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孟阳第一次服了药之后的反应太强烈了，但他克制住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叫痛。

他知道所有痛苦必须由他自己来承担，他才有可能涅槃重生。

陆天奇看着邹孟阳眉头紧紧地拧在一直起，不禁有些担心他，“哥，要是实在难受，你就说出来。”

“我能坚持得了。”

邹孟阳也是个脾气倔强的人，顾慎言千里迢迢特意给他送药过来，说明这个药对他是有用的。

顾慎言拿出手机拨打张恭的号码，张恭很快就接听了，“顾总，有事吗？”

“你问一下龙灵儿，服下药后若是异常痛苦，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顾慎言看着邹孟阳因为强忍痛苦造成脸上的青筋爆起，有些担心。

“我让她接电话。”

张恭将手机递给龙灵儿，她的声音传来，“顾总，他若是吃了药，异常痛苦，下次的药丸就减半，等他适应了再吃一整粒。”

“好的。这次该怎么缓解？”

顾慎言将邹孟阳的状况描述给龙灵儿听，她抿唇考虑了几秒，应道，“如果他真的难以忍受，就让医生给他打一针止痛针。但他这次吃下的药丸就失效了。其实整个过程大约持续半小时就结束了，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好，我告诉他。”

顾慎言挂了电话，将龙灵儿说的话转述给邹孟阳听，“看你自己的意思。现在时间不到二十分钟，你还能再坚持十分钟吗？”

“我能。”

邹孟阳咬了咬牙，他全身疼痛得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他不愿意是放弃。

“行，那就再咬牙坚持着。”

顾慎言敬邹孟阳是条汉子，也许常人早就受不了选择打止痛针了。

“哥，我拿条软抟巾给你咬着。”

陆天奇担心邹孟阳会将牙咬崩了，拿了条软毛巾卷成条状，塞到他的嘴里。

邹孟阳闭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去适应那种一波接一波袭来的痛感。

顾慎言将张恭的手机号码留给陆天奇，“有事，你就直接打给他，让龙灵儿来判断该怎么做。”

“好。”

陆天奇点头，他和张恭也算认识。

“我就先回国了，出差几天，挺想老婆孩子的。”

顾慎言拉着行李箱，陆天奇赶紧说道，“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你留着照顾孟阳，我打车去就好。”

顾慎言不想让陆天奇折腾，陆天奇有些无奈，“大哥，你来H国,我都没有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我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顾慎言走到病房外，让陆天奇止步，“行啦，你不用再送我了。”

“大哥，一路顺风。”

陆天奇目送顾慎言进电梯，顾慎言透过缓缓关上的电梯门，朝他挥挥手。

等电梯门关上了，陆天奇才叹了口气，转身进病房。

邹孟阳这副样子，他也确实不好走开。

顾慎言为了邹孟阳这样来去匆匆，让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等他回国了，再找顾慎言好好聚一聚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