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花下残棋)_第127章 第 127 章(1 / 2)_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27章 第 127 章(1 / 2)

在新帝下了立后的诏书以后,京畿一带的天气格外的好。

恰巧到了春耕的时候,天上突降一场甘霖,使得刚翻好的地更为松软肥沃。

如此一来,隐隐便有传言流出,道新后福泽深厚,得以泽被万民。

那日晚上走了以后,也不只是真觉得自己毁了名节,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徐晏倒是真没半夜翻窗来过。只是却每隔一两日便会让人送一封信,随信附赠上一两样小礼物。

或是一支珠钗,或是一枚印章,或是一块玉佩。

顾令颜从未回过,然而徐晏却乐此不彼,偶尔兴致上来了,一日要让人送上好几趟。

她虽未进宫去,在家也没闲着,这段时间婚宴不少,她送了许多从前的玩伴出阁。每次去送嫁的时候替新妇拦门,旁人总是要笑着打趣她一句:“颜颜也别光顾着拦别人的门,不许人新郎进来,当心将来你嫁人时他们报复回去。”

“就是!到时候将人拦在外头了半天都不许进来,或是挨一顿揍,看你着不着急?”

“你们倒是想拦想打,有那个胆子吗?”也有人笑骂回去,意有所指道,“你敢拦着陛下不准进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去哪儿,谁又敢拦着?

更何况,皇帝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大婚不亲迎的人,而是派遣在京百官去往皇后府邸,将皇后迎至宫中。

他自个只需要在宫里等着就是了。

先前说话那人则是摆了摆手道:“那算了,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说多了几次后,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毕竟就算顾令颜愿意,她们也不敢真的这么干。

朱修彤嫁了平阳王世子,因着平阳王世子现今还在京城待着,她也得以继续留在京城。三月底的天气已经带了些暖意,晚风吹拂在身上,最是适宜不过。俩人坐在崔家的一处楼阁水榭处,轻摇团扇,看着侍从们清点堆放在院子里的嫁妆。

来新娘子家里送嫁的人了都没多少工夫去看嫁妆,毕竟是要从这抬出去的,都已经封箱装好了,大件家具等物早已送去了男方家中,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只有男方家的人,才会在女方亲眷拿着嫁妆单子核对时,一拥而上的围观。

“等再过几日,该穿纱衣了。”朱修彤拿扇子掩唇打了个呵欠,撑着脑袋靠在凭栏上,懒懒地说,“咱们待会去瞧瞧阿芹吧?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也怪没意思的。”

顾令颜点了点头,正好傍晚的风越来越凉飕飕的,她拢了下身上的帔子后起身,拉着朱修彤沿着小道往院子里走。

此刻崔芹已经化好了妆容,因崔大将军官居正三品,她今日便是着三品命妇的花钗礼衣出嫁的。此刻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衫,头上还戴着七树花冠,绷直着脖子,稳稳当当的坐在那。

她嚷着说自己渴了,傅母和婢女们都劝她先忍忍,顾令颜被她吵得头疼,拿小匙舀了一勺水喂到她嘴边,让她润了润唇。

天色渐晚,女眷们都留在房中陪着她说话,外面突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房中众人自发的从房门两旁分开一条路,让来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着女官衣衫,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宫女,唇角含笑行至崔芹面前:“崔九娘子,太上皇后命奴今日过来,给九娘子添妆。”

众人都认得这人,是从前朱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锦宁,如今尚仪局的尚仪之一。本来她来崔家小娘子的昏礼,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听闻她的来意后,屋中更是哗然。

都传闻新帝去年能那么顺利拿下皇城、迅速诛杀越、晋二人,崔大将军可谓是功不可没。

他现在本就得新帝倚重,现下送女出阁宫中都派了人来添妆,可见其中看重之意。

一时间,众人心中纷纷有了思量,都道这博陵崔氏怕是还得再煊赫几十年了。

朱少君这些年兢兢业业的给自己攒了不少养老钱,出手便很是大方,一小箱子东西,里头随便一样都能晃了人的眼睛。

昏黄的余晖照入屋中,前来迎亲的新郎如约而至,听说正在外面扣门。

几个已经嫁了人的妇人抄起家伙,说要去门口守着,等着揍他一顿。毕竟能无所顾忌揍女婿的日子,这辈子估摸着也就只此一次了。

等随同府中众人将崔芹一块送出了府门后,锦宁方才对顾令颜二人笑道:“太上皇后记挂两位小娘子,总说小娘子们这段时日都没有进宫陪她说话了。故而特地交代奴今日出宫为崔娘子添妆时,得将两位小娘子接进宫去。”

“我倒是想进宫陪太上皇后说话呢。”顾令颜唇角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柔声说,“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若等明早我和彤娘一块去?”

锦宁早有准备,闻言便立马回道:“三娘不必担忧,奴婢先前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去顾府和平阳王府说过一声了,杜夫人也同意了呢。”

顾令颜:“……”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便不得不应下。

朱修彤倒是还挺开心的,她扬起一张笑脸说:“行啊,我也确实有些日子没去见过姑母了。”

俩人随着锦宁一块往崔府外走,顾令颜回头看了朱修彤一眼,狐疑道:“你是不是跟世子闹矛盾啦,你俩刚成婚那会不是挺好的么?你去哪他都来接你,生怕你走丢了似的。”

朱修彤咬了咬唇瓣,有些懊恼地说:“没有,只是他太过……太过烦人了些,我正好可以出去清净几日。”

听出她还有话没说完,顾令颜便侧目望过去,但她却又忽的住了口,不愿再多吐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