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冥昔回到原处,好在许金玉时刻记住蓝冥昔的话语,没有到处乱跑,见到蓝冥昔回来,许金玉连忙靠上去,咂咂嘴道:“大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想吃那个糖葫芦好久了。“
许金玉说着指着那边的糖葫芦,只见上面一共七颗糖葫芦,每一颗都是不同的颜色,而且颗颗都晶莹剔透、星光闪闪,显然不是凡间物品。
蓝冥昔心知这个地方的东西可能都不是便宜之物,自己手中虽然有还有这七八十枚金币,但这些远远不够用的,当下也只能轻轻的抚摸许金玉的头道:“我们下次再买好吗?”
许金玉听后,也没有流露出太多失望的表情,点头道:“好吧。”
但蓝冥昔能看见许金玉那清澈的眸子里的一点星光,突然黯淡了几分。
直到这时,蓝冥昔才真正的觉得自己很失败,望着那个糖葫芦身边的一些看起来和许金玉同龄的小孩,一人手中一根,甚至多根,蓝冥昔真的觉得自己很失败。
可能是觉察到了蓝冥昔的失落,许金玉问道:“您之前骑的那匹马,真的能安全的走回去吗?”
蓝冥昔愣了愣,心知这是许金玉的扯话题手法,当下也是回答道:“应该会吧,毕竟老马识途呢。”
“您要不要给您之前说的那个给你借马的人回一封信?顺便给别人寄去一些钱财,就记我账上。”
听完蓝冥昔屁颠屁颠的带着许金玉去往船上的飞剑传讯的渡口,许金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蓝冥昔的操作,只见蓝冥昔拿出里面的信纸,然后取出窗口旁的毛笔蘸了点墨水,写了一些感谢之语的同时也交代了马匹的情况,然后拿出两枚金币,用信纸包好,交给窗口的传讯人,最后填上了传讯地址和接讯地址,然后给了五枚金币的手续费。
许金玉看着五枚金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从蓝冥昔的手中交给另一个人。
事后,蓝冥昔伸出两个指头,满脸嘚瑟的跟许金玉说道:“传讯的费用就当是我出的,不用你还了,不过那两枚金币,你以后要还我。”
许金玉扒开蓝冥昔的手,满脸沮丧,没好气道:“知道了。”
蓝冥昔笑了笑,点滴之恩,涌泉相报,虽未读过儒家经典,但也是儒家正派无疑了。
正如以前有人说过,道理虽在书上,但做人却在书外,虽不可一起并置,但两者也不可分离。
蓝冥昔拿出火红船票,只见画着一个巨大的山楼,山楼上面还有龙湖之姿,看上去气势非凡,然后落尾处上写着青龙——甲——七号。
许金玉在一旁踮起脚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问道:“它这上面怎么没有写几楼几处呀?难不成在这住还要另付钱?”
蓝冥昔笑了笑,东宫苍龙、南宫朱鸟、西宫白虎、北宫玄武,这些蓝冥昔知道,许金玉肯定不知道,蓝冥昔指着青龙二字道:“这个是东边,而后面的甲是代表一等位,然后七便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许金玉点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两人走到东区那边,之间里里外外也有几百座房屋,不得不说这仙家渡口是真的大手笔,出手阔绰的很,但这兜兜圈圈的弯子让蓝冥昔二人一直寻找到晚上才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仿佛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富人家族里面的正房都要豪华,红栋彩梁、金砖瓷瓦,看上去显露富贵,然后门口的两个霓虹灯笼发出七彩的光芒,蓝冥昔知道是里面有七彩萤火虫,但许金玉却是第一次看见,好奇得很,觉得十分好看,恨不得就在门口过夜。
蓝冥昔笑了笑,推门而入,里面的烛火瞬间开了,许金玉吓了一跳,尖叫出声,而蓝冥昔倒是感叹了一番,竟然是用了闻风火符,遇风就燃,门窗全关无风自熄灭。
但蓝冥昔瞬间傻眼了,只见自己房间的桌旁还有一个女子在桌上趴着睡觉,两只手张的老开,恨不得不长在一个身体上一样,睡觉粗犷得很,哪有半点女子模样?
那女子听到许金玉的尖叫声也是悠悠转醒,抹了一下口若悬河的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急忙拿起一旁的抹布将桌上的水擦拭干净,然后才用胳膊抹了一下嘴唇,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两个食指拨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惩罚。
蓝冥昔还未开口,许金玉插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里!”
听到询问,那女子娇躯微微一拜,道:“甲字十芳,每一房都会安排一个一个婢女来负责房内清洁和端茶送水,刚才实在是劳作太累,这才小憩一会,还请工作不要生气,奴婢恳请公子也不要将这事告知给管事娘娘。”
蓝冥昔这才重新审视这位女子,只见她一身粉嫩纱衣,隐隐约约可见肉色,脸上的胭脂水粉稍淡,眼旁星光彩彩,倒也几分好看,纤细的腰肢用彩色粉带系上,看上去盈盈一握。
看上去也是远超凡人的污泥之姿,隐隐约约有仙人之态,但美中不足的是,低头下望,一马平川,毫无山峰沟壑可言。
蓝冥昔也是不管这些,问道:“我们在这吃饭住宿,所有的花销都需自己掏钱吗?”
那女子好像被逗乐了,掩嘴笑道:“这些是不必的,只要你有上船的票,船上的伙食房一切的食物都是对船上的人免费供应的,但是也有一个很平常的规矩,不可打包带走。”
“哦,对了公子,我叫苑沁,你唤我苑儿,沁儿都可,三餐想吃什么跟我说一下就可,我会负责端送,三餐后还有一些水果瓜子啥的,你吩咐一下,我也会给您送来的。”
蓝冥昔思考片刻,忽然道:“那那些水果可以打包带走吗?”
不只是苑沁,就连许金玉都跟着愣住了。
然后苑沁略微尴尬道:“这个……好像,也是不可以的。”
蓝冥昔失望的叹了口气,“如此这样呀,好吧。”
见蓝冥昔失望,苑沁思考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公子,您别怪我心直口快呀,你的船票都是白嫖送的,现如今还想把免费的瓜果打包带走,是不是有点太过吝啬了?”
蓝冥昔突然摆出一副老者姿态,叹气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呀,只知道花钱容易,却从未想过挣钱的辛劳,手中的钱,能省一点是一点呀。”
苑沁掩嘴捂笑。
许金玉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