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然不知道秦语辞到底怎么回事,这会儿也无暇顾及太多,只知道自己几乎不自觉的腿软,呼吸也瞬间加快,脸颊难以控制的发热,心脏都好似坐了过山车,砰砰跳的厉害。
就连手里的那盘蜜饯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啪叽一下,声音很大很大。
秦语辞随之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很快意识什么,顷刻收回周身的信引,站起身飞速朝林墨然走了过来。
像抓着只鹌鹑崽一样提溜住她脖领,飞快打开门,将她往外一扔。
自己也紧跟着一同出去,和人拉开几米距离,双方都冷静了片刻,一切终于恢复如初。
除了林墨然好似苹果般通红的脸庞,以及尚未平稳的声音,叫她:“公,公主,你怎么了?”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担心她,秦语辞叹口气,皱着眉道了句:“没事。”
声音很强硬,貌似非常生气的样子。
不会是因为她把蜜饯摔了吧?
林墨然有点害怕,瞧见她这副模样自己也不好离开,但也不敢接近,只能站在原地同她说话:“墨然的职责便是照顾好公主,这句照顾不光指生活起居,还包含要竭尽全力叫公主开心。”
“因此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墨然说说,奴婢必定知无不言,为您解忧!”
一如往常,小嘴那叫一个甜。
半晌,秦语辞突然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随之轻轻朝她摆了下手:“那你过来。”
林墨然:“……”站这儿聊不行吗。
她有点害怕,但又实在想知道秦语辞到底怎么了,不敢拒绝,最终老老实实的往前挪了一点。
秦语辞继续道:“再来。”
“……喏。”
就这么挪到了秦语辞面前,站在桌子旁边。
秦语辞见状好似满意了,总算没叫她再往前走:“本宫确有一事揣摩不明。”
林墨然连忙非常上道的点点头:“公主请讲!”
“本宫在想若你是昨日的那个刺客,收到雇主的密信和信物,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如何处置?”
啥?
林墨然吓了一跳,连忙自证清白:“墨然对公主的真心天地可鉴,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公主,绝无二心!”
“只是做个假设。”秦语辞一听没忍住笑了,“不是墨然说的么,要为本宫排忧解难。”
那也不是啥都能说的呀。
林墨然在心底叹了口气,瞧见秦语辞好像是真的想听听她的见解,沉默半晌终于大着胆子答了:“墨然觉得如此重要的东西,应当藏好才是。”
“虽说处理掉方可高枕无忧,但雇方却也可能因此反悔,所以还是藏起来比较保险。”
“是吗。”话音一落秦语辞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其他东西呢?”
林墨然忙问:“什、什么?”
“比如……暗杀目标的画像。”
话音一落,林墨然愣了愣,突然乐了:“那肯定要处理掉呀,自己看过便已知晓,留着作甚,岂不是徒增危险,这连傻子都……”
意识到自己失言,林墨然顿时捂嘴噤声。
生怕秦语辞会因此罚她,却不想秦语辞竟然不怒反笑:“是啊,连傻子都知道。”
“是当本宫连傻子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