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你这不是刚回来,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薄春山回屋换了身衫子就走,邱氏在后头叫都没叫住。
“你慌什么,还有一件事……”
大白天的,也不能翻人院墙。
薄春山寻了铁娃来,知道顾玉汝在顾大伯家,便折道去了顾大伯家,在外面一直守着,一直等到顾玉汝出来。
他二话不说,拉着顾玉汝就走。
还算他知道收敛,一路捡着背人的小巷子走,顾玉汝见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不挣扎了。
“薄春山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还是那个埠头,还是那条小船。
这次船上没人。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说完,薄春山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包东西,领着顾玉汝上了船。沿着水道一路前行,一直走到河面宽敞的地方,薄春山才把船停下来。
他先舀了些水洗了手,将那一包东西拿出来,进了船篷。
打开来,里面竟然放的烤鸡,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吃不?”
顾玉汝板着脸不理他。
他也就自己吃了。
吃了鸡又吃了馒头,差不多吃了一半的样子,他停下来了,从船舱的一个矮柜里翻出一个茶壶,倒了些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真不吃?这鸡挺好吃的。”
“你从饿牢里出来的?吃这么多,晚上不吃饭了?”
其实顾玉汝就是没话找话骂,她就是在抗议薄春山浑白不说,把她拉了出来。她手腕肯定青了,这厮简直像头牛,这么大的劲儿!
哪知,薄春山却笑了笑:“这不是出门在外,一直没吃上一口饱饭,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合则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没吃上饱饭的?
想归这么想,顾玉汝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等会还要回去,你把我拉到这来。”
“这地方方便我们等会说话,你说这多安静,现在这个时候,河上也没什么船,就咱俩。”
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
说什么话要找人少僻静的地方?
还有顾玉汝怎么听都有一种威胁之感,仿若她若一个不合他的意,他就算把她杀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的样子。
顾玉汝目光警惕:“你要说什么?”
“顾玉汝,你猜我想说什么?”薄春山还是笑着。
“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你猜猜看。”
显然顾玉汝有点不适应这种阴阳怪气的对话。
“薄春山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
“我怎么了?你看我好好的坐在这,说得我好像怎么你了似的。顾玉汝,你是不是想我怎么下你?”
随着他说话,他越靠越近,顾玉汝不自觉往后退,竟将她逼到角落里了。
“薄、春……”
剩下那个字,被她一个吃惊咽了下去。
紧接着她就开始挣扎,道:“薄春山,你这个流氓,你快松开我……”
“不松!”
他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放进她肩窝里,嗅着她散发着清香的秀发,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阖上眼睛。
他咕哝道:“顾玉汝我跟你说,我这几天都没睡一个安稳觉,就怕回不来了,你不知道我这趟去的地方挺凶险的,带去的人也跟我不是一条心。”
他的语调并不快,就这么说着,炙热的鼻息侵袭着顾玉汝的耳垂,本来她还在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
薄春山把去后遇到的一系列事,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其中有故意夸大之意,着重提了他这趟出公差多么多么辛苦之类。
顾玉汝也就默默听着。
“顾玉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说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趁我不在竟让媒婆给你说亲。怎么?你还真打算趁我不在再找一个?”
重点来了!
顾玉汝听得无语。
他在说什么?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跟他有什么苟且一样。
“薄春山你别耍无赖,我们、我们之间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难道你还想不认账,不想对我负责?”
他抬起头来,顺势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可能这种姿势实在不太舒服,他本来个子就高,这船篷低矮,他用半蹲近半跪的姿势,自然不会太舒服。他一只手环紧她的腰,一个使劲儿,两人位置颠倒,变成他靠坐着,而顾玉汝则在了上面。
不过薄春山倒还很会替人考虑,估摸也是知道顾玉汝这种姿势不会太舒服,他体贴地将她往上揽了揽,揽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顾玉汝趴在他怀里,那个狼狈就别提了。
就不提她现在,哪怕是在那个记忆里,她也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
齐永宁是个斯文人,向来温和守礼,人前两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人后哪怕在房里,他也不会如此孟浪。
她想挣着站起来,却站不起来,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仿佛最坚固的精铁,分毫不动摇。
她泄恨似的捶了他两下,根本捶不动!
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强壮。