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也没太用力,不想把黎钥的长裙给扯碎。
黎钥回到了谢远的身旁:“晚点见。”
树人满意笑了起来,和黎钥挥手,转身走了。
怪物们都离开了,那个男人还在,他站在那里盯着黎钥,似乎要过来,但一直到黎钥跟着玩家们走回到化妆间,也不见男人出现。
黎钥困了,在化妆间呆了一会,起身离开,没人规定现在不能离开,既然没有规定,按就可以自己去寻找规则,晚上可以在房间里睡,那么午休的时候应该也可以。
黎钥走上楼,就去了昨天和树人一块睡过的房间,门被破坏了,是松的,无法关上,黎钥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进去后就开始脫身上的衣服,转眼就半倮了,不是全部,还有点布料。
但那点对于随后进来的人而言,约等于没有。
这里有柜子,昨晚没有看过,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提供点什么,黎钥走了过去,拉开柜子发现里面居然还真的有,而且还是他最想要的,一套干净整洁的睡衣。
拿着睡衣,先放在床尾,黎钥随后接后背的细微纽扣。
因为变成了女人,所以会穿这种里衣,睡午觉就肯定不能再继续穿着,本来就让黎钥觉得好像身上被严重地裹着,虽然穿着公主裙,好看是好看,但其实并不太舒服,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怕踩到裙摆然后摔倒。
这种里衣对于黎钥而言,完全将他心脏都给束缚着,让他偶尔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彻底脫了是最好的。
不过黎钥还是不够熟练,穿上身的时候好穿,要解开的时候就怎么都不怎么合适了。
知道有人跟了进来,黎钥回头就对来人说:“帮个忙?”
站在门口的谢远往屋里走,来到黎钥身后,他指尖立刻就接触到黎钥后背那片皮肤,眼前是极致的白,比需要还要白皙的存在,他只感到干涸,在化妆间那里喝过水,而且还喝过不少,但是眼下,那些水好像一点都没有起效。
他非常想要再喝一点水,从这个人身上喝一点。
谢远指尖都在颤抖,过于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小心翼翼解开了那点特别的小排扣,纤细的衣带散开,谢远眸光骤然一紧,顺着眼前莹润的肩膀往前面看。
可以看到精致柔媚的锁骨,再往下,谢远眼底控制不住地闪烁起来,他仿佛听到心脏从身体里跳出来,跳到了他的嗓子眼,无法在控制和克制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谢远已经将黎钥给推到了被子上,然后把对方的手腕给扣着,摁在了黎钥的头上。
黎钥刚刚解开的里衣还挂在身上,但本来就解了扣子,衣服自然是松垮的,于是黎钥的上面基本算是倮着的。
谢远目光一垂,视线立刻就无法从黎钥那里移开。
这样的风景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个人的风景,他还没有变过。
明明是相同的地方,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人这里时,就这么不同了。
微微地晃動,因为两个人的突然倒下,导致黎钥的身体也在轻晃。
而他纯白身体上,点缀着的艳丽果实,果实生长的地方,那里,那两处,完全跃到谢远的视线里。
他心中嗟叹,他只觉得过去的那些所见,完全比不上眼前这番景致。
那些和现在无法相提并论。
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一秒钟谢远再次怀疑起这个事来,于是为了确认一下他的指就落了上去。
然后指腹触到了那一点细腻,是真的就只有指腹触到的一小片位置,却在刹那间令谢远呼吸声骤沉。
他目光直接就聚变,变得疯狂和锐利起来。
盯着黎钥,犹如是盯着一块极其鲜美多汁的佳肴一般。
谢远直接抵开了黎钥的膝盖,他抓着黎钥的脚弯,身体缓缓靠近。
他的心脏就在嗓子眼那里跳,他的脑袋里全都是砰砰砰心脏的跳跃声。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了。
他被这个人给完全迷惑住了,是这个人在勾引自己。
让他去帮忙接扣子,明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却还是让自己靠近,不是在故意勾引他,又是什么,谢远笑了起来,出口的声音裹着的全部都是沉沉的慾念:“你想要的,不是这样啊?”
