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只要他们感情够深,就愿意主动从表面上做出区别。”
或者,凡是不能一眼分清他们的姑娘,不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语成谶。
若干年后,顾礴的烂桃花们,管你掏心掏肺感情剖白多真挚,顾礴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好的烂的,全送到他哥面前去。凡是过不了顾砃那关的,压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磡把顾长衣拉进怀里,眸子眯起:“你刚才说什么?还没治好?”
顾长衣一下子跳起来:“假设说明!治好了!好得不能再好!”
这都七年了,怎么还揪着这个不放!
沈磡:“你连自己儿子都分不清。”
顾长衣及时示弱:“儿子是儿子,老公是老公,不能一概而谈。”
他红着脸道:“上了那多次实践课,我现在对你多了解啊,头发丝我都能认出来。”
沈磡:“是么,再巩固一下。”
顾长衣:“……上个月刚巩固过。”
巩固个屁!再来一百次,他也不能马上猜到沈磡每次先用的是哪根手指啊!
顾长衣:“今天乞巧节,我们出去过节吧!听说有河灯!我亲自挖的运河,给你放河灯,感不感动?”
沈磡笑了声:“嗯,感动。”
“那走吧!”顾长衣拉着沈磡的手指,“儿子都睡了吧?”
沈磡:“不带他们。”
顾长衣:“好。”
两只小崽子一整个白天都在练功,睡得雷打不动。
顾长衣摸了把他们的额头,没什么头汗,放心地和沈磡出门游玩。
运河全新修缮过,两边都用花岗岩修了河堤,码头尤为壮观,千里通波,船只络绎不绝,连带码头一带都热闹了起来。
因为运河在此,码头沿岸的人家大多都参与了南北通商。家中的顶梁柱在外通航,放河灯的日子里,姑娘们就会选择往运河里放,相信顺着千里绿波,一定会把思念和祝福传到心上人那里。
渐渐的,放河灯的最佳去处就变成了运河。
舅舅今年在外巡查,此刻估计正在杭州。
顾长衣唰唰写了好几行字,沈磡在一旁问:“写给谁的?”
顾长衣:“舅舅。”
沈磡:“……那我呢?”
顾长衣迷惑:“你也要么?”顺着水飘到杭州,我们都在京城啊?
沈磡额头青筋直跳:“不然我们来干嘛?”
顾长衣忽然想起,沈磡装傻的时候,也有一次提出要放河灯。
他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当初误会了沈磡的意思。
这大傻子就是想要他在河灯上写情书给他啊?
顾长衣有点不好意思:“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吗?”
非得写下来,那多直白?
沈磡定定地看着他:“你想用说的?那你说。”
虽然心意相通,他确实没听过顾长衣几回情话。
顾长衣噎住。
啊这,说出来好像比写更不好意思。
沈磡弯了一下嘴角:“还是我帮你吧。”
当晚,顾长衣终究还是被逼着说了一箩筐好话。
第二天,欧阳轩从西北回来进宫看小崽子,顾长衣甚至没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招呼客人。
但没事,他还有两个热情的小崽子。
顾礴一叠声地叫着“欧阳叔叔”,一边问我的“八哥”怎么样了。
欧阳轩答应给顾礴培养一只超级凶猛的“八哥”,一直在西北草原上让人一代一代驯化着。
欧阳轩:“很好,过两年就给你带回来一只。”
说着,欧阳轩从新赚的一叠银票里,抽出六张给顾礴当见面礼。
顾礴欢快地收下了,回去存钱。
不一会儿,顾礴继续回来,沉稳地叫道:“欧阳叔叔好。”
欧阳轩不疑有他,性子沉稳的一定是哥哥,又给了六张,欣慰:“甲宝也长大了不少,还是这么像。”
“嗯,谢谢叔叔。”顾礴踱步离开。
欧阳轩坐了一会儿,数了数面额极大的银票,正准备揣回怀里,就看见一个小不点站在他面前,挑眉道:“欧阳叔叔你回来了?”
欧阳:“?”
他有些不确定道:“你才是甲宝?我给你银票了吗?”
“什么银票?”
欧阳嘶了一声:“给错了,算了,甲宝,给你。”
又过了一会儿,顾礴兴冲冲跑进来:“欧阳叔叔,你给了哥哥一万八千两了,哇,我也有这么多吗?”
欧阳轩:“……”
他看了看手里剩下的一万九千两。
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应景卖给沈磡一点七夕礼物吗?!
顾长衣躺在床上数钱。
黑心商人欧阳轩怎么这种钱也赚!
还有,当初就是他给沈大傻子送那什么的脂膏,狼狈为奸,新仇旧恨,罄竹难书。
呵,沈大傻本来什么也不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最后这个,也是改编自一个双胞胎笑话。
欧阳轩:我看他懂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