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能没过的部分,全进去了。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文覃有点儿不知所措,吴在就蹲下安慰他,“没有,就是划了一层皮,这样你先去床上躺着,我让颢野好好哄哄你。”
吴在找人把鬼哭狼嚎的阿民抬下去,就过来交代颢野。
沈冲晚上离了宅子谈项目去了,晚上就能放颢野在这儿混一晚。
*
吴在扯着阿民的胳膊把人往外拖,中间让先把后腰的血止住。
“动作快点儿,溅得到处都是,把医生叫过来,”吴在扯着人去了后院。
那边清净,他站着抽烟,火星子往地上磕,“你话说清楚。”
阿民嘴干,身上流得虚汗让他有点难受,“我是跟少爷开玩笑,之前聊得都挺好——”
吴在把抽下来的带星儿的烟灰往阿民后腰上的伤口上抖,“什么叫开玩笑,怎么开的玩笑,”吴在脚尖顶上去,“我想听细节。”
“等会儿要是老舅回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但是我估摸着他没耐心听,”吴在用脚把阿民已经浸湿的衬衫掀了个面儿,看见新鲜的刀口,“迟落说什么了。”
阿民不敢说假话,就把自己动过的龌龊心思点了一下,“但是我就是试探,真没亲上,这个是我做的不对,但是——”
“啊——”
阿民捏着拳头叫了一声。
吴在直接踩在他后腰上了。
“那就够了,”吴在就踩着人弯腰,把烟头放刀口里撵,“不好意思。”
“我也没什么耐心。”
*
文覃的房间没点灯,文覃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手脚都很无措。
文覃浑身都在抖,他顺着接他的手臂过去,轻轻抱着那条胳膊。
身上被颢野拍着。
文覃从新钻回被子里,小声和颢野道歉。
“我生病你要被罚,”文覃在黑暗里轻轻盯着颢野的手看。
在暗处看不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文覃的心里错觉吗,总觉得上面有点儿红。
“疼不疼?”
颢野靠在床边的凳子上,摇头。
又想了一会儿,才说,“不疼。”
“你疼的,”文覃自己坐起来,“阿舅临走告诉我有留的药,我帮你涂一下。”
文覃从被子里钻出来,睡衣就被拧巴地缠在身上。
颢野伸了手把人按回去,“不用。”
文覃直着身子,用着股子倔劲儿撑着,眼睛就一直汩汩往外冒水。
眼泪吧嗒吧嗒就往被子上透。
没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颢野手背也文覃的眼泪砸了。
自己转过身,说,“随你便。”
文覃就蹭着眼泪,让颢野去门口拿药。
颢野拿回来就背对着文覃坐。
文覃就之间抹了凉膏,故意点在颢野干净的后背上。
“位置对吗?”文覃问。
“对,”颢野撑着手弓腰说了句。
但是位置明明不对。
文覃的手轻轻在上面摊开,手指从颢野脊骨上开始,一截一截往上,等到了肋骨的位置就偏了。
“文覃,”颢野这个时候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算是警告。
“不好意思,位置不对吗?”文覃眨着眼睛在后面道歉。
颢野就饭后把文覃的手挪到他该去的地方,“这里。”
文覃就又上了手。
后背的抽痕很粗,虽然伤疤细细的一条,但是周围牵连的皮肉因为刚才颢野冲的热水澡现在已经完全红肿。
皮肤也就更烫。
文覃每次都会问他位置对吗,颢野某些情况下也会用手指正。
文覃做着有点儿累,身子整个就从被子里抽出来,晃荡着拧巴的睡衣往颢野那边贴。
“位置不对要说,”文覃从中指间剜了块儿凉膏往掌心。
掌心揉搓软膏的声音黏黏糊糊,文覃抬了会儿胳膊鼻塞让他喘不开。
这两个声音撞在一起,颢野的耳朵像是被人操、过。
颢野撑着手,转身说已经好了。
他先转身,身前就摸了一只手过来。
“我再往下点儿,位置对么?”对面的文覃眼神空空洞洞地问。
那是颢野下腹的交界。
再往下。
胀得不像话。
文覃的手指冰冰凉凉,温度反而是触底反弹。
冰凉之后,就是热胀。
一股一股地让颢野呼吸沉了。
晚上的视线不好,但是对面的人皮肤在夜里也白得柔和。
带着鼻音的文覃往前挪了挪,把一开始伸过去的手指压平,掌心完全贴上去,黏糊糊把凉膏推开。
文覃的头更低。
藏在暗里也用睫毛掩盖视线,他的掌心往下移,带着被搓温的软膏,在关键的地方停了手。
“对么?”文覃盯着颢野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颢野舔着嘴唇,哑声,
“对。”
文覃这个时候抬起头,弯着眼睛笑了一声问,
“那我能再往下点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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