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没说话,只静静地望向他,浅淡的琥珀『色』眼眸里藏着旁难以看懂的情愫。
见他不作声,殷怀又笑笑,自顾自的接着继续说:“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当初差点杀我。”
柳泽轻轻摇头,“我从未想过杀你。”
殷怀明显不信,“把我关天牢里,还不给我饭吃,等着秋后问斩,还说从未想过杀我?”
他现在算起账来头头是道,对柳泽也没什么好语气。
柳泽微微抿抿唇,垂眼,轻声解释道:“当时太多都在盯着我的举动,我做的那些也不过是无奈举。”
“我本来打算等事情平息后便让你换个身份待着宫里。”
殷怀冷笑声,“待在宫里干什么?陪着你,给你当解闷的小猫小狗,看着从前高高在上的皇帝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百依百顺,能够让你很快活吗?”
闻言柳泽脸上隐隐些难看,拧拧眉,哑声道:“我没这样想过。”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柳泽无声地望着他,良久才缓缓地叹气,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却被殷怀个歪头给避开。
“小怀,不要任『性』。”柳泽也不恼,只淡淡笑。
殷怀面无表情:“我没。”
柳泽注视着他,像是在包容胡闹任『性』的孩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朝着他不急不缓道:“朕现如今是皇上,小怀,你觉得你能以什么身份离开这?”
“普天,莫非王土,你又觉得你能跑哪里去?”
殷怀死死咬住嘴皮,紧盯着他言不发。
看来柳泽这个皇帝比他当初当的还顺手,威胁起来轻车熟路。
柳泽又『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夜深,你喝完『药』就早点歇息,乖些。”
听他这么说看样子是不在这过夜,殷怀稍微放,他已经决定好要是柳泽在这里睡,他就去屋外打地铺。
夜深『露』重,这不管白里如暖和,夜里又瞬间打回原型,冷风冻的直打哆嗦。
御书房门的小太监冷的哈哈手,里不停嘀咕着这鬼天气。
当听书房里传来隐隐压抑的咳嗽声后,他反应极快的推开房门,连忙闪身进屋。
屋内比外面要暖和的多,冷风灌不进来,香炉里的熏香清新淡雅,让身子骨都热乎起来。
小太监捻手捻脚的走过去,看见案前的身影似乎正在神,他走进来就闻淡淡的酒味,正是从眼前这身上传来的。
“皇上...这酒虽好,但是还是要少喝为妙,多喝伤身啊。”他深深垂头,大着胆子劝解道。
柳泽似是些醉,不过面上倒看不来,他依旧是沉沉静静的从容神情,若不是眸子比平时亮分,甚至都不会让察觉他已喝醉。
只见他微微摇头,扯扯嘴角,“朕是高兴。”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虽然笨,但是最会观察子情绪,皇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他还是分得清的。
柳泽手里攥着酒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今不知为未穿龙袍,而是只着青『色』衣衫,周身笼罩着温润如玉的清贵气。
不知隔多久,他才缓缓抬眼,“传朕旨,宣英国公入宫。”
“是。”
...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正迎接着场暴雨夜前的宁静。
随着“砰”地声,瓷盏摔在地上应声碎开,跪着地的纷纷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直视上方的眼。
“好好的个大活,竟然会找不去哪里?!”
殷誉北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吓,盯着为首回话的年轻侍卫,恨不得要将他生吞肚。
“....属找遍城中也未找....”
殷誉北字句道:“找不也要继续给我找,就算将这殷都城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