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东汉末年。
阳球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娶了宦官的干女儿为妻。
此事,一直都是他心里说不出的痛。
你晁错在宦官的女婿面前,总提那点‘鸟’事儿,做什么呢?
阳球的死人脸,顿时涨的通红:“你!”
此时的晁玺,满满的一副流氓相,哪有丝毫汉代名臣风范?
我喜欢!
孟浪对一旁愣住的衙役们,招招手,示意扶自己起来。
衙役们看看府尹、又瞅瞅晁错,畏手畏脚的拿不定主意。
“眼瞎吗?”晁玺侧过头。
盯着那两衙役,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两可怜的衙役,眼巴巴看着府尹大人。
那征询、祈求的目光,犹如一个月大,望着奶瓶的草狗。
府尹阳球脸色阴沉如水,未有半分暗示。
师爷乃主翁的贴心小棉袄,岂会不知主翁心意?
师爷连连努嘴,示意衙役赶紧照办!
自家大人抹不下脸面,可真要是等这蛮不讲理的晁错,动起手来的话。
那丢的丑,可就大了!
俩衙役,赶紧上前扶起孟浪。
还贴心地搬来一张胡櫈,让孟浪斜坐在上面。
哟呵,挺会来事儿嘛。
等老子有一天,杀光这鸟地府的时候,饶你们一条命!
孟浪心里,暗暗开出一张期票。
——很难兑现那种。
“晁大人,你待如何?”
拖下去,终究不是个法子。
那阳球终究不得不出声,问了一句。
“枉顾人命之事,老夫千百年来,见得太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爷爷也没心思,跟你计较这个。”
晁错笑道:“咦,不对哦,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儿的,老夫自称你爷爷,岂不是便宜了你爷爷,那个小小小…小孙子?”
“麻卖皮!”
饱读诗书的阳球。
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当神仙鬼怪,也有不好之处,这活的久了,一不小心就会遇到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真真是倒霉哀哉!”
“晁错阴差!您辈分的确是高,不过,恕本官官服在身,不能竟全礼。不知晁错阴差今日前来,搅乱本官断案,是何章程?”阳球只好以职司说事。
“哟哟哟,好大一个三品鸟冠!再沾上几根鸟毛,你这鸟人,岂不是还得飞天了?!”
晁玺一脸的邪魅:“你在阳间的时候,不过是千石官员。
阳球啊,你可别拿你那半斤银子做的四品官印,来吓唬老夫。
地摊上,那破玩意儿,一颗灵石能买五对,还附送一个,三两铜做的腰牌…”
“麻还卖那个皮!”
阳球实在是郁闷:这货,当年是‘紫绶金印’,乃是汉文帝的丞相,官位压不住他啊!
看来。
是得给酆都大帝上书说说,得改革改革,这几千年的官制了
——前朝的,统统作废!
麻蛋!忒憋气了。
“哎呦呦…我这老腰哟喂!”
被晁错丢出大堂的郎中李章,好不容易爬起身起来。
只见他一瘸一拐地,挪进大堂。
随后指着晁错厉喝道:“伏魄司晁错阴差!你它娘的殴打地府命官,你要造反么?”
“呼——”
一把太师椅带着空气撕裂之声,呼啸而过。
“碰”地一下,直接将李章,再次砸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