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帐篷内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又只剩下了殷怀和重苍两人。

各地重游已物人非。

北戎边境依旧漫天风雪，可似乎又有什么变了。

重苍的视线落他手中的暖炉上，眸『色』微微动,面『色』复杂。

殷怀斟酌了下语气,决定还和他开诚布公。

“当我救你其实早就另有目的。”

没想到重苍听到这话,神『色』并没有什么波动,眼神平静。

“我道。”

殷怀心中诧异，“你道？”

“嗯。”重苍垂下了眼，音微微有些沙哑,“然会那么巧。”

刚好去了那里刚好兴致来了救了他,事先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这可能几乎没有。

他比任何人都先清醒冷静的认识到,他单纯的救自，只利用而已。

可他依旧心甘情愿他利用。

殷怀犹豫了瞬后，还道：“既然你早就晓,那我也明人说暗话，你要怎样才能退兵？”

重苍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上,他脖颈处略顿了顿，眸『色』晦暗明,紧抿着唇说话。

过了多久，才听到他沉道：“你之前给我吃过什么『药』吗？果你想让我服从你的话，为何直接命令我。”

说到这他语气顿了顿，嘴角微勾,自嘲：“反我对你来说什么都。”

说完后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垂下了眼，神情黯淡。

殷怀听也觉得为难，犹豫了会,还绝对堵把，毕竟他的印象里重苍吃软吃硬，只能顺着来。

“这虽然场交易，但我给过你选择。”

“我没办法命令你，重苍。”

殷怀道：“仅仅因为我给你的所谓毒『药』假的。”

“还以为你之前救了我的命，就这点我就无法再命令你了。”

这些话殷怀没有半句撒谎，重苍对他来说确实来到这里后他较为信任的人之，明明只个利用对象。

听到他并没有真的给自毒『药』服下要挟，重苍的面『色』微微动容。

“........”

沉默半晌后，他终于开了口，却继续刚才的话题，而忽然转了个殷怀措手及的方向。

“你喜欢的那个人原来殷誉北吗？”

他的喉咙宛沙砾磨过，略微有些沙哑，除此之外还似夹杂着错觉似的呜咽。

殷怀微微皱眉，开始思考该何回答。

重苍望着他，半晌后，又轻轻挪开视线，垂下眼，又换了个问题，低道：“你们起了吗？”

殷怀这回点了点头。

重苍心中骤然紧，面『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