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太心急了,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今日你们手上的东西不给也要给。”
庆国长公主嫌恶地看了眼顾景辰,最后转向他身后的酒坛。
萧暄听罢,笑着道:“那就看姑母的本事了。”
“姑母也知道孤在陛下那里并没有什么分量。这个太子位是岌岌可危。”
“当初还多亏姑母,这才让孤回到皇庭。孤有个疑问,你当年为何要参与到阿兄的事上去。”
那事背后的缘由,庆国长公主肯定不会说出去。
庆国长公主望着萧暄沉静的冷如寒潭似的眼,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
“你只要今日将东西交给姑母。姑母往后还是会支持你的。”
萧暄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吗?姑母真的想要这两坛酒是吗?”
“自然……我也想喝喝这新鲜出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味。”
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又试探着问:“你能把东西给我的,对吧。”
沉默了片刻后,他侧头看了眼一侧始终沉默不语的顾昙,仿佛勉为其难地说道:”自然是可以的。”
顾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萧暄,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是父亲给她埋的女儿红,别说里头没什么庆国长公主要的东西,可她也不可能将这两坛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给了一个莫不相干的人。
“哎……”她急急地喊,萧暄怎么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萧暄重新紧紧握着顾昙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等我们回去说这些。”
可顾昙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那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公主,如此强取豪夺。很抱歉,恕难从命。”
顾昙面色僵硬。
她说着时,萧暄有些不耐烦起来,语气冰寒地道:“不过是两坛酒,嫁入东宫,你什么样的东西没有?”
“眼界不要太小,格局大些。往后你可是国母。”
还没等萧暄说完,顾昙立即哽咽着:“萧暄。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既然你说我眼界太小了。那这个太子妃我不做了。”
“谁爱做就做去。正巧,长公主府不是还有你的如儿妹妹吗?”
顾昙说着,身体微微摇晃,推搡着要甩开萧暄的手,哽咽地哭着。
这一下,两人的争吵可谓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就忽然不做太子妃了?
再说圣旨赐婚,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吗?
这个跳跃有些太大。
但也从侧面说明一个原因,太子和顾娘子的感情不够牢靠。
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可庆国长公主心头存疑,但也是高兴的。
不管这两个人在演一出什么戏,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回京的第二日她就去见了皇帝,想要让如儿进东宫。
当时皇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要再考虑考虑。
可后来等到萧暄带着顾氏回京后,他就使人传信,说事情就算了。
如儿值得更好的儿郎。
这天底下有哪个儿郎会好过当朝太子殿下呢?
庆国长公主心头不悦,谁想皇帝拒了她,转身又给顾氏下了赐婚的旨意。
虽说她进宫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可还是让她满脸臊红。
更别说小女儿了,在家要死要活的,闹得人头疼。
“阿暄,既然如此,那姑母就不客气了。去,将酒坛取过来。”
听到这话,再看萧暄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守护在他们身前的黑衣侍卫竟然退了下去。
顾昙的身体微微摇晃,转过身去哽咽哭了起来。
一时间,虽然她气得全身发抖,可还是没有违逆萧暄的意思,阻拦庆国长公主的人拿酒坛。
眼看着庆国长公主带着酒坛和她的人就要离开,却在门前,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