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尚重远。
她只是万没想到,尚重远,曾经区区一个魏家护院,如今怎这般高大颀长?
记忆中,尚重远就是她与长姐的跟班,故此,她才会记得这样清楚。
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有一次为了保护长姐,被疯狗追了两条街,咬得浑身是血,幸好又救回来了。
倒是个忠心的。
陆靖庭又说:“尚重远如今是禁军统领,是太子的人,不过……他倒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上次若非是他放水,老四就不会仅仅被射中肩膀。他爱慕你长姐数年了。”
魏琉璃:“……”夫君怎会知道这样多?
陆靖庭:“赵家靠不住,你父亲似乎不太想亲自插手。尚重远至今不曾娶妻,为了你长姐,还暗中对付过赵家,为夫查清楚了,他是真心的。你不是盼着你长姐和离么?那姓赵的早就物色了好几个女子,准备当妾室。”
听到这里,魏琉璃豁然开朗了。
她无话可说。
*
同一时间。
魏海棠恼羞成怒,雅间的门合上。
高大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曾经对她唯命是从的少年郎,如今却敢这么对待她了。
“尚重远!”魏海棠大喊。
尚重远呼吸不稳,他不想放开:“大小姐,我知道你过得不好!那姓赵的配不上你!我会处理了他!”
魏海棠:“你疯了?!你和他都是太子的人,你若是对付他,太子不会放过你!”
尚重远忽然一笑,他生了一副标准的武将模样,硬朗结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力量:“哈哈哈!大小姐,你是担心我对不对?”
魏海棠不答话。
尚重元低头。
曾经不敢肖想的佳人,如今近在眼前。
她过得不好,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现在不再是卑微的家奴了。
他是禁军统领,手握实权了!
“大小姐,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是在关心我!我可不怕谁,为了你,得罪了太子又如何?!”
魏海棠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你又是何必呢……我已嫁过人了。”
“那又怎样?!”尚重远八尺男儿,忽然就红了眼眶:“大小姐!只要你一句话!让我立刻去死都行!我拼命爬到了今日的位置,就是为了能站高了一点,让你能正眼看我!”
埋在心底的心上人,近在咫尺。
她眉眼如画,琼鼻肤白,樱唇皓齿,一切都是他心中最美的样子。无论她是都嫁过人,她都是他的大小姐!
尚重远没忍住,一低头就亲了上去。
吻上了他痴想了多年的唇。
他没有经验,守身如玉,完全凭借本能,一亲上去就再也舍不得移开,恨不能把心上人融入骨血中。
“唔……”
魏海棠万没想到,尚重远现在这般莽撞。
她吃痛,所有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
这种力道,仿佛要把她给吃了。
她虽然嫁过人,却是第一次被人/吻/到喘不过气来。
尚重远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他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靠得绝非是一时的气运。
他所有的莽撞与失控,都用在了他的大小姐身上。
血腥味漫延,如罂粟般令人上瘾。
魏海棠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但也同样不会水性杨花,没有和离之前,她不会与任何男子纠缠,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尚重远带给她的悸动,远超过了丈夫。
罢了……
丈夫早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香窃玉好几人了,她就当是报复了!
……
魏琉璃趴在茶楼的案桌上,大眼水润狡黠,等的很着急:“长姐与尚统领独处了一刻钟了……”
陆靖庭眉梢一挑:“一刻钟……长么?你在担心什么?”
男人意有所指。
魏琉璃不想与他讨论时间长短的问题,她担心又会被他绕进去。
陆靖庭又道:“你放心,尚统领对你长姐情根深种,不会唐突了她。”
魏琉璃很怀疑的看着陆靖庭。
男子可信么?
反正她是不信的。
陆靖庭看上去也是正经的/禁/欲/之态,可/脱/了衣服,就判若两人了。
这时,一女子从二楼飞快跑了下来。
她神色慌张,并没有看见魏琉璃,一路往外奔。
魏琉璃刚要喊出口,就被陆靖庭塞了一块搞点在嘴里:“傻姑娘,这种事,你莫要掺和。”
尚重远也从楼上下来,目送着魏海棠上了马车,到底没有追上去。
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警告自己还不是时候。
尚重远的目光留意到了陆靖庭夫妇二人。
他一愣,旋即点头示意。
陆靖庭也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尚重远从长街另一侧离开,魏琉璃有些不悦:“他以前是魏家家奴,如今岂敢对长姐如此?”
陆靖庭低头,眸光温和的看着傻乎乎的小妻子:“尚统领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相较之赵家那位,他要优秀的多。”
魏琉璃当然明白陆靖庭的意思。
天色渐晚。
陆靖庭带着魏琉璃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点了她最爱吃的菜,男人甚是直接:“多吃些,补充体力,今晚你我还有事情要办。”
魏琉璃:“……”把她喂肥了再宰杀?
作者有话要说:魏琉璃:支持长姐和离!下一个更乖~
陆狗子:夫人,请你注意自己的思想。
魏琉璃:祖母说了,女孩子家,什么都不能怕,撸起袖子就是干!
陆狗子:-_-||
————
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啦,咱们明天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