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有苦难言。
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日的事情。
终于等到一切停息,她撇过脸,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陆靖庭却是心情大有好转,从背后抱住了她,两个人几乎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男人喑哑的嗓音透久违的愉悦:“夫人,你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弱了。”
到了这一刻,陆靖庭岂会不明白,上一次夜里,这坏东西分明就是装晕。
魏琉璃心虚至极,她一直在分心,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大意了啊!
她哑着声音说:“你在说甚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陆靖庭觉得,眼下闲在京城,也有闲着的好处。
比方说,□□的,他可以与魏琉璃肆意胡闹。
说实话,他这二十六年来,还从未像如今这般畅快过。
男人故意附耳,咬了一下白/嫩/嫩/的耳珠:“到了现在还知道油腔滑调,看来为夫还是不够生猛。”
这个小混账,上次装晕差点没有害死他!
魏琉璃:“……!!!”
完了完了!
底牌也被掀了。
下回想要装晕,也是行不通了。
陆靖庭执着于双数,从从午后到了傍晚,后面又来了一回。
三次当然是不行的。
遂又从傍晚闹到了半夜。
魏琉璃泡在浴桶中时,惊讶的发现,她自己竟然还活着。
美人眉梢含情,耷拉的眼皮,更添风情。
此时此刻,无论陆靖庭做什么,她亦没了半点/羞/涩/之意。
见她失神,陆靖庭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他知道魏琉璃与木棉几时去了酒楼,也知道太子萧珏逗留了多久。
萧珏即便有歹心,也没有机会做什么。
魏琉璃喉咙干涩,她实在想不通:“为甚我体力这样好?”
陆靖庭也没有想到她会熬如此之久。
看来,之前是他太过怜香惜玉了……
陆靖庭轻笑,冷冽的眉梢染上愉悦之色:“我早就与你说过,这种事多试试就好了。”
魏琉璃眼眶微润,很没出息的哭了。
说实话,她当真没觉得有多享受。
无疑还是在受刑。
“哭什么?”
“……我不想与你说话了。”
陆靖庭:“……”
*
翌日一大早,陆靖庭还是如往常一样,鸡鸣起来练剑。
他踏出房门时,精神头甚好。
赵嬷嬷神色赧然。
昨天闹得太凶了,整个侯府都知道。
从昨日午后开始,直至后半夜,屋内就没怎么消停。
陆靖庭一离开,赵嬷嬷就进了屋,魏琉璃正熟睡,身上衣裳虽然穿得整整齐齐,但脖颈上的红梅实在惹眼。
再一看扔在地上的几条被单,赵嬷嬷老脸一红。
看来侯爷此前一直在压抑,昨日才是真性情……
*
晌午时候,魏琉璃才悠悠转醒。
她慢了半拍,记忆才缓缓涌了上来。
随后越想越是委屈,脑子里还记得陆靖庭那句戏谑。
他说,要每日尝试新花样,直到她也沉迷此事为止……
还非得要求她,与他达成和谐同步!
魏琉璃喝了一碗参汤补充体力,哭着说:“嬷嬷,你速送书信去魏府!我要回娘家!”
赵嬷嬷:“……”
她看着魏琉璃,只觉得一夜过去,小姐仿佛又变了一个样子,肌肤白里透粉,眼梢的/风/情/难描难画,娇/嗔/低泣的嗓音,即便是她听了,也觉得身子骨/发/软。
赵嬷嬷当然不敢直接去给魏家送信。
她权衡了一下,擅自做主,去请示了陆靖庭。
相较之前几日,陆靖庭今天心情格外好,比那秋日还要绚灿,眉梢含笑:“夫人既然想回娘家,那就让她回去吧。我随后就会去看她。”
赵嬷嬷:“……”这到底又是在闹什么?
陆靖庭正好需要去一趟魏家,见见魏启元。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会比哄小妻子,更加让炎元帝信服了。
*
魏琉璃一到魏家,就对魏海棠哭诉了一番。
将昨日发生的种种都说了一遍。
尤其是陆靖庭如何把她从晌午折腾到了后半夜。
魏琉璃只抽泣,但没什么眼泪了,她猜测,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哭干了眼泪:“他竟还说,今晚继续!长姐,你说……他是不是/禽/兽!”
魏海棠:“……”
妹妹大概根本不懂她这样一个和离的女子,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魏海棠喝了杯茶压压惊,这才不疾不徐,只问了一句:“妹夫身边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他又是不是对旁的女子没兴趣?”
魏琉璃怔然,这才意识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呢?这就能掩盖他是/禽/兽的事实了么?”
