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府主院,应是萧暄住的地方。
萧暄没有任何迟疑的进了院子,到了屋内,将她放在卧榻上。
如她所想,这的确是萧暄住的地方,里头陈设简单,衣架上还搭着他的外裳,里头并无女子梳妆台,倒是有一面大大的铜镜。
在他们进了内室时,外头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人在吩咐下面的人快些烧热水,煮姜汤。
侍女进进出出,又是送盆,又是送衣裳。
“好好的收拾自己。”萧暄将人扔下厚,沉声吩咐。
他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抱着顾昙走了一路湿了。
这会他正解着腰带,褪去打湿的外袍。
“殿下。这是你的卧室……”
她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将湿气沾染在锦被上。
萧暄背对着她,正伸手去拿衣架上的外裳,闻言,冷笑着开口:“你倒是会使唤人,后宅那么远,想让孤抱着你回去?”
“你若是想自找苦吃,这会自己去吧。”
他威胁地眯起冷厉的双眸,见顾昙抱着手缩成一团,“还不换衣裳?等着孤侍候你?”
顾昙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自如地换裳?只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反正他们也不是没有同房过,更何况刚刚她答应往后帮他暖被窝。
她憋闷地侧了侧身子,抖着手去解开衣扣。
屋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要送热水热汤给两人沐浴驱寒。
更过分的事发生了,浴房内只抬了一桶水,木桶倒是大,可以坐两个人。
顾昙只着中衣,停在门槛处迟迟不动。
萧暄回望过来,低声质问:“愣什么神,还不快进来?”
“我不洗了。”她直接转身就走。
还没走,肩膀就被人按住,接着一搂一提,到了浴桶旁。
萧暄不高兴地:“由不得你。”
“孤可不想再多出一份药钱。”
顾昙心里有准备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没想这样快。
她咬着唇:“不若殿下先洗,我一会再来?”
“呵。你想得倒挺美,想用孤洗完的洗澡水?”萧暄扫了眼,颇为轻描淡写,实际暗哑着声音道:“别耽搁,姜汤都要凉了。”
迫于无奈,顾昙紧咬牙槽,在一片雾气腾腾里,只穿着小衣跨进浴桶。
她深深地缩在桶内,以为萧暄也会跟着进来,颤着眼去偷觑。
没想到与她想的不一样,萧暄竟然背对着她,脱了上衣留了条亵裤,拿着布巾转去屏风后。
顾昙始终捏着的胆颤之心微微一松,她轻轻地呼了口气,缩着的肩膀微微停直,露出一大片肌肤,还有莹玉般的绵软。
水波荡漾,晃得人眼都要红了。
屏风后的身影微顿,欲盖弥彰地:“你是蜗牛吗?太慢了。孤可不想用凉水冲洗。”
怪罪式地催促着:“你是不是想趁机让孤冻病了。以此来报复。”
顾昙狠狠地捏着手中的棉帕,胡乱地擦了擦,看了看屏风后的身影,抬起手去拿一旁的赶紧衣裳。
刚刚抬起身子,原本明明在屏风后的身影走了出来,滚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昙一惊,慌乱之下,整个人朝前栽去。
她闭着眼,紧张地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抓着,好不容易抓到僵硬的东西,仿佛浮木般,紧紧地握着。
耳旁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她的人并未和预料中的那样跌倒在地,反而落入到一个湿漉漉的胸膛里。
“孤原本今日并不想碰你。你倒是主动投怀送抱。那孤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