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可没有小美人那两条莹白又纤瘦笔直的腿好看。
就那两条腿,无论男女,谢远舌尖卷了起来,在嘴唇里狠狠卷起来,如果是到他的手里,他觉得玩一天一夜都根本不会够的。
树人的审美不知道怎么样?
难道会觉得藤蔓会比美人的白花花的腿好看?
谢远笑了起来,低声地笑,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有人看到他在笑,眉头拧得更深了。
看起来是个正常的,而且算是厉害的人,怎么就这么快要疯了?
那个脸上有着小洞的玩家,对于周围发生的事完全没心思去在意。
他回到化妆间后就立刻开始翻找起来,到处寻找可以填补那两个洞的化妆品,但似乎根本不行,哪怕他往洞里灌化妆水,下一刻水从洞里流了出来。
玩家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洞,他眼瞳完全瞪得滚圆,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是他变成这个样子?
哪怕是手上有洞都好,为什么是他的脸上!
啊啊啊!玩家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张开嘴巴无声地嘶嚎着,表情极其地痛苦难受。
最后玩家看什么都不行,突然发现了桌面上有纸巾,于是就撕碎了纸巾,直接拿了一小团纸巾,强行往脸颊上的小洞里面塞。
看着自己扭曲怪异的脸,那一刻玩家笑声也显得极其的诡异。
化妆师们没有出现,有的玩家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直接那纸巾把脸擦得更花。
似乎第二轮舞会那么快开始。
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几人,刘潜他们几人,走出来后就同拿着打火机的玩家对视的一眼。
玩家站了起来,朝刘潜他们走了过去。
彼此之间没有说什么,刘潜他们就把脫掉的裙子给穿到身上,随后朝着舞会方向走。
身后数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但没有人跟上去,不知道他们想要去做什么,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待在化妆间或许要安全得多。
于是没有多少人跟上去,谢远那里,他等了一会,有个玩家似乎好奇,起身后跟着去了,谢远笑一声,带着看戏的表情走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就来到了舞会大厅,那里有着三个玩家,其中黎钥和魏莱两人坐在一块,另外一个玩家,靠墙的一个地方坐着,对于周围的声音,这个时候才有了点反应。
看到有玩家离开了又回来,直觉会有事情发生,而且多半是不好的事。
那个玩家对危险的感知力比较敏锐,当即就起身,挪动了许久不见动的身体。
他弯腰提上了自己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桌边的地面是有地毯的,脚踩上去很舒服。
不过这种舒服不让玩家感到放松,他一想到说不定很快舞会有会开始,他们这些人类玩家会随着音乐跟那些邪恶生物跳舞,就浑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把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给用力地压下去,玩家和刘潜等人擦肩而过,他走进了通道里。
然后迎面就撞上了两个玩家,这两人和前面几个人不是一伙了,却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看那表情,似乎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事,两人因为好奇所以出现了。
玩家看到他们两个,突然间也有了点疑惑,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了吗?
不害怕破坏到规则,然后让自己早死的吗?
玩家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就跟在了谢远的身后。
谢远往玩家脸上看了看,玩家的眼睛变了颜色,其中眼睛变成了灰白色,恐怖的灰白色,盯着人的时候,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一样的犀利尖锐。
谢远手指弯曲了一下,他舌尖上的伤口这会已经不流血了,不过细微的移动仍旧疼感明显。
不过也多亏这点疼痛,让谢远的恐惧感缓解了不少。
谢远嘴角微微扬了一点,什么都没说,走到了入口边缘就停了下来。
没有直接往里面走,站在了通道和舞会的连接点上。
那边刘潜等人,他们都聚集在了一个酒桌旁边,桌面上摆放了很多高档的酒,刘潜直接拿了酒瓶就开始喝酒,没有用杯子。
他身旁的同伴们,也都拿着酒瓶喝酒,几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居然是来喝酒的。
而不是来做什么事的?
那名玩家,有着灰白眼瞳的玩家,两只眼睛都盯着舞会里聚在一起的几人。
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病美人,一个脖子已经布满了诡异斑驳痕迹的玩家,那两人也被旁边的动静给带去了注意力,他们看着几个围在一起,正在喝酒的人,脚上都没有穿高跟鞋,直接就光脚走了进来。
几人只是喝酒,没人说话,像是在畏惧着,于是不在舞会里面随便说话。
有人手里的酒瓶掉落到地上,酒瓶里面还有着酒,像是手滑,掉落在地上,酒立刻就泼洒到了地毯上。
玩家只是冷淡得睥了一样,然后离开拿别的酒喝。
本来是在一张桌子边喝,很快几个人就分开了,朝着不同的桌子方向走。
这里没有服务生,之前出现的服务生都消失了身影,整个舞会里面安静又死寂,那种死寂带来冰冷凝固的气息,好像粘稠在人的皮肤上。
玩家灰白的眼瞳缓缓睁大。
他看着眼前那几个人,他们快速喝着酒,走到一张桌子前面,就疯狂地喝酒,而是还不是一瓶酒喝完,随便喝一点,就扔到地上。
反正这里的酒本来就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喝的,难道是用来燃烧的?
