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郡主以为她傻的,讨好她不就是想要博得表兄的好感嘛。
顾昙的脚踝处传来刺痛,她试着脚跟踩实,好似又不是那么疼,也没让碧草背,只是相互搀扶着下了矮坡。
庆阳郡主掩饰般勾了勾耳畔的发,勉强笑笑,“少夫人,都是我家的婢女不好。到时定上门赔罪。”
她的这番举止落在姑娘们眼里,就是一派清正。
明明顾昙走路也没走好,不然怎么偏偏就泼到她身上呢。
可庆阳郡主没有丝毫为自家下人推脱责任的意思,而是一力承担。
果然高门贵女的气度就是不一样。
徐佳敏替顾昙委屈。
“你们什么意思,阿昙姐姐受伤了,还是她错了不成?”
顾昙没让徐佳敏跟着她回去,只说脚没事,将人给劝走了。
可实际上回到院子里,发现脚踝有些肿了起来。
碧草去讨了些冰来,用棉帕包着消肿。
“姑娘。刚刚明明是那个婢女自己朝你扑来的。”
碧草愤愤不平。这些人仗着自己家族的身份耀武扬威的。
顾昙默默听着,庆阳郡主只要一日没和萧暄在一起,就会一日把她当做眼中钉。
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可她也不能按着萧暄的头让他和庆阳郡主在一起。
柳浩歧听说顾昙受伤了,让人抬着软轿着急忙慌地赶来。
若是曹氏知道柳浩歧如此折腾,是因为她,又不知会整出什么事,于是三言两语打发了柳浩歧。
只说累了要歇息,就把柳浩歧赶走了。
不远处的太子寝宫里,萧暄正抚着衣裳上的褶皱,听说徐佳敏和顾昙出去游玩的事,挑起眉梢确认:“她受伤了?”
那禀报的侍卫无比肯定地点头,形容顾昙:“靖安侯少夫人是自己从山坡上走回去的。属下看她一瘸一拐的,可能是怕表姑娘担心,并没有让表姑娘知道。”
萧暄默默听着,最后笑道:“这么说起来还要感谢靖安侯少夫人了?”
粗莽的侍卫有些怔愣,殿下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味?
难道是在怪那个少夫人不该拉着表姑娘出去游玩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又听到萧暄冷不丁吩咐:“你们经常出任务,不是时常备着药么?送一瓶过去给她。”
侍卫一脸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见吗?”萧暄慢条斯理地又说了句。
侍卫立即退了出去,奉命行事。
顾昙沐浴更衣后,坐在梳妆台前用帕子绞着发尾,忽然碧草从外头进来。
“姑娘。外头有人送了脚伤的药来。听说对扭伤很好用。奴婢帮你抹一点?”
顾昙蹙眉,这个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谁送药过来?
她受伤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徐佳敏并不太清楚她脚伤得怎么样,应该不会送药过来。
难道是柳浩歧吗?
顾昙心念一动。
难道柳浩歧真的转性了?
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碧草回想了一下,天色昏暗,她也没太看清楚,只知道是个侍卫打扮的。
应该是世子派过来的?
难道说,世子这是借着送药献殷勤,是向姑娘表示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