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傅狐疑:“什么誓言?”
肖乾偏头看夏如茵,眨了眨眼,声音却郑重:“天下不平,誓不成家。”
范太傅:“!!”
范太傅不懂这话背后的故事,可夏如茵却明白了。心中一瞬如春花开放,夏如茵也展颜笑了,挠了挠肖乾手心。他俩甜甜蜜蜜互望,都想起了曾经那些有趣的过往。范太傅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陛下的意思是……你打算等到天下太平再成家?”
肖乾摩挲着夏如茵的手,笑容愈大:“正是如此。待到朕平定匈奴,天下无灾,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有所终幼有所长,”他在与夏如茵脉脉含情对望的间隙,抽空施舍了范太傅一个眼神:“朕再成婚生子。”
夏如茵垂着头,闷住了自己的笑。范太傅都傻了,半响,哭嚎声才响起:“陛下,不可啊——”
肖乾摆摆手:“朕意已决。范太傅,你曾是朕的太子太傅,便该站在朕这一边,不要阻拦朕的明君之路了。”
侍卫们便将呆滞的范太傅和另外几人拖了出去。碍眼的人消失了,肖乾搂住夏如茵,额头与她相贴。夏如茵便亲昵拿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她歪在他怀中,又有些忧虑:“九哥,你这么骗范太傅,会不会不好啊?”
肖乾便和她咬耳朵:“怕什么?让他欺负我的茵茵,看我怎么折腾他——”
夏如茵便缩着脖子,开心笑了。
肖乾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料夏如茵心中到底留下了疙瘩。当天晚上他回寝殿,便见到了躲在床上刻苦读书的夏如茵。刻苦读书本来也不算什么……如果她的手中不要握着一根玉势的话。
那玉通体润白,做得栩栩如生。夏如茵一边看书,一边在它上面摸来摸去。肖乾血腾地就热了,大步行到夏如茵身旁坐下:“茵茵……”他暼了眼夏如茵手中的玉,觉得它不该在那里,他应该在那里:“你在做什么?”
夏如茵眼睛不离书本,回答道:“我在练习呢。其他事情便罢,陛下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委屈了陛下。我要把所有嫔妃秀女要干的话,自己一个人干了。”她百忙之中看了肖乾一眼:“我让崔姑姑去帮我找起居录了,我要算一算皇帝们宠幸嫔妃的次数。人少了,次数不能少。刘嬷嬷之前教过我,可以用辅助手段,我先练好了,以后身体好了就能用。”
肖乾凑去看那书本,便见到了更让他热血沸腾的图画。他夺了那玉,强行拉回夏如茵的注意:“茵茵真乖,”他声音暗哑诱哄:“别拿这死物练了,九哥给你练手便是,难道不更方便?”
夏如茵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羞赧起来:“这……”她为难且退缩:“可是,我也没练好啊,要不我再练练?”
不待她说完,肖乾便打横抱起了她,朝浴室行去!夏如茵人进了温泉池水,一身衣服都了,还反应不过来。肖乾便开始扯人衣服:“没练好就多练练,九哥不嫌弃。”
这可真是急吼吼的……夏如茵还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玉:“那、那你总得让我把东西放好吧……”
肖乾熟练将人剥了干净,抓了那书搁去岸上:“放这正好,看着好好学。”
夏如茵呆呆举着玉:“那这个呢?”
肖乾便抓住了她空闲的手:“这个拿着,茵茵比一比。”
男人的唇密集落在她的脖颈耳后,与她低语:“怎样,比出来了什么?”
夏如茵被他弄得腿软站不稳,还要颤声回答:“它、比较漂亮清秀……啊疼!”
肖乾恨恨道:“那九哥呢?”
夏如茵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弥补:“九哥、九哥比较……比较威风!唔……”
水汽蒸腾,书本被溅出的水花彻底打湿了。夏如茵被迫勤学苦练,终于明白了拿器具练手,和拿九哥练手的不同——拿器具练手,主动权在她自己,她想去干别的就能去干别的。拿九哥练手……九哥要做别的,而且不肯停的!
亥时中,夏如茵终于哭唧唧完成了练习,身体虚软陷入了沉眠。肖乾这才人魔狗样坐去了书桌。崔姑姑捧着几本小册子过来:“陛下,这是娘娘要的起居录。”
肖乾扫了一眼,搁笔,将墨迹未干的纸递给她:“按这个,改一本给茵茵。”
崔姑姑接过一看,好家伙……纸张上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皇上天天都要宠幸后妃,每天一到两次不等;妃子要努力学花样搞创新,让皇上有新鲜感;皇上想什么时候宠幸后妃,就什么时候宠幸后妃,白日亦可……
崔姑姑:“……”
崔姑姑艰难应好,退下。肖乾又传来了刘嬷嬷。
刘嬷嬷进殿,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白玉。肖乾敲了敲书桌道:“这东西,扔了。”
刘嬷嬷还当肖乾是不乐意她教坏了夏如茵,怎料肖乾接着道:“换几个其他的,黑的,弯的,长疙瘩斑点的,总之怎么丑怎么来。”
刘嬷嬷:“??!!”
刘嬷嬷好容易闭上嘴:“这……殿下……这……”
肖乾摆摆手:“快去。要比这粗两倍长两倍,知道吗?”
刘嬷嬷艰难道:“……老奴知道了。”
刘嬷嬷离开,身心愉悦精神抖擞的肖乾拿出朱笔批奏折。将范太傅和那几个劝他选秀女的朝臣,那些惹茵茵不开心的人,全都安排上做不完的事。让他们忙到脚不沾地睡觉都没时间,他们自然便没功夫管他的闲事。
刘嬷嬷回去住所,看到对月忧愁的崔姑姑。两人对望,同时叹了一声。
——陛下可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