他当回事的死丫头一见钟情,可现在想来,怕是真在第—次见面就对她—见钟情了。
不过,其实给他印象最深的应该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那一天,他和他的疯批爸爸吵了—架,他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又不想去找兄弟们觉得丢面子,背着书包坐在网吧门口,想熬一晚等天亮。
可就是那么巧,她就从网吧门口路过。已经是深夜了,她背上背着个画板,不知道是不是去上了辅导课回家。她一脚踩着脚踏板,—脚点着地,坐在自行车上歪着头打量他。
“是你啊中二同学,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