魏海棠幽幽一声长叹:“这男人啊,越是喜欢一个女子,就越想把她困在床榻上。妹夫如何对待你,就是他对你的心意。”
魏琉璃一愣:“他想弄/死我!”
魏海棠扶额:“……”
*
探子们很快就把魏琉璃哭哭啼啼回娘家的消息,传达给了炎元帝。
而与此同时,陆靖庭不出一个时辰,就登门了魏家,去接他的夫人。
多疑如炎元帝,也不可能去调查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
故此,炎元帝即便怀疑陆靖庭,也猜不出他此行的真实目的。
*
魏家书房。
魏启元唇角含笑,态度温和:“贤婿啊,这夫妻之间,偶尔闹出罅隙也是正常的,琉璃年纪还小,又是我娇惯大的,你多多让着她一些。”
陆靖庭点头:“不知岳丈上次为何救下吾妹?”
陆紫嫣上次的确是好运气。
一来,尚重远故意射偏,没有伤及她的要害。
二来,她被魏启元顺手搭救了。
但陆靖庭绝对不会相信,魏启元是半夜不睡觉,又恰好路过周大人家附近。
周大人到底是谁杀的?
魏启元轻叹:“都是亲家,还分什么彼此。”
陆靖庭知道魏启元是老狐狸,但这人坏的太过纯粹,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真坏。他不喜欢虚与委蛇,又直接问:“……当年圣上逼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人都道,是你放他入宫?”
闻言,魏启元端着茶盏的手一滞,由衷道:“贤婿,你说话太直接,会得罪不少人的。”
他起身,亲自去关上了书房的门,这才折返。
至于魏启元与陆靖庭在书房内,究竟说了些什么,那便无人知晓了。
*
半个时辰后,翁婿二人一起去了魏琉璃曾经的闺院。
魏海棠也在。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陆靖庭,欲言又止。
魏启元道:“琉璃啊,不得胡闹了,还不快跟你夫君回去!”
魏琉璃那叫一个委屈:“爹爹!你……你果然不是我亲爹!”
魏启元胸口中了一箭。
陆靖庭这时也低喝:“夫人,你不得对岳父无礼!”
魏海棠也劝道:“是啊,妹妹,别闹了。”
魏琉璃:“……”
是她的错觉么?仿佛天下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
魏琉璃最终还是上了陆家的马车。
上车之际,人还在抽泣。
陆靖庭一手扶过来,被她拍开:“别碰我!”
她气冲冲的。
这一幕恰好让探子捕捉到了。
于是,就更加落实了陆靖庭夫妇闹了矛盾,做妻子的回娘家,丈夫又过来接她。
*
马车内,魏琉璃眼中无泪,神色却是埋怨的。
陆靖庭极有耐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闹够了?”
魏琉璃一鼓作气,事情不能这样翻篇了,倘若天天像昨夜那样,那日子没法过了。
她道:“夫君,我对你……甚有意见。”
马车别有洞天,暗格内有文房四宝。
陆靖庭掏出了手笺和笔墨:“夫人且说,为夫记下。”
魏琉璃一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间又没有意识到。
遂一股脑就道:“那事时辰……太长了!为甚要一次又一次?!还有……你、你就不能轻些!”
陆靖庭收笔,唇角牵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他觉得,小妻子这是在变相的夸赞他。
“好,为夫知道了。”
魏琉璃心中没底:“你可知错?你打算改么?”
陆靖庭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有一件事,他必须为自己澄清:“这叫天赋异禀,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你此前也说过,为夫……甚有天赋。”
魏琉璃:“……!!!”
她之前竟说过这话?!
实在羞愤,英明全无!
魏琉璃红着脸,不再说话了。
她后知后觉,忽然意识到了,为何陆靖庭要记下她方才所说的话?!
细思极恐……
她现在能把手笺拿回来销毁么?
*
回到侯府,魏琉璃带着自己人回了桃园。大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靖庭见她气色尚好,倒也放了心。
之前是他太过谨慎小心,小看了魏琉璃的体力。
琅琊历经几天几夜,终于研制住了一种无毒的药物出来,他把此物融入了香料里,道:“侯爷,这香料一旦点燃,女子就会容易/动/情,我试过了,对身子无毒无害。”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他是怎么试的。
陆靖庭收下了香料,虽然面色如常,但琅琊看得分明,他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做得好,本侯有赏。”
琅琊:“……”
他在陆家这么多年,这是侯爷第一次赏赐他!
作者有话要说:陆狗子:努力,果然是有效果的!
魏琉璃:不要问,问就是后悔,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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