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生日,搞得人心惶惶。
宁思音担心旺仔,它原本就是个娘胎里带病的弱崽,好不容易养活,拉扯到这么大,要是真因为她的一口蛋糕丢了小命,她真要懊恼死。
好在两个小时之后,司机从宠物医院传来消息,因为食入量很少,没有造成生命危险,已经给它洗胃,还要再观察观察。
宁思音从蒋措手里抢过电话,问:“是什么?能查出来吗?”
司机去问了医生,“应该是什么化学品,不太常见,具体成分要化验过才知道。”
未免他们担心,司机用手机拍摄视频发过来,旺仔还在昏迷当中,输着液,小身体有规律地起伏着。
宁思音这才放下一半心,挂断电话,问蒋措:“蛋糕呢?没有丢掉吧?送去化验。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
到这时,她已经回过味来。
蛋糕真的有问题。
有人想借她的手,害蒋措。亦或者,连她也算在内了。
如无意外,蛋糕自然是他们两个一起吃,那么大概率会一起中。旺仔只是舔了一口,性反应就那么激烈,由此可见那个蛋糕中的性,非常高。是冲着要命来的。
倘若因为什么原因,她没吃蛋糕,等蒋措发身亡,头号嫌疑人就是她。
作案动机?
太有了。蒋措一死,那么多遗产不全是她的了么。
警察要是来搜查,还能从她这搜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感情破裂的证据也有了。
到时候,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要报警吗?不行,报警会打草惊蛇,万一揪不出那个人,让他隐藏起来就更危险了。”宁思音拧着眉,“那家蛋糕房一定有问题。我昨天定的蛋糕,今天取了蛋糕之后,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下的人应该就在蛋糕房里,现在去查,应该能查出来!”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被蒋措按住。
“已经让人去查了。”
她说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宁思音仰头看着他:“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吗?”
蒋措把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忘了这件事。剩下的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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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宁思音很难想象,真的会有人在自己的食物当中下。
在众多杀人手法当中,下是可行性相对较差的一种。一则可能误伤他人;一则剂量要是没用对,或者救治太及时,人可能就活了。最重要的一点,太容易留下痕迹。
如果宁思音想杀人,一定不会选择这种方法。
除非,早就想好了栽赃嫁祸给别人的计划。
比如——她。
如此恨蒋措,想要他的命的人……
宁思音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便是蒋乾州。
站在他的角度,恐怕会觉得是蒋措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还差点让他丧命。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想过要这个弟弟的命,因为一时心慈手软才放过。为了夺回这一切,他会再次对蒋措下手吗?
宁思音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论心狠手辣,蒋家这位大爷,并不会输给蒋措。
这件事让她遍体生寒,担心对方一次没得手,恐怕还会再度动手。
她总害怕蒋措出事,想只有带他离开蒋家才安全,提议却被蒋措无视。他好似一点不担心,继续在蒋家住着。
家里一切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蒋措还活着,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他吹了冷风,早起咳了几声,二爷还关心了几句,让他去看看医生,别拖久了成肺炎。
蛋糕下了这样的指控,对一家蛋糕店来说太过严重,尤其,被害的对象还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蛋糕店极度配合,把当天所有在店里的员工就叫来一一调查,只是问来问去,当天曾经接触过蛋糕的只有两个人,且两人全程都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店里的监控来回翻看,当天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因为没有线索,又只能暗中调查,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才查出。
原来前一晚夜里闭店之后,有个小姑娘曾偷偷带男朋友来过。而宁思音定的慕斯,蛋糕胚需要冷冻8小时,是提前一天做好的,当时就在后厨的冰箱里。
从这个男人的账户上,发现前不久收到的一笔五十万元的资金。付款账户顺藤摸瓜往下一查,牵扯到一个名字。
“是大哥?”
宁思音不肯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对这件事十二分上心,蒋措得到的结果,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蒋措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平头秘书,其实很能干,这么短时间就把事情办妥了,送来的资料很详尽。宁思音来来回回翻阅,一字不落,眉头拧得高高的。
半晌,她放下那些资料,思忖许久,问蒋措:“你觉得会是大哥吗?”
旺仔经过三天的恢复,已经脱离危险期,今天刚刚被送回来。
只是经过这一遭,身体又变得很虚弱,没力气动,一直躺在狗窝里。大约还是有哪里不舒服,一直可怜地哼哼唧唧。被蒋措抱出来,抚摸着,才不叫唤了,这会儿团在他腿上刚刚睡着。
总归是替他遭的罪,蒋措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像是没听到宁思音的问题,什么都没答。
宁思音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蒋乾州是心脏有问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真会如此愚蠢,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