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捂着他的唇,“不要叫了。”
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怎么?你的丈夫能叫,孤不能叫吗?”
门外柳浩歧看着屋内漆黑的,顾昙又不回应她,只以为她在生气。
毕竟前些日子,两个人可都还大吵了一架。
更别说母亲曹氏刚刚弄了四个郎君过来,这样的羞辱,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可能咽的下那口气。
柳浩歧僵硬地站着,心里也不得劲,但想要和好的心实在太过迫切。
于是又敲了敲门,声音比刚刚还要温和。
“阿昙。我知道往日是我错了。今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同你道歉。”
“我们好好的再续夫妻缘分可好?好好地过日子。不管往后如何,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也不会让母亲她苛待你……”
顾昙向来贤惠,能答应母亲那无礼的请求,那说明她心思纯善,只要他好好地道歉,必然能够得到原谅的。
柳浩歧的目光落在门上,执着地又叫起门来。
“阿昙。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和你道歉,好好过日子的。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能不能原谅我这次?”
他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了,若是顾昙识相,那就该接受他的道歉才是。
顾昙是不知道柳浩歧哪里来的底气,来寻求她的原谅。
她捂住萧暄的唇,就管不住萧暄作乱的手,又想引着他能够让她有孕,故而想着打发柳浩歧走。
声音颤颤巍巍地:“实在为何而来,我清楚得很。只是,你想要如何就如何吗?已经晚了。”
“世子走吧,我困了。”
她的声音破碎,语不成调。
萧暄掀开她的衣摆,带着薄茧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留下一层层涟漪。
柳浩歧听着这话,顿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却依然没有放弃。
“是。我知道你不原谅是对的。可我心里也是迫不得已,还不是怕你笑话于我,为夫这是自卑啊。”
感情牌不够,还想着示弱。
若是换着以前,说不定顾昙就心软了。
可现在她明明知道当初柳浩歧设计娶她过门,又那样羞辱于她,怎么可能原谅。
“世子,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来重修旧好,不觉得可笑吗?”
“没有和离已经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了,不要逼我……”
顾昙想要说不要逼我把他做得丑事抖搂出来。
可那是最重要的暗牌,现在她暂时没有准备和离,若是决定和离,再丢出来也不迟。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若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早在五年前就和父母一同死了,骨头都被啃没了。
柳浩歧没想到顾昙的心竟如此强硬,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软化而软化。
心里又气又急,恼怒地:“顾昙。你不要恃宠而骄,更别拿乔。若是没有我,你往后……”
他气急败坏地说着话时,顾昙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扔到地上,昏暗的灯光下,那莹白好似面团一般晃了晃。
她的对面,萧暄身上也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裤,肌肉云亭,他正捏着顾昙的下巴,“让他走……孤就如你所愿。”
这话正中顾昙心中所愿,所以话语脱口而出,“世子几次三番地将我送给旁的男人,逼我行美色侍人,这就是你说的恃宠而骄吗?”
“不要说笑了。赶紧滚吧。”
她若是心软,谁来心软怜惜她呢?
她趁机靠在门板上,发出点声响,落在柳浩歧的耳朵里,却是顾昙扔了个软枕过来。
看来今夜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柳浩歧憋屈地道:“阿昙。我的心意再也不会改了。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强迫你的。若是咱们没有孩子,那就抱一个。”
“总之,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好?”
他害怕惹顾昙更加的生气,于是立即转身走了。
“阿昙。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你好好歇息。你若是想要在行宫再多玩些日子,我会和母亲说的。”
顾昙害怕他听到门后真实的响声,立即心有余悸地赶他走。
“赶紧滚。”
柳浩歧掉砖头,立即出了院子。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的无声无息,顾昙心也终于放下来。
她渴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见男人慢条斯理地靠到卧榻边,摇摇头道:“世子如今要和少夫人重归于好,那孤也就没用了吧。”
“孤可不想白白出了这力气,到时候落个埋怨……”
明明都已经差点动真格了,到了又这样。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顾昙胸膛起伏,气极到:“殿下。你是不是不行?如此扭扭捏捏,到底想如何?”
萧暄抿着唇,黑眸深邃,几乎是逼着自己从她露在外头的莹白面团上挪开眼,仿佛再多看一会,好像眸子就会生疼一般。
欲盖弥彰地说道:“孤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最后怪罪式地戏弄顾昙:“孤可不想这么快让你得逞,然后好迫不及待地去和前夫和好是吗?”
顾昙被抨击得两眼发昏,好像犯了错的罪人一般,什么和前夫和好。
刚刚不是听到自己已经拒绝柳浩歧了吗?
心里隐隐觉着,是不是萧暄不太行?那她的想法岂不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