“你在引诱我,是你先开口的。”
谢远笑了起来,扭曲的笑。
他低头就猛地親住了黎钥,黎钥没有挣扎,好像真的一点不介意有人,哪怕只认识一两天的人对他做任何事。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只是很快黎钥眼瞳就浸染了笑意,笑意扩散开,蔓延到他的整张脸。
面前的人骤然就停了,他的喉咙感到了尖锐得疼,有一把刀横在那里。
往他肉里陷了一点,有血流了出来。
滴到了黎钥纯白的皮肤上,白皙的一片立刻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
一滴接着一滴,数滴鲜血仿佛是小小的花朵绽放开。
对比黎钥身上镶嵌的那两朵花,显得更加的耀眼了。
谢远缓缓从黎钥面前黎钥,黎钥坐起身,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身体,黎钥勾了勾唇角,他笑了起来,视线往门口方向转,在和谢远说话之前,黎钥先看向了门口。
在那里站了两个人,都熟悉的面孔。
昨晚他身边也有三个人,不过那会大家都还没有现在这么激動。
激動到黎钥都得拿刀出来自卫了。
谢远起身离开,退了两步,他抬手模向自己的喉咙,伤口不大,但鲜血却一直在流,流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的衣服给浸透了。
谢远回头,对上门口站着的两人,他嘴角蓦然地弯了一弯。
那两人目光里充满了阴暗,谢远却知道如果换成是他们,他们只会跟自己一样。
谢远抿着唇,缓缓呼出一口气,如果他们三个人一起,黎钥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三个人一起共享的话,其实也不错。
谢远当时冒出这样变,态的想法,以前他是绝对没有分享心理的。
但这里不同,刚刚他盯着黎钥的眼睛,他相信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这个人早就不知道和多少人困过了,那种姿态,甚至好像谁都可以。
他都无所谓。
那么为什么这里拒绝他?
“为什么?”谢远想要知道,所以直接就问了。
他没真的想要黎钥给一个答案,这个人怕是也不会给。
结果黎钥还真的认真回答了:“你还不够优秀。”
“我不够优秀?”这话直接就逗笑了谢远,“你眼里的优秀有人选?”
难道会是那些怪物?
这个人还真的一点不怕,不怕对方在困的时候直接就吃了他?
“有啊,有两……三个了。”黎钥本来想说两个,在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后,突然又改口了。
显然这里的第三个是指门口两人中的一个。
那么是谁?
谢远回头目光嫉妒地看着那里的刘潜和魏莱。
应该不是刘潜,这人性格这么恶劣,随意利用别人,虽然谢远自己也是,但他做事向来都很隐秘,不会立刻暴露出来。
那就是魏莱了。
这个人吗?
早知道之前有机会就该杀了他的。
谢远盯着魏莱的视线相当地凶狠。
黎钥却突然不继续说了,随便这些人怎么猜测。
“我想睡会午觉,我困了,你们想留下来可以,别打扰我睡觉就行。”
黎钥说完就拉高被子躺了下去,至于说他身上滴上的鲜血,已经让被子给粘干了,黎钥也就不再擦了,其实也是他如果就这么擦,另外的三个人怕是不合适看到这副画面。
大家都变成了女人,都有同样的地方,这些人却还是被他给瞬间吸引到了,只能说那张病美人卡果然太不一样了。
黎钥倒下后就闭上眼睛,也不管其他三人怎么样,他睡眠质量向来不错,没几分钟就沉沉睡过去。
听着他缓缓的呼吸声,谢远知道黎钥睡了过去。
他拳头用力捏紧,喉咙的伤口不深,所以鲜血也没有流太久,但那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隔开的尖锐感可以说异常强烈。
之前似乎没那种感觉,现在谢远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似乎只要黎钥想,他的刀子就可以轻而易举隔断,不是隔开,而是整个隔断他的颈子。
将他的头颅给都割裂下来。
谢远低头注视着睡颜美丽的女孩,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似乎现在的他们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窥视到。
门里两个人就站在那里,也不往里面走,两人也是上来休息的,也有其他的玩家,他们在别的楼层下去了,魏莱直接往这里走,刘潜当然有私心了,所以跟着来了。
倒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好的戏。
怎么说呢,有点精彩。
要是谢远喉咙那里的伤口可以划得更开就更好了。
只是流点血而已,黎钥还是太仁慈了,换成是自己的话,直接就让人倒在地上,鲜血狂流。
刘潜后槽牙用力磨了磨,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笑。
这笑谢远听到了,他朝对方看过去,那是冷戾和狂傲的表情,也有一点同情。
同情谢远还是不行,连这么柔弱的人都控制不了。
