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羂索通过夏油杰的身份回到咒术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收拢了高层(以他术式的特性我和狗卷棘合理怀疑高层全部被他控制了),直接宣布五条悟叛逃,将要清理所有五条派。
作为所谓的五条派,我和狗卷棘当然清楚,实际上并没有这种东西,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邓布利多军好吗!
五条悟背后的家族好歹也是御三家之一,自然不会同意在家主失踪期间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个罪名,频繁联系和五条悟相关的人士,准备一同抵抗高层的压力。
可惜这些行为看在高层眼中,更是说明了五条派的强大和危险,让他们下定决心要清除这个会威胁到高层权利的障碍。
以有心算无心,谁都没想到高层下手会那么不讲究,硬是以一换一,甚至多换一的损耗清除了所有和五条悟相关的人。
五条家也不是铁板一块,甚至有很多人早就想把五条悟拽下来,他们可不会为了五条悟赔上全族的性命,尝到苦头之后马上安分了下来,向羂索投诚了。
于是狗卷棘加上我,我们两个可以说是现在硕果仅存的“五条派”了。
说是整个咒术界都在追杀我们也不为过。
逃亡途中,我们两个达成了一致,与其和高层纠缠不休,不如想办法找到狱门疆的下落,研究下怎么样才能把五条悟放出来。
我们现在就是在寻找狱门疆的路上,因为一直没有进展我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有天直接不明原因的晕了过去,接着再也没有醒来。
狗卷棘只能带着昏迷的我继续东躲西藏,后来羂索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我抢了过去,狗卷棘一开始还以为我也要凶多吉少了却发现羂索只是让我继续沉睡,并没有对我多做什么。
他知道这件事必有蹊跷,但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好不容易找到带走我的机会,也不敢再等,只能冒着危险带我一起逃跑了。
我大概顺了一遍,觉得狗卷棘的说法十分合理,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
“你说的没错。”我相当赞同的对着狗卷棘点头,实话实说到道,“我不相信你,其实也是因为我担心你是羂索用幻觉塑造出来的假象。”
狗卷棘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随后他愣了一下,整个人又颓了下来,有气无力的举起手机,[所以你还是认为这里是游戏不是现实。]
他顿了一下,又打了几个字,[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哇哦,有三个感叹号,看来狗卷是真的有被气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心平气和了起来,大概是突然间接受到的信息太多,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之贤者状态,甚至还有余力安慰狗卷棘,“虽然我没相信你,但是我也不相信他呀,放松点,相信自己能行。”
理智上我知道狗卷棘的话可信度很高,一个是因为我本身就相信他这个人,仔细回忆一下刚才那个虚假世界就会发现从头到尾有两个人没有在里面出现,就是五条悟和……狗卷棘。
还有一个则是因为他说的现实虽然荒谬但是前后逻辑通顺,听起来确实很像那么一回事。
只不过我心里却并不那么愿意相信,这种大家都消失了的世界未免也太烂了!
狗卷棘陷入了沉默,消沉了一阵之后又重新打起了精神,“鲑鱼!鲑鱼!鲑鱼!”
呃……狗卷没事吧……
即使有点诡异我还是要说,他看起来真的很像弱智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对自己在喊“加油!狗卷棘!”。
我小心翼翼的学着狗卷棘的样子为他打气,生怕刺激到他,“嗯!加油!”
狗卷棘点点头,噼里啪啦的打出一堆字举到我面前,[明天我们不找狱门疆,先去找个心理医生把你的问题解决!]
说完这句话,他又察觉到了一些不妥,[不过说起来咒术师的精神都太不正常,找心理医生有用吗?]
我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他,“这种情况找精通催眠的医生更有用吧。”
“鲑鱼!”
我们两个一夜无话,只等补足了精神,第二天继续上路。
我睁着眼睛,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之前从幻觉里出来我感受到了一点原本的记忆,但当时显然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我硬是压下了研究的冲动,将精神全都集中在了配合狗卷逃跑的事上。
现在有时间探究记忆问题了,我却怎么都找不到相关的线索,再怎么努力的搜寻,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不是吧,阿sir?逃命不犯法吧!
我只是逃了个命回来而已,用不着跟我玩限时销毁这套吧!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我居然被自己气到了,妈的,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大脑,怎么一天到晚光会坑我?
“噗,”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人笑了,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声音是属于谁,“小如月你认真考虑一下吧,哪天做不下去了可以漫才出道啊哈哈哈!我会每天去给你捧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