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王妃本一直在旁边没出声,这会也是站起来,想要扯开萧暄。
萧暄却没动,声音冷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用另只手拿过顾昙手中的酒盏,些许酒液洒在顾昙的袖摆上。
见萧暄将酒盏拿过去,庆阳郡主心跳得厉害,仿佛手也不疼了。
随后又迅速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向母亲求救,可又怕更快地暴露,只能委屈地叫起来:“兄长……”
萧暄看了眼杯中酒,“这酒你一定要让她喝吗?”
庆阳郡主也不知是手被拧着缘故,还是心虚吓得,瞬间委屈地大声哭了起来,对着顾昙说道:
“兄长。我是好心要敬顾娘子酒,感谢她操办这次的宴请,谁知她磨磨唧唧的,根本就看不起你妹妹。”
萧暄:“那你不该动手,不是要感谢吗?怎么动起手来,万一这酒盏碎了,岂不是伤到她。”
他放开庆阳郡主的手,“你如今是孤的义妹,不能和从前一样毛毛躁躁的。”
庆阳郡主再怨愤不满,现在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委屈地抚摸着痛到不行的手腕。
“兄长,我哪里有毛躁……”
萧暄并没有回应她任何的话语,“今日还有许多事需要她操办,这酒孤代替她喝了,庆阳的好心,孤代她受。”
“兄长。”庆阳郡主难以置信。
这酒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喝。
就连振威王妃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殿下。今日是好日子,就让顾娘子松快松快吧。”
但萧暄看起来不像说笑,竟是真的将那酒给喝了。
顾昙想要拦,没拦住。
庆阳郡主更是吓得哀嚎一声,振威王妃见酒没了,立即心头暗喊糟糕。
可姜到底是老得辣,见女儿吓得哀嚎,她立即上前一把搀扶住。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坦?”
她用力地在女儿身上一掐,将她整个人一按,当着萧暄的面弯下腰去。
“快。让人去备车马。殿下。看来今日这宴是吃不成了?”
这就是要带着庆阳郡主先溜。
只是作为兄长,萧暄如何能不关心关心庆阳郡主呢?
他立即叫了徐涂过来:“去,请府医过来。”
接着又命人将庆阳郡主抬到客院里去休息。
振威王妃想要挣扎,“不用,不用叫府医过来,不过是常有的老毛病犯了。我们回去喝些药就可以。”
奈何萧暄仿佛要做尽兄长的义务般,根本就不容振威王妃反驳。
立即叫了人将庆阳郡主抬走。
庆阳郡主这会已经隐隐地觉着今日要完,她拼命地扯着振威王妃的袖子,祈求地看着她。
到了这一步,振威王妃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既然那酒换个人吃,那原来准备的已经没用,不若……
她打起精神:“殿下。今日这事闹得,你和庆阳也是有缘分,男客那边看着有人招待,不若庆阳就交给你,还请一起送她去客院休息。”
到时候,将他们送做一堆,也算是完成一件大事。
儿郎重欲,尤其是太子这种已经食髓知味的。
在振威王妃的注视下,萧暄倏然就笑起来,眉眼舒展,兴致盎然地,“行。那孤就送义妹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