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我倒是没联想到什么灵异事件上,毕竟这是在现实里又不是什么恐怖游戏(……)。
见到杯子里涌出黑泥,脑子里出现的想法也只不过是杯子密封太久,突然接触到的空气和里面的某些东西产生了化学反应,搞不好还有毒。
我忍着恶心,打扫干净了现场。
黑泥黏糊糊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物质,粘附性很强,清理完后手套都不能要了,地板上也留下了一些难以去除的痕迹。
我想了想还是没用水冲(害怕粘性太强的黑泥把我家下水道堵了),而是选择用纸巾把杯子清理干净。
露出真容的杯子十分精美,上面布满繁复细致的雕刻印花。
这个杯子体积虽小,看起来却不是凡物,我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播放起了《皇室古董流落民间八十年,竟被人当作商品买走!》《当年他把此物秘密藏起,却没想到……》等新闻。
我们家不会买到个真古董,要发了吧!
我激动的就想给父母打电话,拿起手机,忽然想起他们这个星期去南极旅游了,要下个礼拜才能回来……
好像是北极……
不对,应该是这个礼拜……
这个礼拜,今天他们应该回来了呀……
想到这点的同时,我还记起了刚刚结束的那个周目里和五条悟在夏威夷的对话,感觉就像是起床睁眼时忘记的梦,隔了几个小时又突然想起来一样。
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回忆起来却熟悉里还夹杂着大半陌生。
从另一个角度浏览了一遍这段回忆,我必须得说——这个设定还真的突破次元壁到快让我要信以为真了。
诶……等下……
我好像发现了华点……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只是个游戏剧情的话,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忘掉呢?
会忘记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不太……不,是太不正常了啊!
意识到这点后,这款曾经让我沉迷的游戏突然变得令人毛骨悚然起来。
游戏头盔和往常一样,安安稳稳地待在床上,可是在我心里它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会暴起吃人的恐怖生物。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和游戏头盔“对峙”了一会儿。
游戏头盔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就是房间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物件。
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那面还没有反应,我已经脑补出了不下十种恐怖电影展开,越想心里越害怕,最后顾不得其他,手足无措的从房间里跑了。
跑到家门口,观察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我停下来警惕的握着门把手喘息了几秒。
冷静下来后,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毕竟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
不说别的,就是以前在帝丹上学,学校里的老体育仓库地处偏僻又年久失修,大家都私下传说那里自杀过一个为情所困的学姐,会把去仓库的学生当成替身,最后还不是被新一查出来其实就是逃课的学长想要独占老师不巡逻的地方放出来的谣言!
还有什么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事件,查出来不也全部不是那么一回事么!
果然,只有坚定的唯物主义才是真理!
说不定我刚才就是普通的忘记了,戴着眼镜找眼镜这种事不知道有多常见,总不能突然之间没想起来就当做有问题吧。
这么一想,我顿时镇定了许多,心中的恐惧也逐步褪去,决定回房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是这么说,刚才的恐惧感也不是假的,走一步,看三看,十几秒的路线硬是让我走了三分钟。
我在房间门口遮遮掩掩的观察了半响,还是决定安全起见,先扔了一只拖鞋进去。
房间里毫无动静,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扒着门框探进头去观察情况。
拖鞋躺在地上,游戏头盔在床上,就连床单上的褶子好像都跟之前一模一样。
啧,游戏做的那么吓人干嘛……
我这才放心进门,假装无意的拽了拽床单,见头盔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动作飞快的用床单包着它扔进了柜子里。
虽然只是一个游戏设定,但是最近我也不想看到相关的东西了!
关上柜门,我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一个游戏吓成这样实在是有些尴尬,只能庆幸刚才没有脑子一热,直接冲到小兰家宣称撞鬼,不然现在我的尴尬绝对会超级加倍。
这么一折腾,我感觉自己就像刚从楼下跑了800米回来一样,整个人疲惫的不行,也顾不上疑似古董杯子的事情了。
洗漱一番后,伴随着萌宠视频的活泼配音进入了梦乡。
到了学校,我震惊的发现班里的同学们不像平时一样和自己玩的好的朋友们围在一起互相说话,而是全部在讨论同一个话题。
“这是怎么了?”我放下书包,疑惑的询问前座的御子柴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