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生完孩子后,沈磡特意去问了殷雪臣,有没有男子避孕的方法。
生一对双胞胎,顾长衣就担心受怕,吃尽了苦头,纵然最终有小无涯帮忙分担了孕育乙宝的过程,但是顾长衣生甲宝也痛得要命。
这种苦,沈磡一点都不想顾长衣再尝一次。
殷雪臣:“是药三分,给他长期用的,不伤身的没有。”
沈磡听出了玄机:“给我用的也行。”
殷雪臣:“你?两种方法,阉掉,或者,忍着。”
沈磡抹了把脸:“……没有其他办法?”
殷雪臣:“没有。”
沈磡失望地回去伺候媳妇坐月子,没提这边的事。
当然,他也没放弃希望,姜徐现在不在京城,等他回来再问问他。
甲宝乙宝出生后,贵妃娘娘往长依园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方面,她喜爱两个孙子,另一方面,沈璠最终和周令仪和离,贵妃打算带沈璠出京,在行路实践中重新塑造沈璠的三观,让他看看民生疾苦。
沈磡对此没异议,要是贵妃不提出,他也是打算找地方把沈璠扔过去,这辈子别出现在顾长衣面前。
贵妃临走之前,来得更勤快,顾长衣的真实性别自然瞒不住了。
明贵妃终于知道了沈威最初的打算,回到宫里都有些恍惚,更加觉得沈璠的思想要命——沈威对沈磡这么差劲你也嫉妒,实在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她私下悄悄问沈磡,这辈子真打算跟顾长衣在一起了,不纳两个姑娘吗?
在她看来,当皇帝的只有两个儿子怎么够,多个小公主也好,沈磡不希望顾长衣生了,那可以……
沈磡直接严词拒绝了明贵妃,让她再也不要提。
明贵妃自知说错话,“好,本宫不提了。”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进了顾长衣耳朵里,且有一点扭转原意,变成了沈磡觉得“有个小公主挺好,但是不希望顾长衣再怀孕”。
那要找谁呢?
顾长衣闷在心里,更郁闷的还有另一件事。
他已经修养好了,沈磡却好像……不太行了。
生完甲宝已经两个月,顾长衣觉得要是沈磡想……那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沈磡做起了清心寡欲的和尚,每晚照常伺候他洗脚洗脸,然后抱着他躺好,一觉到天明,一点都不像他怀孕的时候那样。
顾长衣倒也不盼着那方面的事,就是纳闷。
他听说过,有些父亲进产房陪产之后,对生孩子的情景产生阴影……简单来说,就是痿了。
啊这,如果连冲动都没有了,那爱情不就转化为亲情了?
顾长衣撑着下巴打量沈磡,还是很帅啊,年纪轻轻的,不要变成亲情啊!
他在无涯境里翻了翻,找到一块鹿肉和鹿血,吩咐给厨房。
“你今天就不要做饭了,换换口味。”顾长衣对沈磡道。
沈磡每天不仅照顾一大两小,还要看奏折、做饭、练功……尽管事情这么多,白天消耗了大量精力,他依旧没办法做到沾床就睡。
怀里抱着香香的媳妇,媳妇还蹭来蹭去,每晚都是煎熬。
但是……他跟顾长衣做了一次,顾长衣就怀上两个,沈磡一点都不敢存有侥幸心理。
晚餐是厨房做的,沈磡吃了一口就觉得肉质不是常吃的那些,有点像鹿肉。
顾长衣往他碗里夹一撮韭菜:“想要生活过得去,碗里就得带点绿。”
媳妇夹的菜,就算是砒|霜,也得一口不剩地咽下去。
沈磡上床之前,自己在浴室待了许久。
顾长衣惊讶地发现,沈大傻好像真的不行了。
罢了,除了这点破事,生活又没有其他变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
沈磡的师父裘宿最近可高兴了,两个徒弟都留在了京城,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便也歇了到处乱跑的心思,逗逗甲宝乙宝,再逗逗殷乐,最近甚至萌生了当媒人的思想。
“像我徒弟这样的老大难,还不是让我解决了?”
裘宿经常叫大徒弟二徒弟全家过来吃饭,围成一桌,特别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