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拍着桌子狂笑,中午暗卫突然出动,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虽然沈磡这副模样更帅,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求偶的花孔雀。
问题是,他喜欢的那只孔雀还脸盲,再英俊也没用。
沈磡冷漠:“酒楼都快倒闭了还笑。”
欧阳轩敛住笑容,最近的客源是被顾长衣抢走了一半,今天尤其严重,因为江南酒楼卖菜倒计时三天。
“你说,我把你的股份作为筹码,挖顾长衣跳槽如何?”
沈磡:“合着你怎么都不用出?”
欧阳轩开个玩笑,他还不了解沈磡,主厨是个力气活,沈磡怎么会让顾长衣一直从事。
欧阳轩正色道:“脸盲有多严重?”
沈磡郁闷:“他连我易容后的样子和李峦都分不清。”
欧阳轩安慰道:“可能是时间久了记忆错乱。”
沈磡静静地看着他。
欧阳轩看着他的发型,忍了忍笑。
“顾长衣他也知道自己分不清,主动给你做记号,是好事啊。”
这不就分清了?
沈磡:“你觉得这就够了?”
若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特别的,怎么会分不清。
当然,沈磡知道目前不能要求顾长衣多看重他,但是——
反过来想,顾长衣连人都分不清,看着哥哥想弟弟,看着弟弟想哥哥,他如何在顾长衣心里做到独一无二?
他想顾长衣爱上他,首先得让顾长衣分清他。
他一定要治好顾长衣这个毛病。
这些考量沈磡压下不表,说了另一个顾虑:“要是有人给他设陷阱,让他故意认错人……”
他不能让顾长衣偷懒用旁门左道来分清他们,长此以往形成过度依赖,只认发型和衣服,靠自己更难分清了。
欧阳轩咋舌:“这个弱点致命。”
致沈磡的命。
沈磡:“得治。”
欧阳轩:“嗯。”
沈磡:“怎么治?”
欧阳轩惊讶:“你真以为我是神医啊?”
沈磡:“我已经命人从杭州请回姜神医。”
欧阳轩眼珠一转,突然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生孩子包治百病。”
沈磡:“你有病?”
顾长衣怎么生孩子?
欧阳轩:“我当然没忘他是男的,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洞房吧?”
沈磡:“……”
欧阳轩:“之前我就分析了,顾长衣他没把你当相公,你们的接触也不深入,对待弟弟,跟对待丈夫,那眼神能一样吗?”
他不怀好意地从桌案底下抽出一打画册,“喏,没事看看。”
说完,他贴心地把空间留给沈磡。
沈磡翻了一页,耳根子一烫,连忙盖上。
他并不想逼迫顾长衣做那种事。
但是,看看也无妨。
……
顾长衣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沈磡发间的小辫子拆了,玉坠藏在衣服里只露出一截绳子,绣小狗的外衫也换成另一件。
他脚步猛地一顿,后退一步,抬头,看匾额。
青竹居。
没错,是他们的院子。
但是他们院子里的一定是沈磡吗?
沈磡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有些无奈了。
顾长衣手掌扶着门框,假装在看门上的对联,叫道:“沈磡,过来。”
沈磡没动,自虐般地想试探顾长衣到底能不能自己判断。
这时,顾长衣余光瞥到沈璠从对面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柳清莲,沈璠叫了她一声“母亲”。
这就很明白了。
他飞快跑进来,揉了揉沈磡的脑袋,“叫你怎么不应呢?”
沈磡深吸一口气:“媳妇,我好生气。”
顾长衣眼神一厉:“谁欺负你了?”
沈磡:“我亲你一口就好了。”
话音刚落,顾长衣唇上一湿。
沈磡:“不生气了。”
顾长衣捂着嘴巴,草,沈磡还学会咬人了。
花样越来越多,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掐了把自己,把脸上的热度掐了,板起脸:“不准咬人,我会疼的。”
沈磡倏地抱住顾长衣的腰,认错:“以后不会了。”
顾长衣哪受得了沈磡这样,他问道:“到底谁欺负你了?”
沈磡情绪低落:“外面人说,我不如弟弟,大家都喜欢弟弟,我媳妇也会喜欢弟弟。”
顾长衣:“那是他们乱说的,你比谁都好。”
沈磡目光幽邃:“我要跟弟弟一样,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发……”
什、什么?
顾长衣眼前发黑,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脸盲治疗第一式:戒掉外物依赖。
专家建议:直接快进到最后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