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后,肖建彪看着叶晨有点胆儿突,硬着头皮说道:
“文爷,咱俩是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事儿咱都一风吹了,那是咱不认识,您可别记仇啊,要不您不嫌弃啊,咱俩以后就是哥俩,您看怎么样?”
叶晨眼皮一翻,掏出旱烟袋,舀了口烟,按实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个洋火,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一口烟喷在肖建彪的面前,呛得这货直咳嗽,然后就听叶晨说道:
“你特么想什么呢,就你也想跟我认哥俩,你是咋寻思的?你家我婶子当初生你的时候,是不是一口羊水呛进了你的脑子了,到现在还没空出来呢?就你掌门师兄的那两下子在我面前都不够看,还得让我来指点,你算是个屁啊,还跟我认哥俩,好大的一张脸啊!咱俩没那么近乎,以后还叫我文爷就成。”
肖建彪恨得牙根直痒痒,心说还文爷,王八蛋你等着,马上你就要变成死人了,等你答应下来,到时候进了院子就把你跟恁死在里面,让你猖狂。深吸了口气,肖建彪陪笑着说道:
“得,文爷,是我高攀了,咱不提不愉快的这茬儿了。”
就在这时,齐胖子把酒菜给二人端了上来,这时就听叶晨开口说道:
“小彪啊,咱们干喝酒也没意思,这样吧,咱俩划拳,输了的呢,可以选喝酒,也可以选挨嘴巴子,你看怎么样?”
肖建彪差点没气疯了,心说老子一米八十多的大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你管我叫小彪?你特么是咋想的?还能要点儿脸吗?你丫不是要划拳吗?老子灌死你个鳖孙,等你喝不下去了,再大嘴巴子抽你,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肖建彪自诩划拳高手,琢磨着能给叶晨好看呢,谁知道一划起来,已经连干了四盅,连菜都没顾得上吃一口,空腹喝酒就这点不好,连着几杯下了肚,肖建彪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时就听到叶晨开口说道:
“你丫别不是故意的吧,这么一会儿工夫净瞅着你喝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建彪。
肖建彪挤出一丝笑意,比哭还难看,他怕再不把来意说出来,就被叶晨给灌桌子底下去了,急忙开口说道:
“文爷您最近没给陈掌柜的拉包月了?”
“废特么什么话,我拉没拉你不知道吗?少给我绕弯子,有话说有屁放,跟我这儿扯什么犊子呢!”叶晨没好气的回道。
肖建彪讪讪的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陈掌柜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这就是陈掌柜的不对了,生意人是得赚钱,可他不能赚黑心钱啊,这画他卖给都行,就是不能卖给东瀛人。”
叶晨看肖建彪的表情,心里说了一句,小彪,你这表情有点不到位啊,跟我在这儿忽忽悠悠的,行啊,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文爷,这东瀛人是什么东西啊,和咱华夏人有仇,这画值不值钱单说,他就因为一样,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它就不能卖给东瀛人。陈掌柜把他卖给东瀛人,这特么跟卖国有什么区别。依我看,这画就是一把火烧了,都不能落这些东瀛人手里。”肖建彪叨咕来叨咕去的说着车轱辘话。
叶晨听着有些烦,你丫有完没完,能不能进正题了,都说文三儿是酒腻子,你特么也强不到哪儿去。
“文爷,现在有个机会,能把那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给拿回来。东瀛人现在正走背字儿,弄死个日本人比碾死个臭虫还容易,警察都不管,这么着,今天晚上咱们就去笠原商社找那佐藤算账。”肖建彪说道。
“小彪,你丫是看那幅画值钱这才跟我在这儿绕了半天吧,算盘打得够精的啊,说说吧,得手了,这画卖的钱能分我多少。”叶晨意味深长的看着肖建彪说道。
“文爷,咱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儿您看怎么样?”肖建彪试探着问道,他压根儿就没寻思着让叶晨活着离开笠原商社,上次的仇他可都记着呢,打算这次捎带手一起办了。
