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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庭从蔷薇苑出来,但凡见到他的人皆是眼神躲闪,有几人还控制不住的瞄了他的唇。
陆靖庭并没有当回事。
贴身小厮阿缘迎上前,目不斜视,只盯着陆靖庭腰上的玉钩,“侯爷,老太君让您速速过去一趟,说是商榷青莲居士的事。”
陆靖庭一听见这个名字,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愧疚,“我知道了。”
阿缘这才抬起头来,他好奇的望着侯爷的背影,纳罕道:侯爷的唇……怎的破皮了?
阿缘又看了看蔷薇苑的方向,顿时一切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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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秋堂,老太君看见陆靖庭的第一眼,也是稍稍一愣,尤其留意了他的唇。
不过,陆靖庭都二十有五了,他后宅之事,老太君不便干涉太多。
老太君对下人使了眼色,最终屋内就只剩下祖孙两人,还有张妈妈。
陆靖庭落座,连喝了两杯凉茶下腹,但燥热迟迟不散。
老太君观察着他的神色,总觉得长孙不太对劲,她先开口,“老大啊,当初女先生为了救你,她牺牲了清白,那些歹人都被你诛杀尽了,如今世上也就我老婆子,张妈妈,还有你知晓那桩事。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这辈子是没法嫁人了,她曾经拒绝了你的求娶,但咱们陆家不能不负责。”
“若不……纳个妾吧。”
陆靖庭的确求娶过青莲,那时候是出于道义与恩情。
他根本不介意青莲的清白。
既然她救过自己,那他的确该负责。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有……妻子了。
猛然之间,陆靖庭诧异的发现,他竟然将那心机小女子放在了妻子的位置上!
陆靖庭腮帮子稍稍动了动,双手紧握成拳,搭在双膝上。
他有些懊恼。
老太君知道陆靖庭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又说,“给女先生一个妾室的名分,无非是为了方便照拂她。你总不能让她不清不楚的住在咱们陆府,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着实不易。”
老太君也是一个讲道义的血性之人。
陆靖庭本不想答应,但闻言后,也觉得在理。
他亏欠了青莲一条命。
的确该照拂她一辈子。
“好,全凭祖母决定。”陆靖庭应下,突然很想知道,蔷薇苑那头若是知道了消息,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陆靖庭一离开,张嬷嬷感叹了一句,“侯爷唇上的破皮,怎么看都是牙齿磕的呀。”
老太君,“……”
确切的说,像是被人.强.吻.的时候,他避之不及,然后硬生生磕破了。
老太君不仅身子骨好使,脑子也活络。
她已经不受控制脑补了一系列的画面。
那魏氏果然是奔放呐。
只是……她的这个长孙怎么好像甚是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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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夜,阿缘又提了一壶凉茶过来。
侯爷今晚格外口渴,在井水里冰镇过的凉茶一壶壶送过来,却还是不够。
阿缘正要重新送茶入屋,却见侯爷不知何时在屋内扯了一根麻绳。
麻绳悬挂在半空,而他此时就躺在麻绳上睡下了。
阿缘,“……”
睡床榻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