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血亲,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奶娘和糯糯,就是宁萱唯一的亲人。
张开嘴巴,宁萱咬了一口青果子,冰冰脆脆甜甜的甚好,还不忘催促着眼前之人“你们也尝尝,好好吃哦。”
既来之,则安之。
宁萱可不会杞人忧天,而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过好每一天。
吃完果子,糯糯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解的问道“小姐,你今日去买的东西呢?”
“唉,银子掉了,什么也没有买,呜呜呜。”哭唧唧的宁萱半眯着眼,还不忘查看两人的表情。
见奶娘和糯糯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安慰着她破财免灾,宁萱心底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那种情况下,没有被吓得半死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像个无事人一般。
深夜。
宁萱是被一阵阵热浪给弄醒,全身上下已经让汗水给浸透了,难受的紧。
感觉她喉咙像是被人用双手紧紧锁住一般,想呼喊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整个人都提不起力气。
无奈之下她只能摸起床头的盒子,使出吃奶的劲敲打着床沿,把睡在隔壁的奶娘和糯糯吸引过来。
这一夜,房里的烛光燃了整整一宿。
山脚下就她们独门独户的在这,想找个大夫都困难。
见宁萱这般难受,两人只能用湿帕子不断的擦拭着身子。
直到天半泛出鱼肚白,糯糯才匆匆出门去城里请大夫。
尚未清醒过来的宁萱,一直浑浑噩噩的昏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间像是听到了有人在说“什么惊吓过度....”
谁惊吓过度?
满头的问号在宁萱脑海里打转,听得云里雾里的。
挣扎的打开了厚重的眼皮,便见到张大夫坐在床前,而糯糯此时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张...”宁萱开口时,喉咙里疼的难受,轻咳了几声后才问出自己的疑惑“张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受惊过度才引起的发热,煎几幅药喝下去就没事了。”张大夫说罢,收起手便起身去写方子。
糯糯走到床前,收好盖在自家小姐手腕上的帕子,顺便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被子。
眸子中满是心疼,她不知道在集市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害的小姐吓病了。
若是让她见到那个杀千刀的,必定骂的他狗血淋头。
宁萱脑海里闪过布庄里的那一幕,还以为自己胆子不小,谁知转眼间就被吓病了。
这真是喝口水都能塞牙缝的节奏,她怎么能想到出个门能遇到那种事。
病倒如抽丝,这一病之下宁萱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休养,那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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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张记布庄对面的茶铺二楼窗子前,一袭青衣男子端坐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布庄的大门。
此人便是几日前宁萱所见之人,长风无忧。
就连店里的伙计都纳闷,这位爷打从三日前起,就如同石狮子一般雷打不动的坐在那。
出手倒是大方,只不过人有些傻,像是入定般呆呆的坐在那,不知道在看什么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