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涌上心头的羞恼:“不可能。”
就算她的家没了,可她姓顾,她不会给人做妾。
“我不会再嫁。”她坚定地拒绝萧暄。
萧暄幽幽睥睨着她,朝她靠近,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横过她的身前,而后高大炽热的身躯牢牢贴着她。
顾昙想要缩,可是能躲到哪里去呢?
心下羞愤几欲呕血,这个孟浪无耻之徒。
“若是孤执意要纳呢?”
他抚上她的唇,狎昵按了按:“你可是孤的人,不入孤的府邸,还想去哪里?”
“契约虽是你定下的,但不是一定是你决定是否终止。孤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语调冷且轻,紧紧地钳着她,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乱动。
手指细细地捏着,时而划过,若有似无的痒让顾昙浑身难受,脊柱酥麻。
“你放开。”
“快放开。”
“萧暄,你这个大混蛋……”
顾昙想要发怒,偏生被他扰的声音娇绵绵的,听起来和猫儿的叫声一样,让萧暄眼眸越发幽深。
“我不会做你的人。我是自由的。不是任何人的人。”
顾昙撑着萧暄的胸膛说。
萧暄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轻又哑:“是吗?孤不信。”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粗粝的大掌,也掀起她的衣摆。
顾昙险些失声尖叫,可理智叫她压住嗓音。现在是在马车里,不能被旁人听到。
今日的种种,让她筋疲力尽,烦躁不堪,再也不想思虑那个,顾虑这个。
“没想到殿下这会倒是行了呀。”她嘲讽地说道,“之前想要找殿下借种时,怎么不见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呢?”
“又或者是,殿下也想要我遮掩什么,好似柳浩歧当初娶我那样。”
顾昙口不择言地胡言乱语着。
她借着从前萧暄在她身上使尽手段,却就是不亲身碰她的事嘲讽。
骤然听见顾昙破罐子破摔的话萧暄算不上瞠目看她,只是眼底更加幽深。
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山似地将她压在车厢角落,居高临下睨着她。
“哦?若孤真的需要个人遮掩,你就答应了?”
他的手忽然抬起来,也不知何时拿了样东西在手中。
轻轻地扬着,“你不若看看这是什么?好似你不答应也不成呢。”
顾昙抬起被他揉红的脸颊和嘴唇,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脸色陡然变了。
顾不上其他,边抬手去抢:“东西怎么到你这里了?”
看到她变脸,萧暄满意地挑眉,暌违已久地把实情抖了出来。
“刚刚可是孤的侍卫搬的东西。”
坏种,这个坏种。顾昙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萧暄半分也不动,任由她咬:“小昙花,这可是你给孤盖章了。往后,你就是孤的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