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后,秦语辞自然而然的将林墨然再次留在了身边。
身为一国皇后,林墨然自然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寝宫,就连衣着用具也和昔日的全然不同,更为华贵美丽,当真叫人颇为艳羡。
虽然……林墨然一次都未去寝宫内睡过就是了。
她向来是留宿在秦语辞宫里的。
秦语辞登基后,勤于朝政,励精图治,修改税收,平复战乱,也带领百姓学习抗灾技巧,钻研播种之道,将大昭管理的越来越好。
正如先帝所言,她的确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朝臣越发感叹这位圣上的本事,全都尽心追随于她,立志于共同将大昭建设的越发强盛繁荣。
这便是公事,但公事处理完毕,有时闲赋下来自然也要偷偷谈论些天家的私事,就比如君主和皇后的关系。
大昭的官级以五品为界,五品以上可上朝面圣,五品以下除非要事亦或圣上亲自宣召外,不得上朝,可饶是这样,秦语辞和林墨然感情颇好,举案齐眉的关系也依旧人人皆知。
有时臣子私下聚会设宴,酒过三巡谈起此事,一些官员经常会出言感叹,羡慕圣上皇后十分亲密。
“什么十分亲密。”每逢此时,便会有些五品以上的官员出言反驳,“那简直是难舍难分!”
“刘兄你可是没见到那日封后大典有多隆重。”那官员有些醉了,抬手揽住一旁那人的脖子,拉过来同他说悄悄话,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况且圣上当时便许下诺言,愿此生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久不分。”
那便更加叫人艳羡了。
“原是这般。”那官员应声点头,颇为感兴趣,忙道,“杜兄再同我说些。”
“好,那我再举例几件朝堂上的事,叫刘兄听听什么才是天作之合……”
当真热闹非常。
只是他们不知,此时此刻,秦语辞的寝宫内也正热闹着,而罪魁祸首,则正是一本封存已久的书。
那书还是多年前秦若瑾送给林墨然的,封皮上并未标注任何名字,整本书的装订也十分不规范,打开一看,更是叫人惊诧万分,脸红心跳。
林墨然那会儿见到此书,不光耳根泛红,就连脚下也接连发飘,处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思前想后干脆将其藏进一枚包裹,后来时局动荡,她被迫从长乐宫内搬出,直至同秦语辞成亲再度搬回,许多物品的摆放早已遗忘。
哪想今日,竟碰巧被秦语辞看见了。
“然然兴趣颇广。”秦语辞轻声道,故意将此书取过来开口逗弄她,唇角勾着一抹浅笑,“也不知这书中究竟讲了些什么?”
她方才分明都已经提前看过了!
“什么都没有。”林墨然见状简直尴尬的不行,抬手欲将此书取回,“音音还给我吧,你……”
话未说完,便被秦语辞抓住手腕,垂眸吻了吻她的指尖。
“如今我们早已成亲,万事皆可互相倾诉告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道,眼底的笑意明显,“更何况然然既然选择留下这本书,便说明这其中或许当真有些可取之处。”
“想来,我理应了解通读才是。”
还打算了解通读?
林墨然羞耻的脑袋都要冒烟了,近来朝中事务颇多,她本就劳心费神,可不想再陪秦语辞搞这些杂七杂八,当即起身要跑。
可到底慢了一步,终究是被秦语辞蛊惑,沦陷在她的怀抱与温度中,还是半推半就的同人做了。
之后的许多日皆是如此,好在秦语辞尽数为她分担了政务,得以叫林墨然调养生息,时间也就这样缓缓过着,直至从夏季转到初秋。
近来多雨,温度自一入秋便下降了许多,身边不少人皆添了件外衣,生怕感染风寒。
除了林墨然。
不知怎么,她最近总是觉得身上很热,尤其夜间更甚,不仅如此,就连饮食喜好似乎也出现了变化,明明以往爱吃甜食,如今却突然颇爱吃辣。
秦语辞见她十分反常,不免担忧万分,很快请来如今已是御医的徐一前来医治。
她难得如此忧心与紧张,生怕林墨然身体出现什么异样,待徐一为林墨然号过脉后,便特意携了纸笔过来,准备将他所言一一记录下来,日后该注意的注意,该规避的规避。
却不想还未等动作,便听徐一这般开了口,问她:“陛下,如今这寝宫内的床睡起来可否舒适?”
“尚可。”秦语辞应声一顿,不解他为何这般问,“可是这床有什么问题,致使皇后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