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伏黑甚尔带着武器敲碎了门板的时候他们就该警觉,事实上他们最开始也的确警惕起来,但很快不以为意,直到伏黑甚尔没有任何预兆的暴起出手,并动作十分冷厉迅速的把长老给钉在墙上后,守在外面的护卫这才急匆匆的拿着咒具出手。
“禅院甚尔!你要做什么?!”
是的,在这些人眼里,甚尔就是禅院,不管改姓成了什么,他就是禅院没错。
伏黑甚尔斜眼看过去,眼中那冷酷烦躁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他伸手往丑宝的嘴里找了找,接着很有条理的拿出一把大薙刀转了下,由武器带起的罡风刺得人生疼,他说:“一群垃圾,根本不配听人说话。”
横刀一扫,砍断了支撑房屋的柱子,和室哗啦啦的倾倒,各种精美昂贵的瓷器随之碎了满地。伏黑甚尔手一勾,轻蔑道:“来,老子好几年没揍过你们这群贱皮子了。”
是个人都不能听这种侮辱性的话啊!
一群禅院怒气上头,一瞬间忽略掉过去伏黑甚尔在禅院家靠暴力冲出一条活路的英勇事迹,各自用起自己的术式,像是苍蝇一样攻了过去。
一般情况下,伏黑甚尔不会在战斗的时候说话,这是愚蠢的分心行为,但对付这群连诅咒/咒灵都很少对付、空有咒力和术式的弱鸡来说,伏黑甚尔真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将他们按着打,所以也无所谓说不说话:“你们真是可笑得很。”
一刀把好几个人掀翻,断胳膊残腿的血流一地。伏黑甚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又是一刀过去:“一边嘲笑我是个无咒力,一边又嫉妒害怕我的强大。”
庭院的樱花树刷的倒下来,十几个人组成的护卫队皆奄奄一息的躺在凌乱的各处地方,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无趣,一招都接不下来。”
更多的禅院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赶了过来。
伏黑甚尔撩了下头发:打一个禅院是得罪,打两个禅院也是得罪,反正都得罪了,干脆就都打了吧。
禅院真依从房间里跑出来,往一段传来打斗声的地方走了几步,她站在廊上,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看了眼四周,拉住从另一边回来的人,问:“真央姐,那边怎么了?”
真央挺住脚步,看向真依,她分得清真希与真依的区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孩是妹妹真依,她缓了下,道:“是甚尔在打人,大概是在发泄吧。”
“甚尔?”禅院真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禅院家的人吗?”
“嗯。”真央想了想,按下心中的向往,对禅院真依道:“是个很厉害的人,那是,当之无愧的天与暴君。”
天与暴君?和天与咒缚好像。
禅院真依下意识想到,就看到了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姐姐。
真希看了眼妹妹,顿了下,道:“我要过去看看。真依要来的话,就跟上来。”
不同于没听说过甚尔这个名字的妹妹,真希曾经从禅院直哉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很令禅院直哉讨厌又崇敬的——天与咒缚。
真希义无反顾的朝那个方向过去,而真依无措的捏了下自己的衣角,还是跟了上去。
真希微笑了下,等在原地,然后牵上妹妹,带着她往伏黑甚尔的方向过去。
一路上有些破败和惨烈,就像是遭遇了什么天灾一般,真希带着妹妹没有莽撞的冲上去,她只是想要看看直哉那个人渣嘴里的甚尔有多强,真希总是在努力,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着不确定,她和真依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呢?
站在一个稍微高些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战斗的中心。
而那个黑发绿眼的男人,活用着各种咒具,眼里漫不经心的,嘴里流露着笑意,像是杀神一样,挥动着薙刀就是一阵摧枯拉朽的杀戮。
真希看着这一幕,眼里逐渐悦动着火焰。
——好厉害。
好厉害!!!
我未来,也可以做到像是这样吗?
天与暴君那懒散又有些无趣的眼眸,朝双胞胎姐妹看过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朝真希伸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他可没有殴打小崽子的爱好,只不过是听阿治和惠说过,禅院家有一对双胞胎,姐姐是不完整的天与咒缚。
虽然不完整,但伏黑甚尔还没见过别的天与咒缚呢。
真希愣了下,看了眼四周,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叫自己后,就对妹妹道:“真依,在这里等我。”
她朝天与暴君跑了过去。
真依张了张嘴,双手无意识的握紧,却也跟着跑过去了。
我们是双子,可别妄想着丢掉我啊。
双子站在了天与暴君不远处。
伏黑甚尔按照粗暴的直觉看向真希,道:“来,试试。”
真希大声回答:“好!”
真依抿唇:就这么忽视了我吗,好讨厌啊这人,好不甘心啊我,可恶
六岁的真希哪里是身经百战的伏黑甚尔的对手,甚尔试了下小女孩的身手,除了让她身上青青紫紫了一点也没断胳膊断腿,算是十分善良了,几招过后,甚尔打了个哈欠:怎么说呢,就是欠缺吧。
不过打起架来有他小时候几分凶狠的样子,就是身体素质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