“你长的这么磕碜,咋想的这么美呢,我给你带路,结果你跟我分一半儿,三七,我七你三,不然免谈。”叶晨回道。
肖建彪心里暗骂道,这孙子还挺黑的,我让你三七,你和佐藤下了地狱再找人三七去吧。面上肖建彪附和着笑道:
“成,文爷,都听你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十二点半,笠原商社门口见,我多带几个人。咱们不见不散。”
“成啊,到时候不见不散。”叶晨没有温度的笑着说道。
叶晨出了酒馆,心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东瀛人的炮火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这些杂碎不想着驱除鞑虏,反而想浑水摸鱼,烧杀抢掠,今天是三七年七月二十六号,后世著名的广安门之战就发生在今天下午,先去杀一波鬼子再说,等回来了再收拾这群杂碎。
叶晨目标明确,奔着广安门走去。正走着,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正是和他一个车行的马大头,这家伙因为脑袋太大,买帽子都得定做,没有他那个尺码的,因此得名,只见他拎着个门闩,一脸的横肉,叶晨看见他笑了,他对这个实诚人印象极佳,只见叶晨开口调侃道:
“大头,你婆娘这是跟人跑了?你拿着根破门闩追谁呢?”
“我呸,文三儿你这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婆娘才跟人跑了,咦,我忘了,你丫根本就没婆娘。”马大头开口回骂道。
叶晨放声大笑,这才开始好好说话:
“大头,你这是要干嘛去啊,难不成还真要跟人干架去啊?”
马大头用手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珠,然后开口说道:
“你以为闹着玩哪?瞧见没有,我们街坊他二姑爷就在城楼上呢,29军的上尉连长,他说有伙子东瀛人要进城,刘团长打算干他一家伙,城里的老少爷们儿都说了,一会儿干起来大家都跟着上,弄死他一个是一个,就小鬼子那个头儿,我一人让他仨。我说文三儿,你小子平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老说你会这功夫会那功夫,这会儿是不是也该露一手啦?”
叶晨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问题啊,今儿个我就跟老少爷们儿并肩作战,让那些小鬼子有去无回。”
“好样的,这才叫爷们儿,不过你得准备件家伙事儿啊,要不然怎么跟小鬼子拼啊,这样吧,我的门闩你拿去,我回家再去拿把菜刀去。”马大头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门闩递给叶晨。
叶晨赶忙说道:“不用,我身上有家伙事儿,门闩你自己个儿留着吧,菜刀跟小鬼子拼刺刀,那才叫找不自在呢,压根儿就不够长。”
原剧中马大头把门闩让给了文三儿这个怂货,自己回家拿了把菜刀,结果跟小鬼子拼的时候,被小鬼子一刺刀给挑了,而文三儿却把门闩扔在了一边装死,何其讽刺。叶晨不想杯具再次发生,要知道马大头这样的汉子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老小都指着他吃饭呢,可是到了这种时候,这个实诚的汉子没有丝毫的犹豫,挺身而出,血洒疆场。
小鬼子被守城的士兵放进了瓮城,然后城门关闭,内城的城门却没打开,成捆的手榴弹从城墙上扔了下来,炸的小鬼子人仰马翻,等到硝烟散去,内城的城门打开,愤怒的百姓和二十九军的士兵冲了进来,开始对这群小鬼子进行收割。叶晨也混在人群里冲了进来。
叶晨从空间里抽出了系统奖励的甩棍,用力的挥了一下,甩棍瞬间达到了最长的长度,然后叶晨对着一个鬼子兵的颈部用力的一抽,“咔嚓”一声,小鬼子瞬间跟一个破布口袋似的瘫倒在地,叶晨上前卸下了鬼子三八大盖上的刺刀,继续开始对剩下的鬼子进行屠戮。
突然叶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个鬼子兵抱着一挺歪把子正要对百姓进行扫射,“嗖”的一声,叶晨手里的军刺脱手而出,一道白光闪过,抱着歪把子的小鬼子颓然倒下,军刺正插在他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