谢远走了出去,待在这个屋里,好像空气里都是来自黎钥身体的香气,那种气息太撩人了,就仿佛是催情香,浓烈的香,让人嗅到就全身都着了火一般。
谢远走到门外,那里两人给他稍微让了点通道。
“怎么出来了?”刘潜打量了谢远两眼。
谢远余光斜刘潜:“那你进去。”
往屋里看,里面躺着一个睡美人,那张美丽的脸庞,时刻都在引诱着一样。
这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勾人了,他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值有多大,在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他的魅力,让他们这些人都迷恋上他。
他的美貌就是一件攻击范围宽阔的武器,就是不知道这件震撼的武器,最后到底会一直拿在他的手里,还是说武器的枪口,会转向,对准他。
一个人在得到某种东西的同时,也注定要有所付出,哪怕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刘潜做过许多的恶事,关于自己未来怎么样,他早就有了准备。
他接受一切。
而在那一切来临之前,他只会更加地放肆和狂傲,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刘潜凝视着那里的睡美人,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做好准备。
他给自己引来了太多的追求者,人类,还有非人类。
那些非人类,他觉得自己可以从容的控制?
但如果所有事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刘潜的目光里渐渐有了点变化,这样的美人,他还真舍不得。
舍不得被别人杀了,而不是被自己。
他手里还没有过这样绝美的生命,他弯曲手指又无声张开,这条生命在自己手心里如果死亡,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震撼人心的美景。
他越来越期待了。
一旁魏莱感知到刘潜眼底的杀意,对方盯着黎钥,越来越凶残的杀意。
魏莱咬了一下嘴唇,他摇头轻笑。
他不会太主动去随便伤害人,毕竟大家都是相同的种类,不说一定要互相帮助,但因为自我私慾,然后残,杀同类的话,过去他是不削的。
现在,为了里面那个人,让他解决多少都可以。
他甚至想要那么做,让睡美人知道,他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眼睛只要看着自己好了,依赖自己,然后扑到自己的怀抱里就好了。
那一刻,三个人,有三种不同的想法。
黎钥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也可能知道,但那不会让他有所动摇,他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只要让他开心就好。
黎钥一觉睡到了天黑,等到醒来的时候他还一度以为自己真的睡了那么久,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起来后,门口传来声音,谢远正倚靠在门边,发现黎钥醒来,笑着对黎钥说:“再不醒,天就要亮了。”
黎钥往窗户外看,窗户外的天空是虚假了,但黑夜和白天的分界线依旧还是正常的。
“我睡了多久?”
黎钥不认为自己真的一倒下就能睡数个小时。
“没多久,就一两个小时而已。”
“一两个小时?”黎钥掀开被子起身,睡得时候他就换了一身睡衣了,而不是早上那会穿的公主裙。
那条裙子好看归好看的,穿在身上,简直就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脫了后黎钥只觉得浑身都异常轻松,倒下后马上就睡着了。
黎钥光脚踩在地上,他又往窗户外看了一眼,确实是天黑了,这一点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这是怎么回事?”黎钥问谢远。
就在这句话问完的同时,黎钥心头其实有一个答案了。
但既然问了,就听听谢远的说法。
“我们跳了一个白天。”别说黎钥惊讶,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谢远也相当诧异。
没想到在舞会那里的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当时大家都只觉得相当地缓慢,原来那个时候时间是从上午走到了下去。
难怪下来后大家都很疲惫,有不少人刚走出舞会大厅,走到通往化妆间的路上,就直接坐地上,靠墙睡觉了,多余的一步都不愿意再走。
有几个人当时就或坐或躺睡觉,其他人也不去打扰他们,谢远他们坚持到化妆间这才找了位置休息。
当时谢远他们跟着黎钥到楼上,他也去了昨晚自己睡过的房间,在那里眯了一会,很快醒过来,第一时间过来看黎钥。
另外两人这会不在,谢远估计他么倒下睡觉,大概还没醒。
倒是给他留了这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