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样的玩家,不可能会自己一个人先到游戏来,不和他们一起。
这怎么看都不正常,而且以黎钥那么脆弱的身体,走两步都吐血,他要真的是玩家,怕早就是已经在游戏中死亡了,不至于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黎钥出现的时候,玩家们有人盯向了他,但完全没有把他当成是同类,看到黎钥单独一个人,没有去把黎钥给叫过来。
黎钥往角落里面走,不少的异样视线落在他身上,穿着有囚服,可囚服太过单薄了,甚至无法阻挡住那一道道贪婪和垂涎的目光。
黎钥一个人待在一个角落中,洗手间那里发生的事,有不少人知道了,也知道黎钥现是有主的人,就是这个主人,看起来还不止一个,不知道最后这个人会怎么样。
那几个人,为了这么个小玩意打起来,怎么看都有点不可能。
更多的可能是这个小美人被几人分尸,然后一人拿一点身体去做个留念差不多。
不少囚犯都坚信会是这个结果。
而和黎钥有过接触的囚犯,尤其是其中的那个男生,是他将黎钥给送到阎煦那里的,黎钥不仅没有被阎煦给直接活生生的掐死,反而洗手间那里,阎煦还突然出现,当场解决了那些人,将黎钥给带着离开。
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走到男生面前,对他挤眉弄眼,男生心头极其的不舒服。
为什么还能继续活着,就因为长得漂亮吗?
那张脸蛋被毁了会怎么样?
男生忽然面色微变,因为他想到之前的一幕,走在通道里的时候,黎钥流露出来的另外一面,那一面似乎比着狱警他们还让人有所忌惮,这个人表面的柔弱是伪装的,骨子里其实异常的凶狠。
可那又只是一瞬间,导致现在男生越来越觉得那不过是他看错了,是他的错觉。
这个人不该这样,那张脸,男生嫉妒起来,非常的嫉妒。
他还不知道这种扭曲的嫉妒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不过就算他明白过来,也毫无用处。
就在男生一直盯着黎钥眼神阴冷时,有狱警过来找他有事,具体什么事也没说,男生跟着狱警离开,却意外的被带到了监狱长那里。
男人白手套在桌面轻点着,他看着男生,长得还可以,但可惜了。
“有个事想让你做。”监狱长说,笑容丝毫没有攻击力。
“什么事?”男生无法猜到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阎煦那里,想送他一个礼物……”监狱长突然一停,朝后面站着的警卫看了一眼。
警卫走上来,走到男生背后,男生感到奇怪,回头看警卫,脖子刚转到一半,突然他无法再动了,鲜血从喉咙处被割裂的伤口喷溅出来,男生身体砸到地上,他捂住伤口,但血液仍旧狂涌。
“借你的身体,或者说你的肉做点特别的菜送给他……”
狗命的男生无法再听到,因为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了。
监狱长冷漠地一笑,手臂微挥,警卫就快速行动,把尸体给拖了出去。
在黎钥出来后没多久,卞南枫也出来了。
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黎钥的存在,卞南枫走了过去,可还是没有和黎钥说话,更没有靠得太紧,离得有十多米的距离。
黎钥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自己的身体,把头低低的垂着,那姿态,落在任何人眼底,都只觉得黎钥柔軟可欺。
不过周围的人似乎也只是看着,哪怕非常想上去动一动黎钥,却显然有所忌惮。
卞南枫手放在脖子后面,之前在禁闭室里面待久了,二十四个小时他就没有睡过,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没有睡,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思念着眼前这个人,想着过去拥着这个人时的那些点滴,想到这个人在自己的怀里,艳丽绽放的那一幕幕。
一想到那些画面,就让卞南枫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无法平静下来。
要不是禁闭室里都是恶臭味,那些味道提醒了卞南枫所处的位置,他大概都会忍不住直接就幻想着黎钥的迷人身体,然后就在那个禁闭室里来个单人自助。
不过虽然最后单人自助没有来,但卞南枫还是脑里狠狠来了一遍。
现在,在阳光下重新看到了黎钥,卞南枫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眸底的冰冷被一片缱绻给取代。
他的视线落在了黎钥低垂的后颈上,黎钥身上的囚服哪怕是最小号的,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有点过大了。
于是整个衣服就显得空荡荡的,卞南枫视力非常好,能够将黎钥后颈的每块骨头,突起的形态都能观察都一清二楚。
他的舌尖触过那些地方,黎钥那里每个地方,卞南枫都触及过。
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但这不是阻碍,卞南枫指尖弯曲,他眼瞳弯了起来,视线为指,在黎钥外露的皮肤上缓慢地粘稠地爬行过。
黎钥在阎煦那里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出来后没有多少困意,这样蹲着,也不过是演出来而已。
周围很多视线,可没有一个人上来。
倒是让黎钥有点遗憾,难道另外那几个人就那么厉害吗?