燃烧!
玩家灰瞳骤然一闪,刚刚脑海里的一片混乱像是有了头绪一样。
会是这样吗?
酒确实是个好的燃烧物,可是,如果真的燃烧起来,这些人难道不会受到惩罚,肆意破坏规则的惩罚?
如果是一两个人,玩家觉得还有可能,但四五个,而且还有刘潜,那个人,玩家有点接触,不是这么蠢的人。
不至于会真的点燃这个舞会,让这里完全变成是火海。
那样一来目标也太过明显了。
谁都知道是他们干的。
玩家顿时就笑了一笑,肯定不会这样的。
跟着玩家盯着其中一个人,盯着他身上湿透的裙摆看,那个人裙摆几乎湿透了大半,全都是倾倒上去的酒,对方看表情也没有醉,可却总是把酒水给挵到身上。
故意的?
k看起来确实像是故意的,只是,不会这样巧合。
玩家突然觉得不会有这种巧合。
谢远站在玩家身旁,另外还有个玩家,那个人站在他们两人身后,谢远视线往左边移动,移到了那只灰瞳上面,没多少遮掩还有伪装,几乎什么想法都暴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也确实不用什么遮掩,谢远本来没有将这个玩家给放在眼底的,倒是有点意外,看来聪明人还是大多数。
像那个玩家,指甲掉落的玩家,一双手血淋淋的,指尖血肉模糊的玩家,那样有点傻的,应该不多了。
别人给轻易就忽悠了,然后帮人做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地到底会是什么。
玩家把自己的裙摆给打湿后正好他身旁就是窗帘,他看着那些干净的窗帘,突然觉得要是倒点酒上去也许会燃烧得更加快。
这个事之前刘潜没有让他做,开始他太想要表现自己了,而且火光燃烧起来,想到那副画面,玩家心就极其地激动和跳跃。
他拿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走了上去,故意装醉一般身体靠了上去,手里的酒瓶倾斜,酒水全都咕噜咕噜地倒在了窗帘上。
顷刻间窗帘下端就开始滴水,滴在了地毯上,悄无声息。
看着这一幕,玩家裂开嘴角笑了起来,笑得仿佛自己已经胜利了一般。
从身上拿出了打火机,又走到别的地方,别的窗帘的位置,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把酒水给倒了上去。
差不多了!
玩家在点燃火之前他朝刘潜那里看了过去,刘潜同玩家微笑点头,目光里都是信任还有鼓励。
鼓励着玩家赶快做,而刘潜所在的位置,就在钢琴旁边,他右手的酒瓶放在了钢琴旁边,手腕微微倾斜,像是没注意到一样,酒水从瓶口就倒了出去。
但不是倒在了琴键上面,而是钢琴下面的地毯上。
玩家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怀疑,只觉得一会酒水就会倒在琴键里,然后让那家昂贵漆黑的钢琴报废。
玩家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小小的火苗,像是不小心,但这里的玩家们,谁都看得清楚,分明就是玩家故意的,他故意松手,打火机掉到了他身上,刚好掉在了裙摆上。
裙摆都被酒水给打湿大半,顿时火焰就冲了起来。
那一刻玩家被突然燃起的火焰给骇了一跳,火光就在他的身上,玩家慌乱起来,朝着窗帘方向跑,身上的火立刻就点燃了窗帘,窗帘上刚好被泼了酒水,于是火焰一瞬就炸开了,烈火遇到了可燃物,顷刻间就激烈燃烧起来。
玩家又往别的地方跑,他就是把裙摆个打湿了,裙摆很长,在那之前他还偷偷用冷水将衣服上面给打湿了一点,于是火焰就在他的裙摆上燃烧,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可怕。
玩家就这样裙摆着火到处乱跑,把另外一边的窗帘也给点燃了。
看着两面墙壁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玩家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转过身朝他的同伴们跑去,做了这些他就是他们的同伴了,他们会接纳他。
玩家冲了过去,刚跑了几米远,突然身体往前一扑,就扑倒在了地上。
地面有着地毯,这一扑其实可以把火焰给扑灭大半的,然而火焰不仅没有变小,反而一瞬间玩家身体周围的地毯燃烧了起来。
他手指下面摸到额地毯全都湿透着,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靠近了地毯似乎才嗅到了一种浓烈的气息,酒的气息。
地毯上面全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