让这些囚犯们,一个都不敢过来。
这样的话,可就少了很多意思了。
一直到晚饭时间,都没有人主动靠近黎钥,黎钥也像是明白什么似的,不会主动去接近谁。
到食堂吃饭,还没有进去,刚靠近时,食堂那里就出了一点事了。
食堂里一地的鲜血,有人在里面被肢解了,身体残肢落得到处都是。
很多狱警都聚集了过来,站在厨房里。
监狱长不多时竟也从高楼办公室走了下来,经过犯人们眼前的时候,轻易就捕捉到了人群了那抹不一样的色彩。
监狱长看了黎钥一眼,黎钥当时震惊于厨房里突然发生的惨案,似乎不只是一个工作员,而是好几个,都莫名其妙让人给残忍杀害了。
黎钥让厨房里残忍一幕给骇到了,咳嗽了起来,呕出了血,但他强行把血液给吞咽回肚子了。
监狱长走进了厨房,地面到处都是看不清是什么部位的碎肉,不只是地面,还有食堂里的桌椅,以及墙壁上,连带着天花板上都喷溅着血液,和一些碎肉。
警卫先一步过来,将了解到的状况转头就报告给监狱长。
监狱长从身上拿了一张纯白的手帕出来,将衣袖上滴下来的几滴鲜血给擦拭干净。
天花板上的血液刚好滴到了监狱长的衣袖上。
就算是黑色的西服,有血液滴淌上去,同样看得很清楚。
血液还在滴,监狱长往旁边走了两步。
有另外的狱警走了过来,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扇,漆黑的扇打开,遮在监狱长的头上,把天花板掉落的鲜血同样给挡住了。
往前面走,监狱长来到了几个头颅堆积到的地方,头颅被人给故意放在了一起,看着那四个血淋淋的脑袋,监狱长低声咳了一小声。
“立刻清理干净,别影响到大家吃饭时间。”不是立刻将那个杀人犯给找出来,监狱长最先让狱警们做的事把地面的垃圾给收拾干净。
在他眼里,已经成为了尸体的人,不管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就只有一个角色了,那就是垃圾,还是碍眼的垃圾。
狱警们快速行动起来,有几个犯人先进来,于是把他们都给叫上了。
一群人快速清理起来,分工明确,有收拾碎肉残肢的,也有拿拖把过来拖地上的血液的。
天花板上也有血,但比起地板上来说,少很多。
当狱警来问监狱长,似乎要完全清理干净时,监狱长看着他,笑容只在嘴角边。
“别影响到大家吃饭。”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于是狱警知道监狱长的意思了。
只用把地面的还有桌椅上的肉块还有鲜血给清理就好了,这样一来时间就非常足够。
食堂看着不大,清理起来却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狱警们额头都布满了汗,但不会拿手去抹汗,清理得差不多,狱警到监狱长那里去告知情况,监狱长可以看出来他们清理的成果,只能说也就清理了一半,不过差不多够了。
完全清理干净,一点血液都不留,不就辜负了某个杀人犯的好心了。
这里的残杀,对于监狱长来说,反而是他乐意看到的,这样一来的话,就少了几个吃饭,和需要管理的人了。
最好再猛烈点,再倒下更多的人。
他喜欢鲜血,喜欢一切代表着血红的东西。
其中血液,是他尤为喜欢的。
监狱长走出了食堂,黑伞一直都被警卫给拿着,知道监狱长走出了食堂,黑伞才被拿开。
对比警卫头发上,甚至脸上都滴着有厨房工作人员的血液,监狱长身上,就袖口有一点深暗的痕迹,还被及时拿手帕给擦拭过。
监狱长走过安静等待着吃晚饭的犯人们面前,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往右转身,监狱长沉静的视线投向了众多囚犯们,被他那双看似温雅,实则冷血的眼瞳盯上时,有的犯人甚至都快站立不稳了,直接身体微微一颤,脚下发軟,险些没站稳摔到下去。
不少犯人都屏住了一口气,低垂着眼,不敢和监狱长的眼神对视。
监狱长眼神冷淡地扫过这些为了各自的慾望出现在这的囚徒们,目光很快定格在了一张玲珑精美的脸庞上。
朝着他的小宠物微微伸出了手,监狱长眸底浅笑:“过来!”
黎钥也是低垂着眼帘,但当监狱长儒雅出声说过来时,哪怕没有抬头,黎钥也在瞬间就心口用力一颤,他知道那两个字是对自己说的。
无法拒绝,根本就不能拒绝。
黎钥抬起颤抖的眸光,在监狱长柔和地注视下,他走出了人群,走到了监狱长的面前。
监狱长还伸着手,两只手都戴着干净又纯白的手套,哪怕进到过满是血液的食堂里,可是那两只手套上,一点猩红心都没有沾染上。
手套是白的,而男人一身的西服是纯黑的,两种对立的颜色,却又显得极为的协调。
黎钥将自己的左手给举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监狱长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